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人搭理他,他讨了个没趣,便讪讪住了嘴。

&ep;&ep;水画抹了一把眼泪,苦口婆心道:“小侯爷,奴婢实在是没法子了,少夫人身上还有伤,就是在别处安置,让奴婢回去伺候也好啊。”

&ep;&ep;宫娥欲言又止,然后叹了口气。

&ep;&ep;宁栖迟的目光落在那冻伤膏上,凝眸片刻,没有顾忌在场的吵闹,伸手过东西,众人一惊,便听他吩咐,“留在这。”

&ep;&ep;之后袖袍流转,转身离开。

&ep;&ep;众人看着他的背影,僵了好一会,之后庄衡才道:“公子应该是知道少夫人在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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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正殿的灯火悄然熄灭,只有宫人提着灯笼四处巡逻,姜予蜷缩在小榻上,听着人来回走动的声音,进闭的眼睛颤了颤,还是睁开了。

&ep;&ep;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窗扇上透过细腻光辉让她勉强可以视物,宫内的地暖已经灭了,好在无风,可夜里还是冷意森然。

&ep;&ep;冻伤的地方又开始疼了。

&ep;&ep;姜予将榻上的被褥裹的紧了紧,皱着眉强制自己闭眼,耳边的声响却越来越大。

&ep;&ep;她坐起身,只听屋外一声巨响,清辉便洒在眼前。

&ep;&ep;她面露愕然,眼前门框大开,男子站在门前前,清冷的月色将他俊美无俦的身姿勾勒的犹如水墨画卷,只是面色微冷,周身气势也更是骇人。

&ep;&ep;他抬步跨过门槛,冷风灌入,姜予垂了眉目,见他一步步走来。

&ep;&ep;两人对峙,久久无言。

&ep;&ep;有些话没有说破,比如姜予为何在这处偏室,又比如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