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吧?”好端端的被打成那样,她瞧着也是怪不忍心的,“赵先生就这一个儿子,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这时候揍他吧?”

&ep;&ep;“你这不是有答案了么?”杨鸿道。

&ep;&ep;杨雁回接着又抛出一句话:“幸好咱们家不这样,我可不要和高门结亲。”最好不跟人结亲。

&ep;&ep;杨鸿卷起手里的书,轻轻敲了敲妹妹的脑袋,一脸严肃:“你在乱想什么?你日后老老实实去配个卖水担柴杀猪挑粪的过日子吧。高门大户怎会聘你这样的女子为妇?真嫁进去了,只怕要气得婆婆日日罚你在跟前立规矩。”

&ep;&ep;杨雁回:“……”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ep;&ep;杨鸿成功把妹妹整得郁闷了,于是自己心情大好起来,又劝道:“你莫要整日里替古人担忧。季家的事,你操什么闲心?来日方长,谁知以后会有什么变故。”

&ep;&ep;也对。她的同情心是太廉价了些,怎能到处发放呢?季少棠若真是个好的,自会有他日后的一番人生际遇,哪里需要她的怜悯?

&ep;&ep;杨雁回站起来,望着大好田园风光,心情又舒畅起来。微风拂过面颊,温温的,轻轻柔柔的,远处的人影、山影、树影,都仿佛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光,就连田间垄沟里缓缓趟过的水,都泛着点点碎金。

&ep;&ep;朝着漫天红霞伸个懒腰,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杨雁回忽道:“大哥,我给你唱支歌吧!”天高地阔,苍山碧野,如此良辰美景,理当高歌一曲。

&ep;&ep;“好啊!”

&ep;&ep;杨雁回瞧着四下已不见人了,便放开了嗓子,大声唱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ep;&ep;清甜的嗓音缓缓唱来,飘得远远的,又隐隐的传来一点回声,和着那诗句,自有一股怡然自得,逍遥自在的魅力所在。杨鸿忍不住击掌赞叹。

&ep;&ep;渐渐的,骡车驶过一片树林子。那树上挂满了红红绿绿的果子,瞧着水灵灵的喜人。只是树林前圈了铁丝网,想是谁家特特种的。

&ep;&ep;杨雁回便拍了下大哥肩头,脆生生道:“哥,你看这果子多好看?我瞧着四下没人,不如咱们偷几个来尝尝鲜吧?”

&ep;&ep;杨鸿被这话惊到了,睁圆了眼睛瞧着妹妹。

&ep;&ep;杨雁回被他瞧得怪不好意思,便道:“我就是那么一说,不是真的要偷。咱们摘几个尝尝,大不了在树上挂几个铜板。”

&ep;&ep;杨鸿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瞧着妹妹,面上表情怪得难以言喻:“身为杨家的女儿你真不觉得惭愧么?这是咱们家的林子。”

&ep;&ep;“……”

&ep;&ep;“咚!”杨雁回撞开车门,躲到车厢里,再也不想出来了。真是太丢人了!

&ep;&ep;杨鸿这才坐下来,想要笑吧,又要照顾妹妹脆弱的小心肝,忍得很是痛苦。

&ep;&ep;就听车厢里又传出来杨雁回的声音:“大哥,你回去后不许和爹娘说,也不许和二哥说,尤其不能告诉二哥。”

&ep;&ep;待骡车走得远了些,果园里这才跳出来一个青衣少年。

&ep;&ep;俞谨白看了一眼手里吃得几乎只剩果核的桃子,随手丢开,又去瞧那骡车,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

&ep;&ep;他本以为这次帮师父找人,要花上好几天工夫,谁知当天便回来了。路过此地,正有些口渴,就看到这么一片果园。

&ep;&ep;太阳西斜,果园里的人都已不在了,他就进来摘几个解解渴。谁知远远听到有人在唱他喜欢的《击壤歌》。

&ep;&ep;小妹子的声音很是动听悦耳,他听着极是舒坦。就是这把嗓子怪耳熟的。

&ep;&ep;待骡车近了,俞谨白更是乐不可支。他觉得自己和杨雁回实在是太有缘分了!正打算出去打个招呼,便听到了杨鸿和杨雁回的对话。

&ep;&ep;怎么会有这么稀里糊涂的小姑娘呢?俞谨白差点暗中笑破肚皮。

&ep;&ep;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了。他上次偷人家的鱼,这次偷人家的桃,就这么冒冒失失出去相见,恐怕杨家人真要把他当贼看了。

&ep;&ep;多好的机会呀,就这么白白错过,俞谨白很是不甘心!

&ep;&ep;不行,一定要巧遇一下。俞谨白准备去追骡车,和这个漂亮小妹子多多联络一下感情。

&ep;&ep;他刚迈开步子,天上便有一只灰鸽子飞了过去。

&ep;&ep;俞谨白的心情顿时变得比鸽子的翅膀还灰暗————他第一次不想看到这只信鸽。多耽误他去结交漂亮小姑娘呀?!

&ep;&ep;眼瞅着这笨鸽子傻傻往前飞,俞谨白尾指一弯,凑到唇边,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ep;&ep;灰鸽子发现主人就在下边,斜斜向下一栽,便落在了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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