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猛鸟的地盘,而他,是乌猛鸟最厌恶的人类。就算是同为乌猛鸟的乌沥,也无法令同类无缘无故的接受他一个狡诈阴险的人类。

&ep;&ep;只是委屈了乌沥,和他一个人族异类交欢。

&ep;&ep;林中的黑鸟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最后松开爪中的野兔,稳稳地落在了鸟巢中的人类身边。

&ep;&ep;石头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挪,微微晃动的鸟窝让他止不住的心颤:“乌沥,你这么早就去猎食啊。”

&ep;&ep;被称为乌沥的巨型黑鸟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个赤裸的高大男人,肩胛上还保留着象征乌猛鸟的黑翅。他身高八尺,浑身肌肉,胸肌尤其发达,古铜色的皮肤让他更显得壮硕结实。

&ep;&ep;不过这样强壮的身体上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就连脸也被一道大约五寸长的疤痕破坏了容貌。这张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深沉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似乎掀不起任何波澜。而这道疤痕几乎将他的脸生生分成了两半,从左额头爬过鼻梁,一直延伸到右脸颊,让本就面向不善的他看起来更加狰狞。

&ep;&ep;石头立即偏开头,脸上有些臊热。他爬到鸟窝边上,抓起那里的布料粗糙的裤子递了过去,小声道:“给,快些穿上衣服。”

&ep;&ep;乌沥快速看了石头一眼,沉默地接了过来。

&ep;&ep;被带到鸟窝的兔子被抓伤了后腿,在鸟窝里拼命挣扎着。石头怕兔子掉下去,忙伸手按住了它,拘谨地等着乌沥穿好衣服拿过去。

&ep;&ep;可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乌沥向他索要,于是抬头看去,却见乌沥就蹲坐鸟巢中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ep;&ep;石头“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

&ep;&ep;见石头看过来,乌沥连忙转开头,恼羞成怒的背对着他。

&ep;&ep;石头赶紧把兔子送过去:“给……你的兔子。我……我没动。”

&ep;&ep;乌猛慢慢转过身,只随意瞟了眼兔子,视线就重新落在了石头脸上:“给你吃。”

&ep;&ep;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就如兽形时的鸟啸声一般沉稳有力,吐字还算清晰,但不难听出他对这门语言并不太熟。

&ep;&ep;石头愣愣地看着兔子,突然有些受宠若惊:“给我的?……不,不用了,我有干粮。”

&ep;&ep;“给你!”乌沥重复道,不容置疑地将兔子拍向石头。毛茸茸的兔子在鸟巢上打了几个滚,吓得缩起身体瑟瑟发抖,竟连逃跑的力气也没了。

&ep;&ep;石头扭扭捏捏地绕了绕手指:“我不吃活的。”今天的乌沥看起来好别扭啊,是因为昨天吗?

&ep;&ep;石头心里突然一阵悸动,眼神飘忽起来。

&ep;&ep;乌沥瞪了眼石头,一把抢过兔子,干净利落地咬断兔子的脖子,甩到石头面前,生硬道:“死了。”

&ep;&ep;石头:“……”

&ep;&ep;——数日前

&ep;&ep;在一处固若金汤的地牢外边,夕阳映红了冷硬的青灰色的石室和褐色的地面,却融化不了那此地长期被血液和恨意浇灌出的血腥之气。

&ep;&ep;石室入口站着两个身穿高大的守卫,手拄着一根长矛,皆是一脸凶悍。

&ep;&ep;这是一处戒备森严的地牢,由高达十米的厚墙围住,昼夜都有护卫巡逻看守。石室入口通向湿冷的地牢,正对面的空地上摆放着一批刑具,左边挂着大小不一的扁平棍棒,右边挂着长短粗细各异的皮鞭。地上血点斑驳,空气中是浓烈的血腥,显然今日又用过刑具了。

&ep;&ep;“嘎吱~”

&ep;&ep;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走进了一个手提木桶的十五六岁少年。

&ep;&ep;少年气质干净,身体纤弱,面容清秀,与这充满血腥暴力的牢地不太相称。他一手提着一大桶血淋淋的鲜肉和内脏,一手挽着一个装着毛巾金创药等医疗用品的小篮子,因拿的东西太重走路有些不稳,但速度不慢,显然习惯了这种重活。

&ep;&ep;少年看了眼空地上的血迹,快速移开了目光,大步走到石牢入口前,掏出一块木制令牌:“我是戌号牢房戌甲的饲养员。”

&ep;&ep;留着胡须的守卫瞧了眼令牌,紧接着视线盯在少年的脸上:“石头?”

&ep;&ep;“啊!”被点名的少年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来了没多久就被人记住了,腼腆地笑道:“嗯,是的。我可以进去了吗?”

&ep;&ep;“嗯。”守卫眼睛还盯着石头的脸,突然调笑道:“一个爷们儿,怎么长的比娘们儿还俏皮。”

&ep;&ep;石头的笑立即沉了下去,紧抿着嘴唇,敢怒不敢言,眼神倔强地盯着那守卫道:“我可以进去了吧。”

&ep;&ep;“嗯。”守卫也没为难石头,以鼻音应了声。

&ep;&ep;一得到应许石头就快步走了进去,进入了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