读的书全成了稻草了吗,他到底是为那个女人的容貌打动了,还是被那个女人的钱打动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ep;&ep;不要说,这个“他”一定是李泽昊了。

&ep;&ep;白雁叹气,如果她告诉柳晶,伊桐桐现在开的车和住的房都是康剑送的,柳晶会不会感到更不能接受?

&ep;&ep;到了这时候,李泽昊那一点点的为人师表形像已彻底在白雁心中褪尽了。

&ep;&ep;“这里疼吗?”白雁拍着柳晶的心口。

&ep;&ep;“疼,疼得像有把刀在割。”柳晶噙泪回道。

&ep;&ep;“疼吧,一次性疼个够,然后就能长出新肉了。柳晶,你看,李泽昊又经不住美色所惑,又贪慕钱财,你该感到庆幸,在婚前,看穿了他的真面目,总比婚后,有了孩子时,才发现好吧!”

&ep;&ep;柳晶眨眨眼,“你说得好像有一点道理。可是,我爱了他十四年。”

&ep;&ep;“与结婚十四年后分手比呢?”白雁冷静地提醒。

&ep;&ep;柳晶不禁打了个冷颤,“雁,你讲得很怕人。”

&ep;&ep;“柳晶,那你就与我比吧!你现在叫失恋女人,而我叫离婚女人,哪一种比较惨?”白雁笑了。

&ep;&ep;“雁......”柳晶轻抽一口冷气,“你真的要离婚?”

&ep;&ep;白雁仰躺在床上,看着药液一滴一滴地滴落,“不是我要,而是必须。”

&ep;&ep;柳晶震得眼泪挂在眼睫上,好半天,才滑下脸腮。

&ep;&ep;输好液,柳晶等白雁洗了个澡,把换洗的衣服洗了晾出去,给白雁做了点吃的。走的时候,她带走了一只大大的行李箱。白雁把租的公寓钥匙交给了她。

&ep;&ep;窗外,天慢慢地黑了。

&ep;&ep;白雁没有开灯,任黑暗一点点地漫进室内,把自己裹着。她不感到特别的悲伤,也没有割舍不了的留恋。

&ep;&ep;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一病,仿佛把心底里的枝枝蔓蔓全带走了。

&ep;&ep;听不到吴嫂的大嗓门、李心霞摇椅的滚动声、丽丽的叫声,这屋子静得令人心悸。她的呼吸是唯一的声响。

&ep;&ep;白雁从小到大,很习惯一个人。但今夜,她感到孤单如清冷的海洋,漫过她的头顶。是因为明天和她在同一座城里,而她却看不到他吗?

&ep;&ep;回想从前在文化大院的日子,真的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ep;&ep;她是他的小雁,不是某某人的妻子,他是她的明天,不是某某人的未婚夫,纯纯的、傻傻的喜欢着对方。

&ep;&ep;一个默契的眼神,都可以幸福地回味半天,都可以挡住所有的孤单和清苦。

&ep;&ep;白雁爬起身,从包包的夹袋里摸出纸玫瑰。泪水一点点浮上来,一滴滴落下来,打在保鲜膜上,渐渐迷糊了双眼,化成一片片浓重的雾霭......

&ep;&ep;“咳,咳......”白雁睡到半夜,被一阵烟味呛醒,不禁咳出声来。睁开眼一看,窗前站着个黑影。

&ep;&ep;听到她的咳声,黑影慌忙打开窗,把手中一明一暗的烟头扔了进去,让夜风进来,吹散一屋的烟味。

&ep;&ep;“几点了?”白雁彻底清醒了,她眨眨眼。

&ep;&ep;“二点。”康剑在沙发上坐下,手托着下巴,看着白雁。

&ep;&ep;她吸口气,略微偏一偏脑袋,“你怎么还不去睡?”

&ep;&ep;康剑没有吱声。黑暗里,他换了个姿势,从袋子里摸出烟盒,怔了怔,又塞了回去。

&ep;&ep;“白雁,我妈妈她其实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康剑咬了下唇,突然近似低语地说道。

&ep;&ep;白雁拧下眉,哦了一声。

&ep;&ep;“我外婆四十五岁时生的她,她上面已经有了四个哥哥。对于这个迟来的女儿,你想象得出她是在什么样的氛围中长大的,而且外公又是拿着国务院津贴的专家,舅舅们都是在北京各个部门任着要职。这样子的宠溺,养成了我妈妈任性、骄蛮的性格。可是在她上大学的时候,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外婆说她变得懂事、乖巧、体贴,会替人着想了。这一切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康云林。”

&ep;&ep;白雁没想到这大半夜的,康领导会有心情讲家事,愣了愣,她没有出言打断他。反正也没睡意,就听着吧!

&ep;&ep;“父亲家境一般,南方人。母亲怕自己的家世吓退他,一直到两个人毕业时,爱得很深了,她才和他说了实话,同时,坚定地告诉他,她不会给他压力,他去哪,她便跟着去哪。我父亲一直不习惯北方的气候,也吃不来北方的饮食。他要回南方。我外公找了熟人,暗地里替我父亲找了份在省政府的工作,我母亲被安排在省工会。一毕了业,我父母就结婚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