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又是生气,书快電子书也是头昏脑涨下不得床。她背后垫了靠枕,倚坐在床头,恼恨道:“分明是姓霍的害了我的儿子,怎么我们反倒要躲着他,这是什么世道?”

&ep;&ep;杨雁回上前,握住闵氏的手,道:“娘,我们不是躲他,是先保护好自己。没人打算放过霍志贤。”

&ep;&ep;杨崎在一旁道:“你大哥和林姑娘,不是带回来霍家作恶的证据么?咱们去告他。若衙门里不敢管,爹也去击登闻鼓鸣冤!”

&ep;&ep;杨雁回摇头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若只交出账本就行,大哥才下了船就去敲登闻鼓了。”

&ep;&ep;那里头的东西,事关霍家,很可能还会关系到皇帝的宠妃,最重要的是,还关系到范佩行!

&ep;&ep;范佩行当初是贵西总督,后来是滇南总督,如今是总督滇、贵。他的势力,早已在滇、贵盘根错节,权柄极大,轻易动不得。何况,若皇帝还想让太子好好的,也不见得就会因为当初早已尘埃落定的余阳一事,处罚范佩行。再者,就凭那些账册,只怕还不够格让皇帝旧事重提。否则,怎么解释当初林胜卿的奏折和自缢于登闻鼓下时怀揣的书信里,都没提到账册的事?万一惹了皇帝怀疑,以为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那才真是不妙了。

&ep;&ep;拥有账册的林妙致,后来只怕母亲不能安享晚年,何况她们母女两个人微言轻,又哪里斗得过哪些豪强?是以,她便只小心收着那些账册和书信,再未和人说过此事。母女两个靠着朝廷赏赐的田地度日,倒也安闲。如今林妙致时隔几年,忽然拿出好些账册来,哪个能信呢?毕竟当初的知县、太守,早已死的死,病的病了,死无对证的事,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ep;&ep;根据林妙致对杨雁回的说法,她知道父亲的夙愿未了,终究是有些不甘心的。

&ep;&ep;约莫四年前,萧桐命俞谨白悄悄将她接到过京城里。她那时候并不信任萧桐,只是俞谨白她却是见过的。林胜卿和俞谨白的师父交情极好,连带着俞谨白也和父亲关系很好。她只是看在俞谨白面上,知道他是真心想帮父亲,是以,这才跟随俞谨白,来京中走了一遭。萧桐并未让她进镇南侯府,为了避人耳目,她只是在京中一个不起眼的宅子里,住了几日。期间,萧桐寻了时机来见过她,问了她好些事。林妙致不敢贸贸然说出她手里有账册的事,只是将父亲生前说过的话,都告诉了萧桐。萧桐那时候,便已经料到,她知道的事太多,很可能会有危险。一旦那些人知道,林胜卿掌握的事情其实很多,便有可能对林胜卿的遗孀和遗孤下手,斩草除根。萧桐劝林妙致就此留在京中,林妙致犹豫再三,仍旧拒绝了。毕竟母亲独自留在贵西,她着实不放心。那时候,母亲的身体便已经日渐差了。那一次,她是悄悄来的,也是悄悄走的。没能去见一见高主簿,也没能去见一见杨鸿、杨鹤。

&ep;&ep;直到杨鸿、杨鹤后来去了贵西,知道杨鸿的来意,又与杨鸿深谈后,她才觉得,是时候将那些账本公诸于众了。母亲已去世,她也没有其他牵绊了。

&ep;&ep;可也不知道怎么了,偏偏霍志贤却在这时候,猜到她手里有账册,还派人一路追杀抢夺。

&ep;&ep;事情到了今天,已经更加不能妄动了。牵扯进来的人和事很多,二哥又为这事丢了性命。杨雁回如今竟然出奇的镇定。只要她稍稍妄动一步,事情便要发生很大变故。她如今看得很明白,俞谨白和萧桐,分明是想要斗倒太子和范佩行。書︾快︾论︾壇这件事,还是要先听萧夫人和俞谨白的意思才是。

&ep;&ep;饶是杨崎这般性子,听了杨雁回的话,也急得什么似的的了:“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就这么放过霍志贤么?他欠咱们家的太多了。”

&ep;&ep;不待杨雁回说话,阿四阿五报到这边来,说是萧桐来了。杨雁回连忙迎了出去。杨家一干人等,连同林妙致,一起迎了萧桐进来。

&ep;&ep;这种光景,什么客套话都省了。萧桐瞧着杨家如今剩下的这四口人,居然病倒了三口,也只能道:“虽然杨二公子如今下落不明,你们做父兄的,也还要振作起来才好。”

&ep;&ep;杨鸿只得应下来。

&ep;&ep;萧桐又道:“齐儿又给我捎信来。说霍志贤或许根本不知道,冥帮流寇追杀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只是听到风声,知晓林姑娘手中有林胜卿死前留下的一些证物,恐会对霍家不利,便不惜花费重金,让冥帮的人帮他将东西弄到手。冥帮的人这才去找林姑娘。发现林姑娘身边还有三个男伴儿后,冥帮的人不管不顾,便一路追杀了过去。这些都是后来,齐儿慢慢审问出来的。”

&ep;&ep;杨雁回闻言,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最好不过了。我们的处境安全一些不说,还让他吃不准,对付他的到底是谁。”

&ep;&ep;萧桐道:“还是要小心些才好。霍志贤虽然荒淫无度,能力也不及父兄,但我们也不能大意轻敌。”

&ep;&ep;杨雁回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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