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平日忙,万一顾不上买饭,便要饿肚子了,我便自己做了些,给你送来了。”说着,将手里一个食盒递了过去。

&ep;&ep;季少棠连忙接了过来,道:“娘辛苦了。”又笑,“我还真没吃饭呢。”只是围上来的客人很多,他只得先将食盒放到一边,去招呼一个要买书的客人。

&ep;&ep;赵先生忙道:“你先吃饭,我来卖书。”她再没有丝毫迟疑,站到书摊后头季少棠那个位置,又将季少棠赶到一边去吃饭,自己递书、收钱,动作很是利索,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了。

&ep;&ep;俞谨白拉了一把杨雁回,道:“别耽误季老板做生意了,咱们还是先走吧。”

&ep;&ep;季少棠朝着他们夫妻拱手道别。俞谨白也与他道别后,便拉上杨雁回,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直走到轿边,让她坐进去。

&ep;&ep;杨雁回其实还不累,也不想坐轿,她还想继续往前头逛。只是这庙会上已有许多人见过她真容了,若她不坐轿子,还要继续往前头逛,很快便要引来许多人观看的。想到这里,杨雁回也只得叹了口气,坐进了轿子里。

&ep;&ep;轿夫很快抬起轿子离开庙会。俞谨白原本是想和雁回一起坐的,只是想了想,便没进去,只是跟在轿侧步行。他们夫妻两个方才得罪了人,还是小心些为妙。俗语云,狗急跳墙。虽然论身份地位,这平凉镇上,怕是找不出比他更高的了,但谁知道别人一急,还管不管什么身份地位。他还是护在轿侧比较安全。

&ep;&ep;季少棠的目光,恋恋不舍的流连在轿子四周。他今日还是很开心的。不是因为帮了她,而是他知道,雁回还是很相信他的。他明明揽下了所有的污名,还为此弄得无法在京郊一带生活。可是雁回根本没有怨怪他的意思。她心里定然是明白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如今早已为人妇的她,应该生活的很好罢?俞谨白似乎很疼她,还肯带着她来逛庙会。人家的官太太,都是难得抛头露面的。

&ep;&ep;“少棠,快吃啊!仔细饭菜凉了。”赵先生一边卖书,一边偷空往儿子那里看了一眼,发现他还在瞧着远去的轿子发呆,只得催促他先吃饭。

&ep;&ep;季少棠回过神来,这才埋头吃饭。

&ep;&ep;……

&ep;&ep;两个轿夫常年抬轿,走得又快又稳。待轿子一路行到荒僻路段后,杨雁回这才叫道:“停轿。”

&ep;&ep;轿子落地后,杨雁回出来,付了轿夫脚力钱,让他们去了。

&ep;&ep;俞谨白上前拉过她的手:“好端端的,怎么从轿子上下来了?”

&ep;&ep;杨雁回道:“我想和你一起呀。我坐着轿子,叫你跟在一边走路,我心里过意不去呀。”

&ep;&ep;俞谨白不由笑了,和她一起走在这条僻静无人的小路上。他们来时,便为着不撞见熟人,没走官道,回去时,自然也是原路返回。两个人一边走着,杨雁回忽然道:“我看赵先生比以前黑了,还瘦了好些。看来他们母子这段日子,过得有些辛苦。”

&ep;&ep;“自找的呀。”俞谨白道。

&ep;&ep;杨雁回道:“别这么说她了罢。赵先生那个人虽然性子有些古怪,孤僻,还有些目下无尘,看不起族人和邻舍……”

&ep;&ep;“这性子也真够讨厌的。”俞谨白道。

&ep;&ep;杨雁回哭笑不得,道:“她性子确实很不讨喜,不过她这辈子也没作恶就是了。若非要说她这辈子害过谁,那就是季少棠了。可季少棠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心里原本定然是最不想让季少棠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的。”

&ep;&ep;俞谨白道:“这关咱们什么事呢。哪个当娘的,愿意伤害自己唯一的孩子啊。她落到今天这一步,也怨不得别人。”本来有个那么争气的儿子,换了别的妇人,早就风风光光享福去了。偏她不知足,一定要争。争来争去一场空!

&ep;&ep;杨雁回道:“我做梦也没想到,赵先生竟然做起小买卖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她就适应了她原本最看不起的生活。想来她也知道后悔了,往日的臭毛病,估计也都改了罢。”若是再不改,他们母子可该怎么生活呀。

&ep;&ep;俞谨白听她还在念叨那对母子,便酸溜溜道:“你是不是遗憾赵先生没早些改了呢?若是她早几年悔悟,说不定你和季少棠……”

&ep;&ep;杨雁回打断他道:“你是存心的么?明知我和季少棠没什么,我对他也没意思,你却故意说这些话。”

&ep;&ep;俞谨白见杨雁回真的要恼,这才不开这样的玩笑了,他道:“若是你真的同情他们母子。我便让人悄悄去照顾季少棠的生意好了。”

&ep;&ep;杨雁回不由笑了:“我就知道你人好。”连对情敌都这么大方!

&ep;&ep;俞谨白叹道:“都是为了叫你开心呀。”

&ep;&ep;杨雁回笑得更是开怀:“傻瓜,不用了。他们母子有手有脚,何必让我来接济呢?我若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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