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身后的交谈声似乎小了点,但仍在继续。

&ep;&ep;周达非握了握水壶的柄,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ep;&ep;第6章祸国妖妃

&ep;&ep;周达非蹲在前栋门口的篱笆旁,把所有能浇的不能浇的花都浇了一遍,寻思待会儿是偷偷溜回自己房间,还是找个别的角落躲着。

&ep;&ep;浇完后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前栋的大客厅里人已经不少,看起来有上十个演员,还有陪同的工作人员。

&ep;&ep;周达非依旧旁若无人目不斜视,拎着水壶穿厅而过,却在门口看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ep;&ep;沈醉。

&ep;&ep;沈醉在电影镜头下放松自然活灵活现,在现实中倒是没什么表情,放在演员中也并不算特别好看的,像一张寡淡的白纸。

&ep;&ep;周达非皱了皱眉,想起上次裴延意味深长的表情。

&ep;&ep;可是沈醉为什么要来演裴延的电影。

&ep;&ep;给得太多了吗。

&ep;&ep;沈醉发现周达非在看他,说话轻声,“请问你是?”

&ep;&ep;“我...”周达非想想,“打杂的。我看过你的电影。”

&ep;&ep;沈醉明显愣了愣,睫毛一闪,“你不是来试镜的?”

&ep;&ep;周达非笑着摇摇头,“不是。”

&ep;&ep;沈醉注意到了他家居的打扮和手上的水壶,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片刻,点了点头,“你看起来确实不像演员。”

&ep;&ep;“也不像模特。还是个素人吗?”

&ep;&ep;“我就是个打杂的,”周达非笑笑,“不是演艺行业的,我都不是学表演的。”

&ep;&ep;沈醉也笑了下,“学什么的不重要。很多演员在电影里的表现都是靠导演调教出来的,只要导演肯教就行。”

&ep;&ep;“何况,”沈醉的笑容很浅,“你还长了张一看就会被人记住的脸,裴导确实眼光独到。”

&ep;&ep;周达非也不知道怎么接沈醉这句话,显然沈醉不认为他只是个打杂的。

&ep;&ep;周达非心情复杂,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你...是来试镜的?”

&ep;&ep;“嗯。”沈醉点点头,眼神意味不明,“不过我这次比较悬了。”

&ep;&ep;周达非看了眼厅里的其他演员,有的他认识,有的他不认识。他认识的演技都不怎么样。

&ep;&ep;“不会的,”周达非难得跟人多句话,“你演技那么好。”

&ep;&ep;“就算这次不行,以后也还有机会。”

&ep;&ep;沈醉摇了摇头,“你没听说过吗,裴老师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ep;&ep;周达非回了屋,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一天。

&ep;&ep;裴延一直在面演员。傍晚的时候,周达非看见他的车开出去了。

&ep;&ep;那会儿是白天与黑夜的间隙,日将落未落,灯尚未点起。天色晦暗,这里又没什么人气,阒然无声。周达非趴在窗台上,望着裴延的车开远,忽然生出一种巨大的绝望。

&ep;&ep;仿佛被整个世界遗落,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ep;&ep;周达非感到前路一片黑暗混沌。

&ep;&ep;裴延是推他进深渊的人,却也是眼下唯一能拉他出来的人。

&ep;&ep;周达非并不是在象牙塔里长大的,他见过炎凉经过低谷,也洞悉人性。

&ep;&ep;沈醉说,裴延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ep;&ep;这让周达非感到不安。

&ep;&ep;特别是裴延把他关起来后,就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想起他了。

&ep;&ep;夜色深了,周达非继续趴在窗台上,看裴延的车回来没有。

&ep;&ep;他微拧着眉,像在思考什么,又像在下定决心。

&ep;&ep;和往常一样,裴延今天回来得很晚。

&ep;&ep;他上了几步楼梯,就看见周达非正在二楼的走廊上晃悠。

&ep;&ep;还光着脚。

&ep;&ep;“老师。”周达非听见脚步声,转过了头。

&ep;&ep;裴延有日子没见到新鲜的周达非了。

&ep;&ep;本来裴延是想把周达非关起来之后先晾晾,正好自己这段时间很忙。

&ep;&ep;结果今天早上他听佣人说周达非去浇花了,往窗边一站还发现他拎着个水壶正跟沈醉聊得起劲。

&ep;&ep;裴延一想就来气,看着周达非没一点好脸色,“你大晚上在这儿干嘛?”

&ep;&ep;“我,”周达非看起来像是瞎话没编好的样子,“散步。”

&ep;&ep;裴延:“.........”

&ep;&ep;“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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