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叫你堂姐出去砍柴。”

&ep;&ep;杨雁回听得又是一阵难受,直想拉来杨岳和周氏,当面啐一口。她叹息道:“堂姐真可怜,我瞧着堂妹日子也很不好过。”

&ep;&ep;“谁说不是呢”闵氏道,“小时候还好点,毕竟是最小的,家里也不像后来那样常常穷得揭不开锅。后来一天天大了,又没了你堂姐在前头顶着,她就倒霉了。你爹可怜孩子,你大伯母又整天哭穷,说是养不起,你爹就领到咱家,让我来养着。可是你大伯母那人她……她就不知道给孩子积点德!”

&ep;&ep;杨雁回道:“莫不是大伯母借着莺儿在咱家养着,就拿着孩子作妖吧?”就周氏那性子,她相信做得来这事。

&ep;&ep;“还真是叫你说着了。那孩子好不容易跟着我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全叫你大伯母毁了。你两个哥哥都读书,你爹身子时好时坏,你那会也才九岁大,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禁得起她整日折腾。为着自己的家和孩子,只好又把莺儿送回去了。”

&ep;&ep;杨雁回闻言,不由一阵伤怀,手臂环上闵氏的脖颈,低声道:“娘,女儿这次受伤后忘了许多事,可我喜欢咱家,喜欢青梅村。我……刚知道村里还有这样的事……这样的人……”

&ep;&ep;竟然还有这样的父母,连自己亲生的女儿都舍得打骂虐待。她前世里所见的,即使偏心如秦明杰,也最多就是不怎么理睬女儿。她以前单单瞧见乡村的好了,刚知道乡村还有这等可怖之处。

&ep;&ep;闵氏察觉到女儿的伤怀,不由笑道:“傻丫头,你大伯母那样的人毕竟少。你怎地如此多愁善感起来了?”

&ep;&ep;杨雁回想了一想,忽也笑道:“我看娘这样的也少。我知道,娘疼我多过疼大哥二哥!”她笑起来甜甜的,说话不用刻意,天生就是甜甜软软的。这撒娇的样子,实在让闵氏窝心不已。

&ep;&ep;闵氏搂着女儿,笑意更浓:“那是,雁回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ep;&ep;杨雁回环着闵氏脖颈的手,也不禁更用力了些。这份偷来的自由和宠溺,她能享受一时,便是一时。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误会

&ep;&ep;庙会前一天,通常被这一带人称为“小庙”。从小庙开始,戏就已经唱起来了。

&ep;&ep;这天早早吃过晚饭后,杨雁回收拾妥当,只等着杨莺。待杨莺过来杨雁回屋里后,她上前拉过小女孩儿的手:“这么早,吃饭了么?”她打量一眼,发现杨莺的气色好多了,人也有了笑脸。

&ep;&ep;杨莺连忙点头:“吃过了,这会儿可不早了,等咱们到了那里,戏就开演了。”

&ep;&ep;杨雁回却不急着往外走,只是笑问:“看你这么高兴,怎么,那事儿成了?”

&ep;&ep;杨莺这下是真的露出个灿烂的笑脸:“多亏二叔说服了我爹。”

&ep;&ep;杨雁回眼睛亮亮的:“我爹是怎么劝的?你可有听到?”这事有那么好说成?大伯和大伯母就不怕少了杨莺这个劳力么?

&ep;&ep;杨莺的脸“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子:“哎呀,就是,就是劝呗。”

&ep;&ep;杨雁回越发好奇了:“你害羞什么?”

&ep;&ep;“我在里屋,听得不真切,姐,你再问我可就恼了!”杨莺别扭的转过身子。

&ep;&ep;要说叔叔和婶婶,真是深谙父亲和母亲的性子。叔叔到了那里,只是劝说父亲,让自己上两年学,以后说出去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孩儿,容易攀个好亲事。反正只是个女孩儿,上的又是村塾,只要农闲去上学就好,也不用上一整天,不耽误帮家里缝补,农忙的时候也能下地干活儿。

&ep;&ep;叔叔还说他去帮着跟先生说说,让先生收下自己。其实那意思是,鸡鸭酒水他就帮着给先生了。

&ep;&ep;父亲当时便说:“既然你做叔叔的疼侄女,不如就让莺儿和雁回姐一道念闺学好了。”

&ep;&ep;杨莺在一边听着,脸上都替父亲发烧。那闺学多贵呀,他是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的?岂料叔叔当即就表示没问题。杨莺闻言喜不自禁。

&ep;&ep;父亲许是看到了她欣喜的模样,忽然警醒过来。雁回姐姐上的那闺学除了七天一休,其余时候,可是不分农忙农闲,什么时候都得去,除非病了或者家里有什么大事,先生才给假。

&ep;&ep;杨莺虽然年纪小,但对父亲和母亲了解颇深,看了父亲的神色,便知道父亲在想什么。如今家里可种着十亩地呢,在父亲看来,恐怕少一个干活的也是一桩麻烦事呢。

&ep;&ep;果不其然,父亲很快又道:“算了,不麻烦二弟了,虽说是兄弟,我做老大的处处靠着你也不像个样子,就上村塾吧。”

&ep;&ep;事情这才定了下来。可是这什么亲事不亲事的,她哪里好意思跟雁回姐开口讲!

&ep;&ep;杨雁回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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