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更高,人家是想跟冯家二房说亲。二房的嫡长子尚未婚配哪。”

&ep;&ep;罗氏一怔,继而冷笑:“闹了半天,是打的过继嗣子的主意。”

&ep;&ep;安国公府一脉,除了长房的安国夫人持家有道,将家业打理得极好,以至偌大一份家业却无人承继,那冯家二房、三房就是个花架子,内囊早已空了。若秦蓉凭着侯夫人同胞妹妹的身份,再加上一份极为丰厚体面的嫁妆,说不定,还真能嫁到冯家二房做长媳。

&ep;&ep;安国公没有儿女,年纪又渐渐老去,说不得就会过继个侄子到名下。到时为了不引起纷争,自然是过继二房的嫡长子,当然啦,也是过继他最富有的侄子,那最合适不过了。若这样还不够打动安国公,想必苏慧男还有后招等着。对苏慧男而言,反正那些钱财是给了自己女儿做陪嫁,又不是给外人,简直是无本生意。只是么,哼哼,罗氏在心里冷笑,高门世家最重嫡庶,冯家二房的人为了钱,竟让嫡长子娶个妾生的女儿回去做正头太太,安国公乐不乐意过继这样的嗣子还两说!

&ep;&ep;那老妈妈又道:“奴婢听说,冯家二房对这门亲事还挺上心。苏氏命人满府里喊着,三小姐正和安国公府说亲。”

&ep;&ep;罗氏嗤笑:“若是冯家三房人还住在一起,她这么喊也就罢了。可安国公府早分家了,她也好意思让人这么喊?也不知咱们老爷看上了这女人哪里,这些年硬是让她哄得团团转。连自己的女儿给苏氏陷害逼死了都不知道!”

&ep;&ep;老太太这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连那老妈妈也不敢说话了。

&ep;&ep;罗氏长叹一口气:“让他们折腾去吧,只要那苏氏别妨碍了我这老太婆颐养天年,这家里的事,我是不想管了。”

&ep;&ep;骡车内,杨雁回拉着闵氏的手,笑嘻嘻道:“娘,听女儿的没错吧?这下既没丢了生计,还挣了二十两银子”她说着,又佯装叹气,“哎,可惜呀,转手就让您给送人了。”

&ep;&ep;闵氏笑着刮了女儿鼻子一把:“瞧把你能的。你怎么知道那苏姨娘,不会让咱娘俩给她磕头?”若是真要磕这个头,她可不干。拼着得罪这京里的大官,也不和女儿受这个辱。自家明明是为了给秦家送鱼才在秦家门前不远遭了这祸事,若还要为了这事,向一个做妾的低头谢恩保住生计……她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ep;&ep;杨雁回狡黠地一笑:“猜的。娘,你也不用忌讳秦家冲撞女儿,只要咱们家好好的,那就比什么都强。女儿命硬着呢,谁克谁还不一定呢。”

&ep;&ep;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了解苏慧男么?以苏慧男的为人,怎么可能瞧得上她们这样的人家?她才不会“屈尊降贵”接见她们。二来也有忌讳,就算不怕外头传闲话,还不怕被老太太拿住这个做把柄整治她?明明是用秦家的钱做好人,好名声倒让她一个妾给担了?当自己是正头太太呢?是以,苏慧男断不可能真叫她们进府里磕这个头。而且这样一来,苏慧男的疑虑也就打消了,只怕还在因为有人要给她磕头谢恩这事洋洋得意呢。只要没有其他变故,苏慧男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起换人送鱼的念头了。

&ep;&ep;闵氏轻声嗔怪道:“傻丫头,又乱说什么呢?”

&ep;&ep;杨雁回又道:“只可惜了娘那几件绣品,便宜那苏氏了。娘也忒懂得‘金屋藏娇’了。要不是今儿于妈妈收拾屋子,我过去帮忙,还没发现箱底压着这许多好东西。听于妈妈说,那都是娘绣给女儿的,想等到女儿生辰那天再拿出来。”

&ep;&ep;发现那几块绣品后,又听于妈妈说这是闵氏绣的,杨雁回别提多高兴了。这送绣品的事,也是她临时起意。她没指着苏慧男喜欢那绣品,反倒希望能入了罗氏的眼。想扳倒苏氏,凭杨家是不可能的。她要搭上罗氏这条线,再徐徐图谋。

&ep;&ep;说起自己的绣品,闵氏一脸骄傲:“娘这绣工还是和你太姥姥学的。只是你太姥姥当年做绣品太多,晚年瞎了眼。她老人家临走前,拉着我的手,非叫我答应她,以后决不能像她一样,以卖绣品维持生计。我既答应了她老人家,也不好食言。何况自打有了你们几个,我家里家外的忙,也很少再绣东西了。这些精细活,常让别人帮着做。自你受了伤后,就更没心思碰绣活了。现下可算是又有空闲了,得空娘再给你绣块帕子。你自己也学着点,别只顾着玩。”

&ep;&ep;杨雁回连忙点头:“我知道了。只是么……我肯定不如娘绣得好。”

&ep;&ep;闵氏叹口气:“也没真指望你。可是一个姑娘家,连根针都拈不动,也忒不像样。”

&ep;&ep;母女二人一路说说笑笑间,马车已到了一家银楼前。赶车的王伙计回头朝车厢内道:“太太,如意银楼到了。”

&ep;&ep;闵氏对杨雁回道:“咱们下车吧。”

&ep;&ep;杨雁回问道:“来银楼做什么?”

&ep;&ep;“挑几样时兴的首饰,好好谢谢你姨妈。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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