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舒凫:“不是我说,二公子,这一次童家的事你没插手,怎么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呢?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你敢说自己一家都没搞过,一件亏心事都没做过?是,你可能身在泥潭,身不由己,那我还身在粪坑呢,我也没为了报复姜家,就往无辜路人身上泼粪啊。”

&ep;&ep;“不,我只是……”

&ep;&ep;凌奚月的确一向自认为身不由己,怀揣着满腹亟待倾诉的委屈,如今一腔腹稿硬是被她噎了回去,一口气哽在喉头,只好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姜姑娘,你真有趣。若是没有这一桩恩仇,我倒真想带你回凌霄城,也好冲淡其中的浊气。”

&ep;&ep;就像所有他喜爱的东西一样,带回去,小心翼翼地封存在水晶柜子里,挂上一把精致的锁。

&ep;&ep;在凌霄城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只属于他一个人。

&ep;&ep;但舒凫不一样,她双手叉腰大声回应:“对,我特别有趣,我还会表演一个舍身炸粪坑。”

&ep;&ep;“带我去凌霄城?中啊!你等着,这事儿没完,有朝一日我必炸了你整个凌家,你大哥必死,你也别指望取而代之,继承他的遗志搞什么仙界大一统。这天下轮不到你哥,更轮不到你,它终究是人民群众的天下。”

&ep;&ep;舒凫: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付变态,要不就给他念个党章吧。

&ep;&ep;他强任他强,他再怎么病,在发病之前掐着脖子灌一壶辣椒水下去,她就不信这还能病得起来。

&ep;&ep;为了让对方充分感受到社会主义春风一样的关怀……哦不对,是砂锅一样的铁拳,舒凫最后补充了一句:

&ep;&ep;“二公子,你要不想汲汲营营一场空,我建议你少搞事情少作孽,最好看破红尘出个家,那我在炸你全家的时候,还能把你当个屁给放了。”

&ep;&ep;凌奚月:“………………”

&ep;&ep;——不是,你一个正义的伙伴,怎么看上去比我还像黑恶势力???

&ep;&ep;柳如漪:“………………”

&ep;&ep;——我本来想帮小师妹打发走这个挖墙脚的野男人,没想到她才是最野的,我愣是一句话都没能插上。

&ep;&ep;“……”

&ep;&ep;“……”

&ep;&ep;与此同时,被众人晾在一边的齐家姐妹面容扭曲,一会儿看看彼此,一会儿看看地上浑身鲜血、奄奄一息的父亲,脊背终究是一点点坍塌下来,绝望地委顿在地,仿佛两个刚从噩梦中惊醒的小孩。

&ep;&ep;不过一日光景,她们便从云端跌落泥沼,再也没有茶楼中指点江山的骄矜神态。比起她们讥讽鄙夷的姜若水,更要凄惨三分。

&ep;&ep;骄横跋扈也好,费尽心机也好,终究是种瓜得瓜,自食其果。

&ep;&ep;对此,舒凫表示并不同情,甚至还有一点想笑。

&ep;&ep;……

&ep;&ep;再说另一头,崆峒长老与江雪声打得火热,眼看着久战不下,自己还隐约有点受人压制的兆头,一抬头看见袖手旁观的舒凫,当下便起了歹念。

&ep;&ep;只见他虚晃一招,身形倏地一转,竟是越过江雪声直奔舒凫而来,口中高声笑道:“这一趟实在晦气,不如老夫收了这个女娃娃回去,也算没有白走一遭!童瑶的女儿、昙华的徒弟,又是花骨朵一样水灵的年纪,想来应当别有一番滋味。”

&ep;&ep;“……”

&ep;&ep;舒凫忽然明白,崆峒长老方才为什么要将自己一起圈入传送阵了。

&ep;&ep;敢情不是为了夺宝,而是为了劫色。

&ep;&ep;“抱歉,我方才说错了。”

&ep;&ep;她不怒反笑,清凌凌的目光向上一扫,“不光是齐家那几位,你这老鳖也在想屁吃。”

&ep;&ep;说着她也不躲闪,只是将方才从齐雨薇身上搜来的毒针取出,扣在手心,运足力气向上一掷,正对着崆峒长老枯瘦的掌心。

&ep;&ep;崆峒长老一眼望见蓝莹莹的针尖,大惊之下急忙撤掌,却正好迎上身后的江雪声,当场被一道气劲击中面门,“哇”地吐出一口老血。

&ep;&ep;而舒凫也在同时出剑,心不慌、手不抖,孤光剑势如破竹,剑锋紧贴着崆峒长老肋骨刺入,好巧不巧在他腰子上穿了个孔。

&ep;&ep;江雪声显然对于“痛打落水狗”一道十分在行,眼见崆峒长老受创,手腕一翻,又是一道闪着寒光的琴弦从袖口飞出,然后——

&ep;&ep;从舒凫的角度,恰好看见那琴弦穿透崆峒长老华丽的衣袍,从他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穿过,最终一直线钉入地面。

&ep;&ep;那一刻,在场所有男性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女性也感觉幻肢一紧。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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