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挺能忍痛的,可他的眼睛不听话,平时稍稍有点磕磕碰碰,人还没来得及喊疼,眼眶就先发酸。
&ep;&ep;“疼啊,怎么不疼。”路许看他,“疼就喊两声,再不济哭两声,这又不丢人。”
&ep;&ep;闻言,江乘月顿了顿,严肃地摇了头:“那不行,我不会哭,算了吧。”
&ep;&ep;因为江乘月好像怕疼,关于纹身的讨论就到此为止。
&ep;&ep;蒲公英想飞出去的种子突然落了空,路许舔了下后槽牙,蓝眼睛的眸光往江乘月耳后那一小片皮肤沉了沉,觉得有点意犹未尽。
&ep;&ep;江乘月和路许开始往回时,夜市的灯已经零星灭了几只。
&ep;&ep;路许临时收了王雪发来的设计稿,给自己煮了杯黑咖啡,打开电脑准备修改。
&ep;&ep;江乘月披着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路过一楼的设计台,刚好看见了路许那块混乱的电脑桌面。
&ep;&ep;路许平时按颜色的深浅收纳东西,不管是衣服还是书,都被他整理得很有艺术感,但coreldraw的文件都长一个样,路许就懒得细分,直接和工作日程、大秀记录等文件混在一起。
&ep;&ep;“路哥,你桌面好乱。”江乘月闻着黑咖啡的苦味走过来,“我给你理理。”
&ep;&ep;“你可以?”路许让开位置,“我怕你理完我就什么都找不着了。”
&ep;&ep;“当然。”江乘月半点没谦虚,“填志愿前自学了一点点计算机,以后修电脑都可以找我。”
&ep;&ep;江乘月是个实打实的理科生,他一边翻书,一边用c语言写了个简单程序,导入路许的电脑,对图像按主色调进行分类。
&ep;&ep;路许站在他身后看他操作,忽然想起来傍晚王雪提了一嘴,说梦镀乐队也不是完全没人帮,不知道是谁出了手,奚杰的黑粉和对家同时把这件事的热度推了起来。
&ep;&ep;路许现在猜到是谁干的了。
&ep;&ep;“好了。”江乘月只是整理,路许桌面上那些文件他一个都没有点开看。
&ep;&ep;他知道设计师的原稿珍贵,他绝对不会乱碰。
&ep;&ep;路许的电脑桌面变得干净整洁了。
&ep;&ep;“你还帮谁修过电脑?”路许问。
&ep;&ep;江乘月说:“没谁,你是第一个,我还没完全学会,我刚才特别担心给你整理崩了,别人的我还不敢碰。”
&ep;&ep;路许的电脑上存了价值千万的设计稿,但他丝毫没在意,只觉得江乘月对自己特殊的点又多了一个。
&ep;&ep;只是有一点,他不太满意。
&ep;&ep;江乘月就算是整理,也把眼睛管理得规规矩矩,像是一点都没好奇他的工作领域。
&ep;&ep;“重装系统、加装内存条,这些我都会。”江乘月捧着自己的课本,“到时候开学,我就修电脑发家致富。”
&ep;&ep;路许刚抬了一半的嘴角垮了下去。
&ep;&ep;他想给江乘月打个一两百万,作为预付款,把江乘月关在家里专门修电脑。
&ep;&ep;路许摇了摇头,把这个突如其来的直男可怕想法晃出了脑袋,换成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ep;&ep;“去睡吧。”他曲起食指,在江乘月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我要加班了。”
&ep;&ep;江乘月的皮肤白,路许没怎么用力,他的额头上还是起了一小片红晕,轻轻一揉捏的就泛红,掐一掐似乎还能有水光。
&ep;&ep;路许盯着江乘月琥珀色的眼睛看了片刻,收回了目光。
&ep;&ep;江乘月穿着自己那身小了一号的睡衣,裤子短短地,露出了脚踝,闻言呆呆地应了声。
&ep;&ep;梦镀手头有个一周后的小音乐节邀请,江乘月从门口扛了梦镀新做的乐队旗帜想带去二楼,由于旗杆太长,江乘月横着走,不小心连人带旗子卡在了楼梯口,几乎是同一刻就听见了路许毫不掩饰的一声嘲笑。
&ep;&ep;“不许笑!”江乘月红了耳尖,扛着旗子走了。
&ep;&ep;说着要加班,怎么还盯着他。
&ep;&ep;路许的电脑上有一个新的压缩包,是那天江乘月拍平面时的摄影师许可发来的成图,问路许和陈安迪有没有哪个地方需要修改。
&ep;&ep;学人精没什么主见,发了三个鼓掌的表情包,转头来问路许的意见。
&ep;&ep;路许抿了口黑咖啡,在台灯温和明亮的灯光里,点开了那套图。
&ep;&ep;学人精是个商人,他给了这套图手头销量最大的一本时尚杂志,电子杂志的发售时间是两周后,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打磨这套图。
&ep;&ep;路许兼任服装造型设计这么久,外界的称赞和掌声他听听了事,美誉和诟病都入不了他的耳朵,各种精修华丽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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