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竹笋]:尽管说。

&ep;&ep;[d大·主唱]:我们这边需要一个druer,想请你来。

&ep;&ep;[竹笋]:没问题!几天没打,手有点生,我先找个地方练练手。

&ep;&ep;孟哲今天太忙了,没时间说组乐队的事情,江乘月站起来,想自己出去走走。

&ep;&ep;“去那里吧。”孟哲远远地冲他喊,“星彩音乐空间,本市最大的livehouse,据说是个有钱的富二代建的,占地约1000平米,单是灯光就投了小两百万,这边的乐队都喜欢往那里钻,你去找找感觉,我把龙虾卖完就去找你。”

&ep;&ep;“要得,我这就去。”江乘月挥了挥手。

&ep;&ep;星彩音乐空间坐落在文创街的尽头,一辆玛莎拉蒂停了下来,老板宋均亲自给拉开了车门。

&ep;&ep;“路设计师。”宋均说,“你能赏脸来我这儿一趟还真是不容易啊。”

&ep;&ep;“少埋汰我!就你昨天那酒差点坑死我。”路许刚下车,打量了一番朋友宋均今天穿的一身,“把你那装模作样的领结扯了吧,实在是搭不上你这衣服的canclin面料,看着难受。”

&ep;&ep;宋均习惯了,抬手扯掉了领结:“那酒度数不高。”

&ep;&ep;“人怎么样啊。”宋均问,“要和你一起住的那个小朋友?”

&ep;&ep;“不太行。”路许说,“脸长得很漂亮,穿衣服的品味太差了。”

&ep;&ep;江乘月的眼睛像幼鹿,左眼下方靠近鼻梁的位置有一颗小痣,看人的时候未语先笑,怯生生的,还挺生动。

&ep;&ep;就是那个穿衣品味,颜色款式乱搭,简直是在路许的审丑点上疯狂蹦迪。

&ep;&ep;职业习惯使然,在设计师眼里,长相先于性格。

&ep;&ep;路许:“看起来也呆。”

&ep;&ep;“而且。”路许说,“我看出来了,他不喜欢我。”

&ep;&ep;“行啊你,这就感觉出来了?”宋均问。

&ep;&ep;“不是一路人。”路许说,“气场不和。”

&ep;&ep;路许:“不管怎么说,他年纪小,只要他能在我面前装孙子,我就不为难他。”

&ep;&ep;说到这里,他看着livehouse的门边,愣了一瞬。

&ep;&ep;“怎么了?”宋均问。

&ep;&ep;“没事。”路许收回了目光,“刚才好像看见了江、乘月。”

&ep;&ep;但江乘月那种老实巴交的土孩子,应该不大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

&ep;&ep;星彩有三层,一楼用于live现场,今天这里没有知名乐队演出,台上演奏的是一支不知名的小乐队。

&ep;&ep;“喝点什么吗?”吧台问江乘月,“今天老板庆祝朋友回国,酒水半价。”

&ep;&ep;“那来杯水吧。”江乘月说。

&ep;&ep;小乐队只有三个人,键盘、贝斯和吉他,演奏得没精打采,差点意思。

&ep;&ep;卡座上的人都在喝酒聊天,不怎么尽兴。

&ep;&ep;“我能去试试吗?”江乘月问吧台。

&ep;&ep;“你?”吧台的服务员看了看他天真的一张脸,没忍心打击,“挺难的,架子鼓不是想打就能打的,得有点基础,不过现在没什么人,想玩就去吧。”

&ep;&ep;江乘月卡着音乐的间隙上了台,刚在鼓凳上坐下,不远处就有人起了哄。

&ep;&ep;“会玩吗?这可不是玩具。”长头发男人说。

&ep;&ep;“会拿鼓棒吗小孩,要不要我教教你?”另一人说。

&ep;&ep;“不会就别上去丢人了。”一个穿着黑衬衫三十多岁的人冷冷地说。

&ep;&ep;玩鼓的谁都不服谁,江乘月谁也没搭理。

&ep;&ep;主唱对他很友好,冲他问:“来个什么歌?”

&ep;&ep;“随便来一段摇滚吧。”鼓棒在江乘月的右手上转了两圈,试了个短节奏。

&ep;&ep;底鼓敲出密集的鼓点声,原本无精打采的吉他弹出了一段流畅的电音,台下先是安静了一瞬,顿时沸腾了起来。

&ep;&ep;主唱转头冲江乘月吹了声口哨:“鼓不错。”

&ep;&ep;鼓是一个乐队的灵魂,节奏躁了,整个乐队的氛围也就好了。

&ep;&ep;一曲结束,江乘月的鼓棒在手里转了转,灯光下他的脸颊呈现出一种莹润的瓷白色,台下有人在喊:“有点东西,再来再来。”

&ep;&ep;路许站在卡座边,接了国内品牌助理的一个电话——

&ep;&ep;“路老师。”助理报了个流量明星的名字,“他的团队想和我们合作,在明晚的红毯活动上借穿我们nancydeer的高定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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