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传来柳如漪泉水似的轻笑:“无妨,左右也没说错。有没有歧义,都是一样的。”

&ep;&ep;翻译成白话:我确实很大,哪里都一样。

&ep;&ep;虽然有些零部件据说鸟根本没长,但鸿鹄可是有“五凤”之称的神鸟,说不定神鸟就不一样呢?

&ep;&ep;“咳咳!”

&ep;&ep;舒凫一下被他呛了个半死,刚要开口让他矜持点,就只听见江雪声缓缓道:“大,是有多大呢?”

&ep;&ep;“……”

&ep;&ep;柳如漪顿时语塞,蔫头耷脑地应声道,“那自然是,不能与师尊相比的。”

&ep;&ep;舒凫:“……啊???”

&ep;&ep;不是???

&ep;&ep;污了吧唧的,你们在讲什么骚话?这对塑料师徒还攀比这个???

&ep;&ep;她回头去看江雪声,只见对方盘膝而坐,五心向天,如墨发丝迎风飘拂,如玉般清润的面孔上波澜不惊。从姿态到神情,俱是一派端庄肃穆,清逸绝尘。

&ep;&ep;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个会污了吧唧说骚话的人。

&ep;&ep;但舒凫也确信,他刚才就是在污。

&ep;&ep;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ep;&ep;就在她感叹之际,忽然只听见柳如漪低低一笑,曼声道:“到了。”

&ep;&ep;芳菲大失所望:“这么快?我还想多飞一会儿呢。”

&ep;&ep;舒凫也有同感,但她并未宣之于口,而是从鸟背上探出头去,尽可能地放宽视野,将目光投向近在眼前的“仙山”。

&ep;&ep;“仙山”——九华宗位列四大仙门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ep;&ep;放眼所及之处,只见云蒸霞蔚,郁郁苍苍,绵延数百里不见尽头。其间有山涧蜿蜒而过,重峦叠嶂,飞瀑流泉,正是一片风光秀丽的大好河山。

&ep;&ep;在连绵不绝的群山之间,又有数座陡峭孤峰,鹤立鸡群一般拔地而起,险峻奇绝,高耸直入云端。

&ep;&ep;从上方俯瞰,九座山峰遥遥相望,天然连接成一道奇妙的弧线,形似北斗星辰。

&ep;&ep;虽然不是舒凫所知道的九华山,但论气势,论景致,却与诗文中的描写分毫不差。

&ep;&ep;“九华如剑插云霓,青霭连空望欲迷,北截吴门疑地尽,南连楚界觉天低”,说的也就是这番景象了。

&ep;&ep;“瞧见了么?”

&ep;&ep;柳如漪笑道,“其中最高那一座,就是掌门所在的天枢峰。先生,我们这一趟出门动静不小,可要先去见过掌门?”

&ep;&ep;“也好。”

&ep;&ep;江雪声语气闲散,仿佛只是去隔壁串门,“我们擒住凌霄城长老,消息传回,想必他也正愁得慌。致远这个人,忧思甚重,容易想多,是该让他安安心。”

&ep;&ep;“唉……”

&ep;&ep;话音未落,只听见一道悠长渺远的叹息声响起,与风声、水声、鸟鸣声融为一体,像一抹流云掠过天际,又宛如山川绵长的呼吸。

&ep;&ep;那声音道:“昙华,你确定是要让我安心,不是安息吗?”

&ep;&ep;“……”

&ep;&ep;舒凫听在耳中,莫名感觉到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苍凉之意,以及一股扑面而来的仙气。

&ep;&ep;双重意义上的。

&ep;&ep;惨,掌门,惨。

&ep;&ep;掌门又是一声轻叹,幽幽道:“昙华,在外面玩得开心么?”

&ep;&ep;“一般吧。”

&ep;&ep;江雪声悠然道,对他的幽怨充耳不闻,“我亲自走一趟,只废了凌霄城一条狗,总有些不够意思。”

&ep;&ep;掌门:“你的‘不一般’,只怕能将整个九华宗夷为平地。昙华,我距离大乘境只差最后一步,你且行个方便,让我多活两百年吧。”

&ep;&ep;江雪声不以为意:“掌门天纵英才,只需闭关百年,不问俗务,别说大乘,飞升成仙也并非难事。”

&ep;&ep;掌门温柔一笑:“我谢谢你啊。”

&ep;&ep;舒凫眉心一跳,总觉得他是在说“我艹你大爷”。

&ep;&ep;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掌门忽然语声一顿,“咦”了一声,语气中染上几分好奇:“昙华,你又捡新的孩子回来了?”

&ep;&ep;舒凫眉心又是一跳。

&ep;&ep;——这位神仙哥哥,究竟有过几个好妹妹?

&ep;&ep;“不错,捡了两个。小的那个去洞明峰,回头我与掌峰说一声,让她照顾着些。”

&ep;&ep;舒凫还没来得及酸,江雪声便和颜悦色地摸了摸她脑门,坦言道:“大的这个,有些不太一样。”

&ep;&ep;“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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