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ep;&ep;朱伟紧握着拳头,嘴唇颤抖着问:“这一切都是岳军指示你干的?”

&ep;&ep;丁春妹老实地点头。

&ep;&ep;“侯贵平是岳军杀的?”

&ep;&ep;“不是不是,”听到这个问题,丁春妹连连摇头,“侯贵平在水库被找到后,岳军也很害怕,跟我说,他不知道侯贵平会出事,闹出人命来,他也吓坏了。”

&ep;&ep;朱伟慢慢凝神盯住她,道:“一万块钱是岳军给你的?”

&ep;&ep;“对。”

&ep;&ep;“这钱是他自己的吗,还是哪来的?”

&ep;&ep;丁春妹慌张道:“我不知道。”

&ep;&ep;“你和他相处好几年了,这件事你怎么可能没问过他,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ep;&ep;“我真不知道,你别问我,你去问他吧。”

&ep;&ep;朱伟怒喝道:“他我自然会问,你现在给我交代清楚,这钱到底是谁出的!”

&ep;&ep;丁春妹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她双手捂起脸,用出女人最原始但最经典的一招,大哭起来。

&ep;&ep;女性天生擅长哭,尤其在与异性吵架的过程中。

&ep;&ep;哭大体有两种,一种是情绪性发泄,真受了委屈,表达内心痛苦,老娘命比纸薄,怎么遇到你这样的臭男人;一种是技术性防御,比如男女朋友吵架,女方明明理亏,但只要开始哭,最后都会发展成男方理亏,主动道歉而告终。许多男性朋友对此总是束手无策,其实办法很简单,你可以心里骂娘,但只要表面上道个歉,最后开一堆空头支票,对方准能破涕为笑。

&ep;&ep;朱伟还有个更直截了当的办法,他喝了句:“号个屁,再浪费时间,现在就把你带看守所关起来审!”

&ep;&ep;丁春妹马上止住了哭。

&ep;&ep;“说,谁出的钱!”

&ep;&ep;丁春妹哽咽着,显得万分犹豫:“我……我问过岳军,他说,他说这件事千万千万不要传出去,我们得罪不起,要不然下场跟侯贵平一样。”

&ep;&ep;“我问你,他们是谁!”

&ep;&ep;“我……我不是很清楚,听岳军提过一次,好像……好像是孙红运的人。”

&ep;&ep;“孙红运!”朱伟咬了咬牙,手指关节捏出了响声。

&ep;&ep;江阳对这个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但看朱伟的样子,他显然知道这人。

&ep;&ep;朱伟深吸一口气,又问:“那块毛巾去哪了?”

&ep;&ep;“我拿回毛巾后,先赶回家,岳军看到我拿到了毛巾,就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让他马上就把毛巾送过去。”

&ep;&ep;“后来你过了多久去报的警?”

&ep;&ep;“岳军回来后,就让我一起在屋里等着,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岳军接到他们电话,让我马上去报警。”

&ep;&ep;江阳思索着这些信息,显然,对方拿到毛巾后,趁精液未凝固涂到了女孩内裤上,然后去侯贵平宿舍下了手,布置妥当后,让丁春妹去派出所报警,一切都在计划中!

&ep;&ep;问完后,江阳把笔录递给丁春妹,让她把笔录抄一遍,做成认罪书。

&ep;&ep;这时,他看到朱伟紧皱着眉头,兀自走到门口,点起一支烟,用力地吸着。他也跟了出去,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刚刚听到孙红运这名字,好像神情就不太对劲。”

&ep;&ep;朱伟眼睛瞪着远处天空,猛抽了几口烟,又续上一支,恼怒地点点头。

&ep;&ep;江阳狐疑问:“孙红运是谁?”

&ep;&ep;朱伟冷哼道:“县里一个做生意的。”

&ep;&ep;“这个人是不是比较难处理?”

&ep;&ep;朱伟深吸一口气,过了许久,才叹息道:“这人听说年轻时在社会上混得很好,黑白通吃。九十年代我们县里的老国营造纸厂改制,当时资不抵债,孙红运把造纸厂收购了,我想你也猜到了,那家造纸厂后来改名叫卡恩纸业。被他收购后,厂里效益越做越好,成了县里的财政支柱。就在几天前,卡恩纸业在深交所上市了,不光是平康县,这可是金市第一家上市公司。”

&ep;&ep;江阳沉默着不说话。平康县最高的一座楼就是卡恩集团的,最大一片地也是卡恩的。金市位于浙西,多是山区地形,经济远比不上浙江沿海的那几个城市,平康县自然更加落后。而卡恩是全县最大的企业,贡献了县财政三分之一的收入。里面更是有着几千名员工,是关乎社会稳定的基石。卡恩在深交所挂牌上市,市领导班子集体到了县里庆祝,全县都在热烈宣传。

&ep;&ep;如果是卡恩的老板孙红运涉案,这个时候抓了老板,会怎么样?

&ep;&ep;金市唯一一家上市公司,刚上市老板就被抓?厂里还有几千个员工,这在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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