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妖魔鬼怪 (2/3)

侍女看了她一眼，随即便垂下眼去。

&ep;&ep;她有些害怕，不敢笑了。

&ep;&ep;“你来试试？”他说。

&ep;&ep;来到侍女的身后，她散开了她的发，手，不由地有些发抖。

&ep;&ep;“怎么了？”他问。

&ep;&ep;她轻轻摇头，硬着头皮开始给侍女梳发。

&ep;&ep;“嗯—”

&ep;&ep;“……！”

&ep;&ep;一根头发勾在了梳里，那侍女轻轻哼了声，她却吓得连梳子都掉了。

&ep;&ep;“对不起！”她急忙说道。

&ep;&ep;“疼吗？”卫袭笑笑，大掌揉了揉侍女的脑袋。

&ep;&ep;“回主子的话，不算疼。”那侍女一板一眼，语气平调的回答。

&ep;&ep;“那便好。”他看着受惊的她，笑着。

&ep;&ep;她低下头，用指甲抠着自己的手背。

&ep;&ep;他按着她的肩膀拉开，拾起了地上的梳子，为侍女盘回了发髻，事毕，他对侍女说道，“对了，今日上食，别忘了去趟刑房。”

&ep;&ep;“喏。”

&ep;&ep;“好了，下去吧。”他说着的时候，狐尾像是不经意的，扫过了她抠着手背的手。

&ep;&ep;“喏。”侍女双眼看着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离开。

&ep;&ep;“来吧。”他坐下，对她说道：“给我试试。”

&ep;&ep;她拿过他递来的梳子，执起他的发，梳了起来。

&ep;&ep;隐约间听见身后几声哽咽，他笑问，“委屈了？”

&ep;&ep;“不是……”

&ep;&ep;“那是什么？”

&ep;&ep;“嫌自己太笨……”

&ep;&ep;“是吗？”他轻笑，“可我就喜欢你笨手笨脚，挺好。”

&ep;&ep;她闻言，泪花冲出眼眶，看不清了，她也不敢梳了，只是不停用袖口擦着泪水。

&ep;&ep;“你哭什么？”

&ep;&ep;“我情愿你骂我……”

&ep;&ep;“痴儿。”他沉笑。

&ep;&ep;饭时，昨日还会呆在一旁看地的两个侍女，却一同离开了饭厅。

&ep;&ep;她不知自己该往哪走，但想起他昨日说过的话，只好站在了一旁，学着她们，低头看地。

&ep;&ep;“倾，过来。”他对她招手。

&ep;&ep;“嗯？”她抬起头，“唤我？”

&ep;&ep;他轻笑，“不然呢？”

&ep;&ep;从来都没谁这样亲昵的唤过她，脸颊泛起红晕，她到桌前坐下，怯怯的看着他。

&ep;&ep;他笑着，伸手揭开了自己身前的盘子，一片血淋淋。

&ep;&ep;她惊呆了，不晓得动作。

&ep;&ep;“怕么？”他媚笑着，用指头挑起一块血肉，放进嘴里嘬着。

&ep;&ep;“……那……是什么……？”

&ep;&ep;“人肉。”他直截了当的说着，深红的眸子，瞬也不瞬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ep;&ep;她吃惊的看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ep;&ep;他笑，又问，“怕么？”

&ep;&ep;“你……杀人了吗？……”

&ep;&ep;见她小脸惨白，像快晕过去，他收起玩心，摇了摇头，“不是，死人的。”

&ep;&ep;她咽咽口水，“哦”了一声，佯装镇定的执起筷子，夹了条菜在碗里。

&ep;&ep;“不打算说点什么？”他问。

&ep;&ep;她咬着筷头，看了他一会，想了想，问道，“那……你想我说些什么？”

&ep;&ep;“心里话。”他看着她，红眸深深。

&ep;&ep;“唔……”她拧起眉头，苦着脸，“觉得……有点可怕……”

&ep;&ep;他轻笑，“就这样？”

&ep;&ep;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手，便轻轻地放下了筷子，想了想，“这人……是为你而杀的吗？……”

&ep;&ep;“不是。”卫袭似乎是故意的，在她面前舔了舔满是血腥的指头，“死犯。”

&ep;&ep;“哦……”她呆滞的点点头，小声的问道，“那你……是别人口中说的妖魔鬼怪吗？……”

&ep;&ep;他轻轻一笑，“妖、魔、鬼、怪，是四个物种。”

&ep;&ep;“那……”

&ep;&ep;“我是妖。”他回答得干脆，毫不避讳。

&ep;&ep;“……”她咽咽口水，“那……那你……会吃了我吗？……”

&ep;&ep;他沉笑，“你肉太少。”

&ep;&ep;“……养肥了再吃？”她可怜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