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跟着萧桐来此的小丫头进来奉茶,听到这话,便笑道:“夫人又说笑了,那外头领种子的庄稼人可都还没散呢。”
&ep;&ep;这件事的功劳,萧桐还真不好意思算在自己头上,直接挥挥手撵了小丫头出去:“茶放下,你出去,到檐下看着些,不许放别人进来。夫人我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子!”
&ep;&ep;小丫头忙放下茶盘,退了出去。
&ep;&ep;俞谨白好笑道:“你儿子捣鼓出来的这玉米种,能种出来庄稼么?你别坑了外头那些庄户人家。”
&ep;&ep;说起来也怪有趣。方天德和萧桐的长子方闲远,就喜欢跟庄稼地打交道。外头传他整日在内帷厮混,实在是冤枉他了。
&ep;&ep;萧桐闻言,很是不满:“你就这么看低我儿子?老娘名下有好几处庄子种过了,屁事没有。”但是也未如儿子说的那般,产量增加好几成,不过增加了半成而已。也说不准是因为年景好,还是闲远配的种子好。
&ep;&ep;方闲远说可能是因为地质不同,要多找几个地方试试。挑来挑去,就挑中了京郊这地方。要按萧桐的想法,她试着种庄稼的庄子,距离京郊不过百来里,能有个屁不同。
&ep;&ep;但是儿子既然求来了,她就随手帮一把好了。正赶上这场雹子,真是个好时机。要不然,依着庄户人家的性子,贸贸然给他们些种子叫去试种,人家可能还真不搭理这茬。指不定暗地里就给偷梁换柱了。
&ep;&ep;她又扬声道:“就算秋后他们那庄稼地里一根毛也长不出来,我赔就是了,又不是赔不起!什么大不了的事!”
&ep;&ep;庄子多就是了不起呀!俞谨白又笑道:“方大哥也真是个妙人,自己一官半职没担着,私下里却总是跟户部的袁尚书抢活干。他这么不分白天黑夜的为众生谋福祉,袁尚书知道么?”明明人家袁尚书才是被称为大司农的那个。
&ep;&ep;“你少嬉皮笑脸的”萧桐又板着脸道,“还没跟我交代清楚呢。你又干什么去了?别又给老娘惹是非去了吧?”
&ep;&ep;他何曾惹过什么是非了?这萧桐和张老先生也真是有意思,总说得他跟个闯祸精似的!
&ep;&ep;俞谨白皱眉看了一眼萧桐,又道:“孩儿这几日忙成这般模样,还真与我师父干系不大,说起来,全是拜干娘你老人家所赐。萧夫人,咱们还是好好谈谈你近来干的那桩缺德事吧?”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侯府秘辛
&ep;&ep;萧桐冷笑道:“好事我没做过,缺德事更没做过。你少往我头上泼脏水!”
&ep;&ep;往她头上泼脏水?大康有几个人敢?俞谨白早已口渴,是以,开口前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准备先润润喉,再好好跟萧大侯爷算算账。茶将入口时,眼瞅着萧桐拿眼觑他,俞谨白便很识趣的将茶奉给萧桐。
&ep;&ep;萧桐这才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她也是火烧火燎赶来的,这小兔崽子,就只顾着他自己口渴了。
&ep;&ep;俞谨白这才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了,又道:“前些日子,冯家二房的嫡长子被一个娼妓耍了,这事萧侯爷您知道吧?应该没谁比你老人家更清楚了吧?”
&ep;&ep;萧桐脸色登时变了,拍案而起:“俞谨白,好啊,你敢查我?我前几日就疑心又有人在查这事,我就说呢,谁这么不开眼,敢查到我头上来?你胆子到是不小!”她眼睛都已气得要向外冒火了,这死小子是在找揍!
&ep;&ep;萧桐转眼看了一圈,伸手从长条案上的瓶里抽了根野鸡毛的掸子出来,指着俞谨白:“冯家的事,你插什么手?找揍是不是?”
&ep;&ep;俞谨白并不怕她,看她如此,依旧是面无惧色。她要是以为他跟她那三个儿子似的,见到她发火就腿软,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当下便反唇相讥道:“你不觉得这话应该是别人问你吗?好歹你跟安国公也是有袍泽之谊的,这样坑人家的弟弟,也真好意思。”
&ep;&ep;缺不缺德呀?!
&ep;&ep;当然,俞谨白也不傻,一边说着,脚尖点地,坐着的交椅活像生了轮子似的,向后滑出几尺远,离萧桐远远的。
&ep;&ep;“你有本事就离我近点!我不打你,我保证不打你!”萧桐手里的鸡毛掸子依旧指着俞谨白!
&ep;&ep;俞谨白自然不可能这时候还往她跟前凑,只是又道:“我对冯家的事,一丁点兴趣也没有。我在意的,是那个叫红衣的姑娘!”
&ep;&ep;萧桐愣住了,片刻后,才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厉声问:“你说什么?你看上那个叫红衣的妓、女了?”虽然她瞧不上世人束缚女子的一堆臭规矩,但也不能接受俞谨白对一个妓、女上心。
&ep;&ep;俞谨白顿觉头大,忙道:“这话若给我师父听到,你儿子我的小命就没了。那位红衣姑娘,她如今已经快做我师娘了。”
&ep;&ep;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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