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年代对于荣誉的执着,相比起后世来说,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

&ep;&ep;从早晨开始,谢长亭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对待顾客都比往日温和了几分。

&ep;&ep;下午5点,药厂国营商店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工作。

&ep;&ep;住在周边的群众老早就知道了消息,一下了班,便有许多人围在了店门口,等着看热闹。

&ep;&ep;“你们去年有没有去看肉联厂比赛?”围观中的一个中年妇女,拉开了话匣子。

&ep;&ep;“怎么的?”立即便有人附和。

&ep;&ep;“住在西南弄子里的那个李屠夫,你们认识吧?下手那叫一个狠。”中年妇女说得眉飞色舞,

&ep;&ep;“他就抬手那么一划拉,说是一斤肉就是一斤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ep;&ep;“那是厉害了!”

&ep;&ep;“也不知道这药厂国营商店,今年的比赛有没有看头……”

&ep;&ep;“………”

&ep;&ep;在吵吵闹闹的讨论声中,张泉涌先后从店里搬出了两张八仙桌。

&ep;&ep;优秀营业员的比赛活动,即将拉开帷幕。

&ep;&ep;缝纫大师傅不是营业员,没有参加比赛的资格。余小芬则因为仓库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怕比赛时台下有人议论,也不好意思跑出来露脸。

&ep;&ep;剩下的张泉涌,自知年纪大了比不过小年轻,主动当起了裁判。

&ep;&ep;优秀营业员这个名额,便是在纪清和与谢长亭之间产生。

&ep;&ep;仓库里。

&ep;&ep;谢长亭搬起一摞棉质短袖,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忘奚落人:

&ep;&ep;“算账你每年都输给我,叠衣服你也不行,就靠捆扎商品赚回点场子,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ep;&ep;去年的优秀营业员,他能够取胜,今年一定也没问题。

&ep;&ep;纪清和嘴角带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去年我算账不行,未必代表我今年也不行,去年不会叠衣服,并不代表我今年不会叠。

&ep;&ep;就像有的人去年还人模人样,今年就狼心狗肺,人都是会有变化的,你说呢?”

&ep;&ep;不知道从哪天起,他喜欢上了逗谢长亭,看这他跳脚的样子,心里觉得格外舒坦。

&ep;&ep;果然,谢长亭马上就梗起了脖子,“你说谁人模人样,说谁狼心狗肺呢?”

&ep;&ep;如果不是手里抱着衣服,他恨不得冲上去撕烂那张嘴。

&ep;&ep;纪清和挑了挑眉,“你觉得是谁就是谁咯。如果非要觉得是你自己,那也没办法。”

&ep;&ep;说完,利索的捞起一摞短袖,迈开长腿,走出了仓库,

&ep;&ep;这个年代的国营商店营业员,没有什么kpi考核,也不存在业绩的较量,能比的,便是手上的那点功夫。

&ep;&ep;顶着大太阳,第一场技能比拼,比的营业员的看家本领:算账。

&ep;&ep;两张八仙桌上早就铺好红布,上面各摆放了一本药厂中成药价格目录、简单的纸笔,外加一个拨得油光发亮的算盘。

&ep;&ep;谢长亭早早的就在桌前坐了下来,右手搭在了算盘上,蓄势待发,就只等着出题。

&ep;&ep;相比起他的正襟危坐,纪清和就随意得多。

&ep;&ep;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将衣袖挽至手肘,整个后背挺的笔直,算盘被推至一旁,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铅笔。

&ep;&ep;“请翻至药品价格目录的第4页,假设我分别以进货价购买当页每类药物十份,再以零售价全部售出,请问我能赚多少钱?”

&ep;&ep;说着,还将一块用粉笔写好了目录表的木板,推了出来。

&ep;&ep;围观的群众个个热情高涨,好多已经开始比划起手指,就想着比上面两位营业员先算出来。

&ep;&ep;纪清和速度麻利的翻到第4页,这一页一共列举了9种药品进货价和零售价。

&ep;&ep;这算起来没什么复杂的,唯一需要长个心眼的便是进货价分别是以10或者20袋装为单位,而零售价却是以每小袋来计算的。

&ep;&ep;用手按着药品目录表,他刷刷的在纸上开始开始算了起来。

&ep;&ep;原主的算术确实差,但他却是21世纪应试教育的产物。

&ep;&ep;当年,为了提高他的计算能力,家里狠心将他丢进了暑期计算专项夏令营,一算就是一个夏天,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是个噩梦。

&ep;&ep;不过,那一段时间的魔鬼训练,让他拥有了不错的手算和心算能力。

&ep;&ep;显然,围观的群众也发现了这一点,纷纷开始议论:

&ep;&ep;“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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