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着着实可怜。
&ep;&ep;于妈妈正在院中劈柴,见这两人进来,忙直起身子:“你们怎能乱闯私宅?”
&ep;&ep;中年汉子也不答话,只把少年往院子当中一推,那少年“噗通”一声,便跪在了青砖甬道上。
&ep;&ep;杨崎被惊动,忙出了屋子。杨鸿只隔着窗户向外看,根本懒得出去。杨鹤不明所以,也出了屋子来问情况。
&ep;&ep;胡喜梅和杨雁回双双缩回了屋檐下。秋吟和杏儿拖了个长条凳来到檐下,见此情形,她二人便放了凳子。秋吟来到雁回身边,低声道:“小姐,这杜家父子怎么来了?”
&ep;&ep;原来是杜家父子。杨雁回心下顿时明了。是怕杨鸿拿着砒霜做证物,再寻几个留各庄的村民做证人,去县衙告发了他家干的黑心事吧?杜家若真因此事吃官司,那势必要吃牢饭了。好端端的往人家鱼塘里投毒,可不是什么小罪过。
&ep;&ep;杜父名唤杜丰收。这杜丰收分明是拽着儿子杜清生,向杨家讨饶来了。
&ep;&ep;早有眼尖的村民招呼了好些人,一起挤进了杨家街门来看热闹。
&ep;&ep;杜丰收也顾不得脸面了,见了杨崎直往下拜,口中叫着:“杨大哥,都是我教子无方,我带着孽子,给你老赔罪来了。”
&ep;&ep;杨崎有些发懵,看着比自己还年长一些的杜丰收要给他磕头,唬了一跳,忙上前将人搀了:“兄弟,使不得,这是折我寿呢。”说完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到底谁大啊……
&ep;&ep;杜清生面色惶恐,哆嗦着唇道:“杨大伯,都是我眼红你家的鱼卖得好,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你老高抬贵手,就放侄儿一马吧……”
&ep;&ep;杜丰收抬手给了儿子一荆杖:“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敢求饶?”
&ep;&ep;那一荆杖没放水,直痛得杜清生嗷嗷直叫。
&ep;&ep;杨雁回和胡喜梅站在檐下,冷眼看着这父子两个演戏。杨鹤面上也是冷笑连连。
&ep;&ep;杜丰收狠抽了儿子一记后,又骂道:“来时我怎么说的?是让你来讨打的,不是让你来讨饶的!”说着,给儿子松了绑,又将荆杖递给他。
&ep;&ep;杜清生双手捧了荆杖,高高举起来,奉给杨崎:“杨大伯,都是小侄的错,小侄不该胡乱玩那捉弄人的把戏。您老重重责罚小侄吧。小侄绝无怨言。”
&ep;&ep;杨崎这时候才回过味儿来了,心知这父子两个是来讨饶的。他就此放过吧,自是不甘心。听听这说得什么话,这是来讨饶的么?竟将投毒这样的事,轻飘飘说成了小孩子不懂事作弄人玩。可真要他打人吧,也是下不去手。心中深感为难!
&ep;&ep;杨鹤很懂得替父分忧,上前两步,对跪着的杜清生道:“我爹向来身子不大好,手上无甚力气,你让他动手打你,分明就是在折腾他老人家。身为人子,我理当为父分忧,还是我来吧。”说着,就要去拿荆杖。
&ep;&ep;杨鸿此时才开口:“二弟,不可胡闹。”
&ep;&ep;杨鹤讪讪收回了手,一脸的不甘心。多好的机会呀,不打真是浪费了。
&ep;&ep;杨鸿出了屋子,疾步行至杜丰收面前,躬身施礼道:“杜老板好,晚辈未能及时相迎,实在失礼,还望您莫要见怪。”态度实在是客气有礼极了。
&ep;&ep;杜丰收忙道:“这是大侄子吧?有日子不见,都长这么高了!”
&ep;&ep;杨鸿直起身子,又道:“杜老板方才说的一番话,晚辈都听到了。原来我家鱼塘遭人投毒,全是令郎一时激愤所为。”语气甚是和气。
&ep;&ep;杜丰收忙道:“正是正是,这个糊涂蛋,怎能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又转头去看杨崎,“我今儿个才知道了这事,便带了他来向杨大哥请罪。杨大哥只管狠狠打,打死算完。省得他活着给我丢人。”
&ep;&ep;不待杨崎开口,杨鸿便温言笑道:“杜老板此言差矣。咱们杜杨两家非亲非故,那是既无亲缘,也无交情。既是如此,我爹又怎能管教你杜家儿郎?六岁孩童常背的《三字经》里也说,‘养不教,父之过’,可从未说过,‘养不教,同行之过’。”
&ep;&ep;杨崎身体不好,怎么可能打得动杜清生,真给他几下子,弄不好,反要把自己累出病来。看样子,杨鸿是不会动手的,也不准杨鹤动手。闵氏像是不在家。但今日不让杨家顺口气,只怕回过头他们就要去告官。
&ep;&ep;杜丰收想到这里,便咬牙道:“大侄子说得对,如此孽子,本该我自己教训才是。”
&ep;&ep;他取了儿子手中的荆杖,抡圆了胳膊,一杖抽在儿子背上,杜清生疼得浑身一颤,上身便倾了下去,口中叫得杀猪一般,直求杨大伯饶命。
&ep;&ep;杨鸿搀了杨崎,道:“爹,儿子扶您到那边坐下,您才受了风寒,不能久站。”
&ep;&ep;秋吟很有眼力劲儿的拖了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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