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3)

浓度过高，自己好像有点缺氧。要是在这里多待一天，她可能会被熏成脑死亡。

&ep;&ep;还是赶快走吧。

&ep;&ep;结合原剧情和姜若水的记忆来看，眼下大概是这么个情况。

&ep;&ep;楚箫买通了姜若水身边的丫鬟，让她盗取小姐私物，和姜宝珠的生辰礼一同送给“奸夫”，也就是方才对话中提及的“高师兄”。

&ep;&ep;“高师兄”大名叫做高平，是姜家门生中一个又蠢又坏的小人物，贪财好色一样不落，既拿了楚箫的好处，又想趁机和“失了清白”的姜若水做成好事，堪称狗胆包天。

&ep;&ep;接下来就好办了：只要姜宝珠假惺惺地喊一声“哎呀，我东西丢了”，早有准备的楚箫就会查到姜若水头上；只要楚箫一问，丫鬟就会哭着交代“是小姐让我偷的，她拿去送情郎了”；至于“情郎”呢，他就会站出来表明心迹，声称自己和姜若水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两人爱得天雷地火、不可自拔，姜若水绝对不会嫁去齐家云云。

&ep;&ep;如此一来，人证物证俱在，姜若水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没法分辩。

&ep;&ep;楚箫唯恐分量不够，顺手又给她扣上了偷窃、善妒、陷害姊妹三顶帽子，宅斗操作一套一套的，不怕压不死她。

&ep;&ep;如果是姜若水本人，就算没被压死，只怕也要奄奄一息了。

&ep;&ep;但舒凫不一样。

&ep;&ep;论路子野，操作骚，她从来没有在怕的。

&ep;&ep;这会儿院子里沸反盈天，一来是楚箫派人搜查，美其名曰“寻找证据”，其实是想趁机夺走姜若水母亲留下的遗物；二来，就是高平的一群狐朋狗友找上门来，想要“和嫂子亲近亲近”了。

&ep;&ep;舒凫站在院门口，目光从院落中飞快地一掠而过，看各人神情姿态，内心已经给他们干脆利落地打上了标签：

&ep;&ep;垃圾，垃圾，炮灰，垃圾，恶毒女配，垃圾，垃圾，垃圾……

&ep;&ep;以下省略垃圾xn。

&ep;&ep;末了她忍不住慨叹：好一个修仙世家，垃圾含量竟然如此之高，可见内里早已经腐烂透了。

&ep;&ep;姜家之所以能在原著中屹立百年不倒，舒凫能够想到唯一的理由，就是虐女主大计需要他们，给姜若水添堵的事业少不了他们。祸害活千年，他们的生命力想必十分顽强，就像蟑螂一样春风吹又生。

&ep;&ep;这可真是太糟心了。

&ep;&ep;“小姐，是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ep;&ep;就在此时，院中一个眼尖的丫鬟发现了舒凫，惊喜交加地喊出声来，“小姐，您没事吧？太好了，我还担心夫人把您……”

&ep;&ep;舒凫记得这个丫鬟，她名叫芳菲，是姜若水身边最忠心的一个。按照原著剧情，她本该在女主受刑之际极力阻止，然后被楚箫故意用烙铁烫伤，不治身亡，成为女主苦难人生中的第一个炮灰。

&ep;&ep;舒凫很同情这个小姑娘，面向她的语气也相当和善：“别怕，我没事。”

&ep;&ep;就这么一问一答的功夫，院中翻箱倒柜的仆役、撒泼耍赖的青年都注意到了她。他们一心闹事，大约没想到此间主人回来得这么快，一时都怔住了。

&ep;&ep;“挺热闹啊。”

&ep;&ep;舒凫懒得与他们废话，敷衍了事地一抬下巴，“芳菲留下，其他人都滚。”

&ep;&ep;“…………”

&ep;&ep;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茫然，搞不清这位一向和善好拿捏的大小姐吃错了什么药。

&ep;&ep;“大小姐，您这是哪里话？”

&ep;&ep;有个胆大的仆妇上前，仗着自己是楚箫面前的红人，阴阳怪气地撇了撇嘴角，“我们都是夫人的人，哪儿能由着您差遣？如今您做出这种丑事，能不能继续当这个姜家大小姐，可还说不定哪！”

&ep;&ep;“不劳费心。我觉得‘姜家大小姐’这个头衔是一种侮辱，还是留给你家夫人的宝珠比较合适。”

&ep;&ep;舒凫客客气气地回答，冲她摆了个“请”的手势，“欢迎你把这句话带给夫人，现在你可以滚了。”

&ep;&ep;“你……！！”

&ep;&ep;那仆妇脸上阵青阵红，又不敢冲她发作，表情活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堪，“大小姐，您别把话说得太满。先夫人过世多年，您的母家童家早已衰微，放眼天下，您还能倚仗谁去？没了姜家小姐的名头，您又凭什么对我们颐指气使？”

&ep;&ep;这话倒是切中要害，舒凫想。

&ep;&ep;生母逝世，母族衰微，父亲不闻不问，继母和妹妹虎视眈眈，手下的丫鬟离心离德，只有芳菲这么一个憨头巴脑的实诚人。

&ep;&ep;都说“人生如棋”，无论怎么看，姜若水这盘棋的开局都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