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给侄女梳辫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ep;&ep;胡安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他看了眼前的这个妇人,不知为何,却有种奇妙的感觉。“那就拜托了。”胡安竟然说话了。

&ep;&ep;那个夫人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她就抱着蒙蒙,坐到了走廊的长椅子上。

&ep;&ep;夫人把蒙蒙抱在怀里,不知为何,她却总是望向小女孩的哥哥。

&ep;&ep;蒙蒙也望向了哥哥,“哥哥的脸也红红的,跟蒙蒙一样漂亮!”蒙蒙坐在夫人的腿上,她的脚还一晃一晃的。

&ep;&ep;哥哥听到蒙蒙的这句话,却抿了抿嘴唇,“你这个小调皮鬼,还不是为了你。”哥哥小声地说了。胡安最是不耐烦这种露脸的活动,更别说上台还要涂胭脂了,他可是为了蒙蒙才参加演出的。哥哥可是男孩子,涂什么红脸蛋呢。

&ep;&ep;然而,文工团的小姐姐说了,涂了会很好看,也能和大家保持一致,所以她们竟然按着哥哥,也在哥哥的脸上了涂了两块猴子红屁股。

&ep;&ep;“哈哈哈,”蒙蒙听了哥哥的话,却哈哈大笑起来。哥哥只得没好气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脸颊。

&ep;&ep;夫人看到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关系那么好,笑得更加温柔了。她帮蒙蒙绑好辫子后,把蒙蒙放下来,就用手摸了摸了哥哥的脸。

&ep;&ep;哥哥是不习惯被人摸脸的,他看到有人突然伸手,就往下倒了一下。

&ep;&ep;“小心,”夫人也没想到哥哥会这么警觉,她赶快伸出手来抱住了哥哥。

&ep;&ep;“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帮你把胭脂抹匀了。”夫人小心地说着,她试探性地,又伸出手摸了摸哥哥的脸。这一次,哥哥并没有躲开。

&ep;&ep;哥哥是不喜欢被人触碰的,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眼前的这个妇人很亲切,让他有一种想要依靠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少有,他虽然身体不好,但人却很好强,自小就不要人照顾,更是不喜欢与人过多接触,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着非议和痛苦。

&ep;&ep;但这个妇人给哥哥的感觉却不同,她的温柔,让哥哥觉得自己是可以靠在她的怀中。并不是说胡大牛夫妇对胡安不好,虽然胡安身体不好,但胡大牛夫妇一点都没嫌弃,给了他们在能力范围内最好的照顾。

&ep;&ep;但是,是不一样的。胡大牛夫妇对哥哥,总是有一种看不见的隔阂,虽然胡大牛夫妇疼爱胡安,胡安对胡大牛夫妇也有深情,但他们中间,从来都未能真正交心,胡大牛夫妇对胡安,更是有一种患得患失与讨好。这种感觉,与胡大牛夫妇对蒙蒙的那种亲密无间,是不一样的。

&ep;&ep;如果没有蒙蒙,没有蒙蒙的明媚,或许哥哥还活在阴暗中。

&ep;&ep;“你们是两兄妹么,你要去表演什么节目吗?”夫人开口问了。她边问,边用手轻轻地为哥哥抹开脸上的胭脂。

&ep;&ep;如果哥哥和蒙蒙站在一起,大多数人都会更在意蒙蒙,毕竟一个唇红齿白的活泼小女孩与一个默不作声的少年相比,大家都会更在意那个惹人喜爱的小女孩。但这个妇人明显更在意哥哥。

&ep;&ep;“恩,我是哥哥,妹妹要去跳舞,”哥哥看了看夫人,“我要去背诵语录。”夫人离得不近不远,哥哥刚好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香的肥皂味道。这个夫人虽然没有穿什么华丽的衣裳,她甚至都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却无端端有一种,让人不得不答她话的上位者感觉。

&ep;&ep;“是吗,都是好孩子呢。真厉害,这么小就能上台表演了。”夫人笑着称赞了他们,她在为哥哥抹胭脂的同时,也在描摹着哥哥的面部轮廓。她总觉得有些熟悉。

&ep;&ep;“你们是亲兄妹吗,你多大了?”那个夫人突然问了。在她旁边站着的县长和卫兵等人,都把心提了起来。知情的人都知道,少将夫妇一直在找那个,在动乱年代丢失的独生子。

&ep;&ep;虽然机会很渺茫,但他们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希望。如果这次他们能够找到,那不管是对于少将夫妇,还是对于县里来说,都是一件幸事。

&ep;&ep;这个问题有些唐突,但哥哥还是说了,“我十岁了,”听到少年的回答,夫人的眼睛突然亮了,她睁大双眼,满眼期待地看着少年。

&ep;&ep;“我们是亲兄妹。”哥哥又说了。他后面的这句话,却浇灭夫人眼中的光亮。

&ep;&ep;“是吗,都是好孩子呢,”夫人虽然这么说着,但她的眼中却似乎有泪光闪现,声音也有些颤抖。

&ep;&ep;“您怎么了?”哥哥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但他还是问了。

&ep;&ep;“我没事,”夫人笑了笑,她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柔柔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阿姨之前也有一个儿子哦,应该与你一般大了,想来他现在也在读书了…”

&ep;&ep;胡安还没理解到什么是“应该一般大,想来也在读书”,就有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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