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乘月到底怎么回事,连个电话都不打。
&ep;&ep;他回了趟国,像是在凡尘中走了一遭,如今忙不迭地回到了原先的生活环境里,体验到的不是安乐和久违的舒适,而是突如其来的不适应。
&ep;&ep;“kyle,你心情很不好?”同行终于忍不住了。
&ep;&ep;路许哼了一声:“还行吧。”
&ep;&ep;他性子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把无聊和索然无味都摆在了脸上,冷冷的,提不起什么精神。
&ep;&ep;同行想请教,又不好打扰他,吞吞吐吐地,没敢提太多问题。
&ep;&ep;电话铃声响了,路许在第一时间回头,接了电话。
&ep;&ep;是王雪打来的。
&ep;&ep;“路老师?”王雪说,“差点忘了,江乘月今天过来找过您,您的外套和手机都丢在国内机场了,他们联系了江乘月。”
&ep;&ep;路许一摸口袋,表情一僵,随后笑了。
&ep;&ep;江乘月不是不给他打电话,是他把手机落在机场了。
&ep;&ep;江乘月甚至还特地去了机场,帮他领回了丢失的东西,机场联系江乘月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说的。
&ep;&ep;路许压了半天的嘴角翘了点,心情很好:“知道了,我去联系他。”
&ep;&ep;他放下电话,心情大好,挽着同行的胳膊,往草地的方向走,一改刚才冷漠无聊的模样,答了对方刚刚问的问题:“你不用指望设计讨好每一位顾客,这是个误区,没必要奢求每一个人理解你。重要的是,要让他们觉得,你的设计能彰显他们的身份,拉开他们和普通人的距离……”
&ep;&ep;同行半小时前问了个问题,此时突然得了答案,感觉路许已经升级到了喜怒无常的大设计师境界。
&ep;&ep;江乘月无所事事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背靠着门,学一支新的口琴曲子。
&ep;&ep;电脑咕咚一声,显示来了新的邮件——
&ep;&ep;来自于kyle的回信。
&ep;&ep;江乘月扔开口琴,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脑袋磕在了木门上,也没顾得上揉。
&ep;&ep;kyle:我随便改了改,自我介绍而已,没有必要太认真。:)
&ep;&ep;江乘月点开了返回的文件,文字内容上只把“不知乘月几人归”改成了“从今若许闲乘月”,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动。
&ep;&ep;但是——
&ep;&ep;江乘月:“……”
&ep;&ep;路许改了他的字体和排版。
&ep;&ep;不对称的给对称了,没对齐的给对齐了。
&ep;&ep;给致谢页的小火柴人画了个裙子,以及……重绘了ppt的背景图和素材。
&ep;&ep;第38章理由是你
&ep;&ep;江乘月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人甚至有点恍惚。
&ep;&ep;原本这就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开学自我介绍ppt,被他路哥这么一改,仿佛变成了什么金贵的艺术品,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模板痕迹。
&ep;&ep;这是世界上仅有一份的,独一无二的自我介绍。
&ep;&ep;江乘月对着院子,拍了一方黄昏,用邮件发给了路许。
&ep;&ep;2分钟15秒后,电脑下方再度出现了新邮件提醒,路许回了一张天空的图片,拍到了一小块哥特式建筑的尖顶。
&ep;&ep;隔着将近6个小时的时差,两张风格截然不同的天空图片陈列在江乘月抱着的笔记本电脑上。
&ep;&ep;他那张图随意自然,举着手机就拍了,甚至都没对上焦,路许拍照却是很讲究构图线的,江乘月不明白原理,但就是觉得比他那张好看。
&ep;&ep;跨国邮件牵起的一线联系,无故消弭了他的一丁点无趣心情,他收了图,怕打扰了路许工作,不再递送邮件。
&ep;&ep;远在法兰克福的路许从下午到晚上,无数次点开自己的邮箱,没发现新的消息,这导致他第二天去秀场时一直板着脸,带着生人勿近的高冷气场,那几个想采访他的西方时尚媒体,半天不敢上前。
&ep;&ep;这一周里,江乘月和梦镀的其他几个人去晴雨表唱片公司录了歌,对方给他们提供的录歌场地设备齐全,环境舒适,工作人员技术在线,半点没有敷衍的意思。乐队梦镀大小演出去了好几场,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经验,录歌的过程很顺畅,没出什么岔子。
&ep;&ep;第一张专辑收录了梦镀这个夏天在livehouse和音乐节上演出的所有原创歌曲,还特别录制了每个人的solo部分,除了江乘月,每个人都有一段弹唱。
&ep;&ep;晴雨表公司是认真做歌的,录完后没多久,就开始给他们设计专辑封面,用上了路许先前画过的梦镀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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