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会是还念着家中的床铺,睡不着?”圣上笑看她道,“估计是安家的床都舒服点,宛媛和宝儿都有些念床。”

&ep;&ep;站在安文熙后面的夏至,脑袋是乖乖低着,耳朵却是没封着,听着圣上和安文熙的对话,再想到刚刚,自己偷瞥到的太后的尊颜,暗暗咬后牙,这色迷心窍的混球。

&ep;&ep;座上的太后看着被圣上打趣的安文熙,神色不变,隐在袖下的手狠狠掐着一下手心。

&ep;&ep;圣上在宁元宫没待多久便走了,余下安文熙和太后聊聊天。

&ep;&ep;“这后宫中的掌管后宫的宝玺还在哀家手中,如今皇后入了宫中,也该到你手里了。”太后抿了一口茶水。

&ep;&ep;“臣妾经验尚浅,怕是掌不得这宝玺。”安文熙浅浅推迟道。

&ep;&ep;“既然如此,皇后你明日起,未时便到殿里学习,哀家特意请回了衣嬷嬷来教导你。”太后看着安文熙,神色淡淡。

&ep;&ep;“出宫的嬷嬷们对你评价甚高,如今太子还年幼,后宫要管得固若金汤。”

&ep;&ep;“臣妾明晓。”

&ep;&ep;“若是无事,你便回宫吧,哀家身体有些不适,不便留你。”

&ep;&ep;“是,母后保重身体。”

&ep;&ep;回到凤衡宫,安文熙毫无形象地瘫在藤椅上,嘴里咬住冬至递过的剥了皮的葡萄,神色愤愤。

&ep;&ep;“这太后,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ep;&ep;“竟然是这个衣嬷嬷!”

&ep;&ep;这衣嬷嬷是文慈太后的得力嬷嬷,手段和涵养都极好,但是却是十分严苛,古板,后来她还做过一段安文澜的教导嬷嬷。在她手上过过的女子,几乎都是褪了几层皮,安文熙幼时曾受过她的教导,结下不浅的仇,后来在京中浪荡的日子,还被衣嬷嬷纠住训话。

&ep;&ep;“这或是太后器重小姐你吧。”

&ep;&ep;“那她非得选个和我有仇的,这京中大半的活人,谁不知道这衣嬷嬷死揪着我不放。”

&ep;&ep;“罢了罢了,我入了这宫中,就只得受着。”

&ep;&ep;正领着午膳进来的柳嬷嬷听了大半,轻敲了敲门,大声报道:“午膳送到,娘娘可要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