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跑到闵舅妈家里,直喊救命。闵舅妈刚从屋里出来,庄秀云就昏倒在院子里了。

&ep;&ep;文家人赶到,要带她走,还说闵家人做不了文家的主。闵舅妈实在是瞧不过去了,干脆就说自己是秀云的舅妈,秀云让夫家虐待得昏过去了,绝不叫带走,就算闹到官府去判个“义绝”,她也不怕。当下又喊了儿子出来,把人轰了出去。又叫女儿去请了大夫来看秀云。

&ep;&ep;闵表姐去县城里请了大夫来,路过文家时,又寻了文家的街坊问明白了事情,回来都跟闵舅妈说了。

&ep;&ep;大夫只说秀云是累着了,加之气急攻心,这才昏倒了。诊治一番,将人弄醒了。庄秀云就变得这般呆呆傻傻了。

&ep;&ep;闵舅妈照顾了半晌,发现秀云还是这个模样,觉得不好,也等不及吃晌午饭,就套了车将她送了回来。一双儿女,一个看家,一个要帮父亲盯着铺子,是以,她只一个人来了。

&ep;&ep;听了嫂子的话,闵氏只想着,今早从水月庵回来时,本想从县城里过,也好看看秀云,出城时还能看看大哥大嫂,可又想着,这一趟越少人知道越好,便仍叫杨鸿避开县城,抄小路回来。她喃喃道:“早知道,我今早就该从县城……”早知道就该从县城里过,还能看看秀云,好歹也不能让文家人把秀云气成这副模样。

&ep;&ep;杨雁回忙道:“娘,你今早又去田边看,又去果园里瞧,哪里有时间去县城呢?这事跟你有什么干系?”

&ep;&ep;她不知道闵氏去干了什么,只知道这事是决不能往外透露的,所以,赶紧截住了话头。

&ep;&ep;闵氏回过味来,忙说:“我原想着,今早再去县城里的。果园里下来好多新鲜的桃,想给你舅舅舅妈吃的,到底是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