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齐轩!齐轩……汪齐轩!」

&ep;&ep;汪齐轩浑身颤了颤,猛然回过神来,他扭过身看向后桌的人,对方立刻拿起一张考卷,几乎就要往他的脸盖上去。

&ep;&ep;「曹亚寧你干嘛啦?」

&ep;&ep;「老师在台上讲解,这张考卷他妈超难的,你敢放空哦?」

&ep;&ep;「我考得又不差,干嘛怕。」

&ep;&ep;曹亚寧撇撇嘴,圆溜溜的眼睛滚了一圈,用整张扭曲的脸表达他对这句话嫌弃,气音道:「了、不、起,明明都快变成准政大生了还放弃第二阶段来指考,跟我们这些脑袋不好的抢名额,超贱的你。」

&ep;&ep;「你才贱。」

&ep;&ep;「刚刚在思春哦?李瑋昱?」

&ep;&ep;「闭、嘴。」

&ep;&ep;曹亚寧和汪齐轩高中三年都同个班级,性倾向和他一样,但「型号」相同注定了他们只能是闺蜜。而自从知道他有喜欢的对象之后,爱八卦的性格显露无遗,汪齐轩总是想着要拧掉对方的耳朵、戳瞎那标志性的水汪大眼,但想想因为这傢伙进警察局让人生留下污点未免太不值了,便再度打消念头,伸手抓下对方手中的考卷。

&ep;&ep;「小白痴,哪里不会?汪老师教你?」

&ep;&ep;「贝、老、师,这题不会。」曹亚寧扯开一贯的贱笑,伸出指头按在考卷一题非选择题上。

&ep;&ep;「你先画两种函数图,一种a>0,一种a<0,」汪齐轩无视曹亚寧口中的贝老师,抽走对方的笔,在对方的计算纸上作图,「然后代数字进去,最后证明ab都会<0。」

&ep;&ep;「再来这题,设两根α和β,套公式进去,α+β=-4,所以……」

&ep;&ep;汪齐轩花了十分鐘帮曹亚寧解决了这题这题还有接下来的那题,像买一送一,买二再送三一样,每个准考生都致力于解开所有的疑问,而他深深觉得教人比自己做题目还累人,并对台上那些解开学生所有疑问的老师感到敬佩。

&ep;&ep;等到这节课的下课鐘声终于敲响,他才得以捡起十几分鐘前被喊飞的思绪。

&ep;&ep;陈立扬绝对是个太过危险的男人。

&ep;&ep;拿李瑋昱来说,他天生就具有一副攻击力强劲的脸蛋,并十分懂得自己该在何时散发魅力,吸引人的目光,可是陈立扬显然和李瑋昱大相逕庭。

&ep;&ep;陈立扬好像丝毫察觉不了自己的举动会带给一个闺中处男多大的衝击,让仅止于暗恋而从未与人有过肌肤之亲的汪齐轩,以那种不合理的模样暴露在阳光下,比揠苗助长更加残忍。

&ep;&ep;那绝对是远比大半夜拿着李瑋昱的facebook大头贴照打手枪还要羞耻的事情。

&ep;&ep;汪齐轩那天就这样心急如焚地奔进家中浴室,将脱下的内裤扔在洗手台上,奋力地洗净自己释放出来的液体,当时心中的羞愤与惊愕,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忆尤新。

&ep;&ep;他甚至开始害怕起自己未来可能会是个容易对感情不忠的人。

&ep;&ep;明明喜欢着李瑋昱,却对着其他男人勃起。

&ep;&ep;曹亚寧拿原子笔笔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他的背,直到他侧过身撞开对方的手才停止了动作,「喂……齐轩啊,你说……吉他社今天放学要在中庭办小成发,我要不要去给我家小宝贝献个花啊?」

&ep;&ep;他们的座位靠窗,又在教室最后方,虽然老师都会说站在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不过这里还是大家公认最方便聊天的位置,汪齐轩将课本歪了歪,背贴着墙侧坐着,一面抄笔记一面回曹亚寧话。

&ep;&ep;「什么你家,社区大门都还没靠近一步,你不要把小学弟给吓坏了。」

&ep;&ep;「嘖嘖嘖,我能这么积极主动你羡慕了吗?贝同学?」

&ep;&ep;「贝同学的好朋友表同学,你一个吉他社前朝公关长三不五时就回去凑热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本朝的。」

&ep;&ep;曹亚寧被他这句话气得皱起眉头,张牙无爪捶了他几拳,「你他妈谁是『婊』同学!」

&ep;&ep;曹亚寧在高三以前是有社团没有家的典型,下课就往吉他社社办跑,放学练团,周末假日跑公关,每天都要拖到快晚上十点才回家。记得有一阵子对方的妈妈跟他要了手机号码,只要曹亚寧过了十点不回家就打电话给他问对方的行踪,汪齐轩最后受不了就直接把吉他社社长的所有联络方式给了出去,为此曹亚寧还跟他冷战了两个礼拜。

&ep;&ep;不过自从上个月选拔新干部的时候,在候选人里发现下学期才入社的高顏质学弟,曹亚寧又拋下课本讲义回归社团了。

&ep;&ep;而汪齐轩从高一至今都是回家社的典型,也是造成他跟李瑋昱毫无交集的原因,李瑋昱长得帅、是资优生也就算了,也是纵横各个社团的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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