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问道:“怎么还要煎药?家里还有哪个病了?”明明丈夫和儿子已经不吃药了呀。
&ep;&ep;秋吟道:“大爷今儿又不舒服了,说是头疼,怕是又犯病了,让按照以前的方子抓来煎。”
&ep;&ep;林妙致一听,忙道:“药怎么能乱吃呢?兴许只是普通的头疼,不是犯病了呢。没听说这也会旧病复发的,最多是又受风了呀。”
&ep;&ep;秋吟道:“我也不懂这个,只是大爷既让我给她煎药,我照着煎就是了。”
&ep;&ep;林妙致听了,对闵氏道:“前些日子一直是我照料他,今儿我再去瞧瞧他去。”言罢,起身走了。
&ep;&ep;闵氏瞧着这情形,心里便更明白了些,不由咧嘴笑了一下。
&ep;&ep;……
&ep;&ep;林妙致来到杨鸿住处后,见他正好端端在厅里坐着,便笑道:“我以为你还在雁回那里,害得我白白往那里跑了一趟,原来你早回来了。”一边说着,便进了厅里。
&ep;&ep;杨鸿佯作不知她的来意,问道:“怎地突然来寻我?有事么?”
&ep;&ep;林妙致道:“秋吟说你又病了,要去煎药呢。”
&ep;&ep;杨鸿忍着笑,道:“我好着呢,这丫头好端端的,怎么咒我病了。”
&ep;&ep;“秋吟哪里有这个胆子乱说话?你若是哪里不舒服,可不许瞒着我。”
&ep;&ep;杨鸿道:“林姑娘,我真的很好。既你来了,我倒是有话问你。”
&ep;&ep;林妙致在他对面坐下来,问道:“什么话?”
&ep;&ep;杨鸿道:“林姑娘来我这里时可有想过,你还是个未嫁的女儿身,咱们两个本应当避嫌的。”
&ep;&ep;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们孤男寡女,总是同处一室,若传了出去,肯定是会对林妙致的声誉有影响的。
&ep;&ep;林妙致听他这么说,不由脸一红,又道:“原来在船上时,不是人手不够么,只能由我来照顾你。后来,我又只记挂着你的身子了。”
&ep;&ep;其实她早想过这个问题了。然而,想也是白想。她还是担心杨鸿,担心到,根本不放心让别人来照顾他。而以杨鸿的为人,从来也不拒绝她的照顾。那么,其实他心里也是喜欢她的,也是想过要和她长长久久在一起的罢?只是,他们都不好意思,也不敢冒昧的将话明说。
&ep;&ep;杨鸿唇角忽然笑道:“林姑娘,你听了秋吟的话,便这么急急忙忙的赶来我这里,我……我心里很高兴。”
&ep;&ep;林妙致羞的扭头道:“杨大哥,你……你别胡说。”
&ep;&ep;杨鸿故意问道:“我胡说什么了。”
&ep;&ep;林妙致起身道:“我看你是特意诓了我过来取笑我的,我走了。”
&ep;&ep;杨鸿忙叫道:“我还有正经事问林姑娘呢。”
&ep;&ep;林妙致这才没急着走了,问道:“何事?”
&ep;&ep;杨鸿道:“林姑娘,我冒昧问一句,你……你守孝多久呢?”
&ep;&ep;按理说,要守孝三年。只是坊间百姓,又有几人真的守三年呢。连朝廷官员,丁忧期间闹出丑事的,也有不少。
&ep;&ep;林妙致一怔:“你……你这是何意?”想了想,忽又道,“你该不是等不……”等不及吧?毕竟杨鸿的年纪也不算很小了。寻常年轻人,到了他这个年龄,成亲的有大把呢。
&ep;&ep;只是这话,她又如何问得出口呢。
&ep;&ep;话到此处,林妙致闭口不言,沉默片刻,方道:“先慈生前最是疼我,我是定要为她尽孝的。如今我娘她人虽不在了,三年孝期我也是要守满的。多谢杨公子提醒了,我一个还在为母守孝的女子,更不该和外男……”
&ep;&ep;杨鸿忙道:“林姑娘,你不要多心。你能这么想,在我看来是最好不过了。”
&ep;&ep;林妙致是忠烈之后,世人必会对她有极高的要求和寄望。若林胜卿的女儿也和寻常坊间百姓一样,不能做到位母守孝三年,必然要招致骂名。而杨鸿将来还要考进士,走仕途,若真娶了个没有为母亲守满孝期的夫人,对他自己也是极为不利的。
&ep;&ep;林妙致愿意守孝三年,对二人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ep;&ep;何况弟弟尸骨未寒,杨鸿近期真是没心思办喜事,哪怕这个喜事是自己的。
&ep;&ep;只是,他终归还是要问问林妙致的意思,若林妙致更想早日成婚。那只要劝说父母,尽快给杨鹤立了衣冠冢,再过百日后,他也才好放心和她成亲。对他们二人不利什么的,他也就顾不得了。只要林姑娘满意就好。
&ep;&ep;杨鸿心里的想法很多,但这种时候,却苦于不能明说。真是活见了鬼了。为什么他跟一个喜欢的姑娘谈这些事,竟然如此费力气?费力气也就算了,只怕还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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