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故人非故
前一战,陶臣末大杀四方,威名远播,这对渝州军来说自是一件好事,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能有如此神勇的杀将,要想在乱世中有所作为也并非难事,可是任蒹葭和苏木却暗暗有些担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非寻常时候,陶臣末一战立名,难免引起他人嫉恨,闲时聊天无不显露出心中忧虑,上一战陶臣末连敌三将,苏木虽未在场,但在医帐之中也总是提心吊胆,事后想去过问又觉唐突,所以只好从任蒹葭那里打听,听闻陶臣末英勇,自己也放宽了不少心,作为医者,自有养身健体之法,在陶臣末归来之后,她便做了些滋补膳食想要去送给陶臣末,可由觉自己与陶臣末不熟悉,便只得去拜托任蒹葭,任蒹葭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是看出了她这位苏妹妹的心思,心中自是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不过她很愿意成人之美,所以她便打趣拒绝了,让苏木自己去送,可这苏木脸皮薄,愣在那说干脆自己吃算了,任蒹葭觉得甚是好笑,无奈之下便要和苏木一起将其亲手调制的膳食送去陶臣末帐中,苏木想了想,如今渝州城危已解,自己也不适合一直留在军中,便借此机会打算向陶臣末等人告别归去,陶臣末收到美食先是受宠若惊,尔后听闻苏木要离开心中却有无比失落,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任蒹葭何等聪明之人,她与陶臣末相处多日,自是见过陶臣末对自己的关怀和怜惜,但是却与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完不一样,她深知个中缘由,所以自己先笑笑,然后一个劲的夸苏木,之后再有意无意的说这渝州短时间内怕是难得平安,上次医馆被人毁坏一事难保不会重演,便借机权苏木先留下来看看情形再说,医馆一事,苏木依然心有余悸,听得任蒹葭这么说自己也打起了退堂鼓,陶臣末想了想,也觉得任蒹葭说得有理,而且苏木父女医术高明,留在军中自有好处,最主要的是自己其实也十分不舍苏木离去,所以便接着任蒹葭的话让苏木先留在军中,之后再慢慢打算,见苏木不再离开,任蒹葭放宽了心,但是其实打心里讲,她倒巴不得自己一人好好去关心关心陶臣末,可是她心里有底,这世间,最痛苦的便是那些心如明镜的人。
马为邦退去不久,图兰博拜就给图兰骨柔送来了北弃王庭的书信,据信中所说,北弃大军几乎未遇到多大抵抗便已拿下了半个元仲,灭元仲指日可待,看到这一消息,图兰骨柔自是十分高兴,但博拜也带来了渊军即将再次攻打渝州的消息,并劝说图兰骨柔早些返回北弃王庭,可图兰骨柔并不想这时候离开,渝州形势还不明朗,自己的使命才刚刚开始,在她心中,似乎早就打定了一定要将陶臣末带回北弃王庭的主意,更何况,知道此次挂帅的是梁平川,她自然是想一睹当年让北境各族闻风丧胆的老帅的尊容,博拜无奈,只得退去。
仅仅二十天,渝州便有面临着大军围城的困境,梁平川雷厉风行,领着十万大军不到三日便由泰安赶到了渝州,在城郊二十里出安营扎寨,休养生息,待大军整顿,再慢慢悠悠的开赴到渝州城下。
登上城墙,只见旌旗万里,铁甲深深,程锦尚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不由感慨老将军出马,渊军果然面目一新,他深知此战才是真正的关系到渝州数万大军的生死存亡,不过事在人为,自己亲手调教的渝州军也非草莽流寇,既然大渊朝廷已经下定决心要不灭自己不罢休,那他自然也愿意奉陪到底。
梁平川并不急着进攻,他也决定先试一试这城中到底是何状况。想了想,那便让陆文霆打头阵,简单作了几句交代之后,陆文霆手提熟铜棍打马而去。
来到城下,陆文霆报了名号,直奔主题,请战陶臣末。
城墙之上,程锦尚看看左右,说道“梁老将军也不含糊啊,他知道臣末上一战立下威名,所以便想先挑了这杆棋,即如此,那便让他老人家先等等,臣末免战,谁去见识见识这位陆将军?”
王金易正要说话,成言吾抢先道“卑职去会会他!”
程锦尚看看二人,大笑道“你二人不必争,如今形式,谁都有机会,言吾先上。”
成言吾得令后得意的看了看王金易大笑着提刀立马,出城而去,王金易也提了兵器,在成言吾身后护着,以防出些什么意外。
二人皆是好手,相见自然客气。
成言吾大声道“渝州领将成言吾来会会陆将军。”
“早就听说过成将军威名,本想有机会好好拜访拜访,奈何世事无常,竟是在如此情形之下,在下有圣意在身,交起手来若有得罪还望将军勿怪。”陆文霆依旧十分谦虚。
“文霆老弟不必客气,你我尽管比划,来吧。”成言吾大声道。
陆文霆不再说话,而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成言吾也不客气,提着九齿迎风镗拍马而去。
陆文霆虽不如成言吾那般高大魁梧,但也七尺男儿,铮铮好汉,两人一交上手便如神仙打架,招招摄魂。
程锦尚对自己的这名爱将十分有信心,毕竟这大渊朝中能与之相抗衡的鲜有人在,王金易、陶臣末等人的表情也较为轻松,梁平川自然是知道成言吾的,所以他心中多少有些替陆文霆担心,毕竟自己从未见过这位年轻人在战场上的作为,不过没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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