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邹落梨承认,伤口处理的确实不是很好看。

&ep;&ep;但是,绝对处理的非常干净。

&ep;&ep;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男子背着手踱步走进了院子。

&ep;&ep;这人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穿着鸦青色万字穿梅团花茧绸袍子,腰中系着寸宽的犀牛皮腰带,头发束上去戴着墨玉冠,狭长的眸子,紧抿的嘴唇,眉眼淡然中带着一丝威严。

&ep;&ep;院中的几个穿黑色暗纹袍子的人齐齐躬身行礼。

&ep;&ep;这个人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院中,眉梢微微一皱。

&ep;&ep;原本用剑架在汤大哥和汤嫂子脖子上的那两个人就马上收了剑,躬身。

&ep;&ep;而屋里这个暴躁家伙立刻也变成了恭敬的小绵羊,三两步小跑到此人跟前躬身道:“爷,昭玉姑娘是在这里,受了伤。”说着指了指站在屋内门口的邹落梨:“这个小丫头说她是村里的郎中,给昭玉姑娘处理的伤口……简直乱七八糟的。”

&ep;&ep;邹落梨强忍住了才没有翻白眼,这个暴躁家伙这副狗腿子的样子真太不要脸了。

&ep;&ep;那位爷慢悠悠的进来扫了一眼炕上女人的伤口,皱了皱眉头。

&ep;&ep;邹落梨赶紧提声解释道:“伤口确实处理好了,缝合的桑皮线没有了,用了棉线,虽然不好看,但是绝对无碍伤口的愈合,只要愈合了拆了线,没有一点问题!”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看起来不好惹的人加起来好像都没有最后进来的这个人更不好惹,邹落梨只能陪了点笑脸重重的保证:“绝对绝对没有问题。”

&ep;&ep;汤大哥脖子上的剑没有了,终于也回了点神,哆哆嗦嗦的道:“真的……没问题的,小梨年纪虽然不大,但也是四邻八乡有名的大夫,给我们很多人看过病的……”

&ep;&ep;那位爷冷冷的眼睛落在了邹落梨身上,冷冷的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ep;&ep;“十六岁。”邹落梨道。

&ep;&ep;那位爷仿佛气笑了,嘴角勾了一个冷笑。

&ep;&ep;狗腿子的暴躁家伙马上道:“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爷!将她交给小的……”

&ep;&ep;没等他话说完,那位爷已经背着手出去了,只留下一句话:“薛晨,把人带走,包括小郎中。”

&ep;&ep;院中一个穿黑色暗纹袍子男子躬身答应着,进屋过来伸手将邹落梨的胳膊捏住就往外走。

&ep;&ep;邹落梨大惊的叫:“哎哎哎,你们要带我去哪儿?你们,你们不能不讲理啊!我明明处理好了伤口的……好好好,饶命饶命,我没有……救命啊!”

&ep;&ep;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只捏住了她的胳膊,就让她痛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想要挣扎更是完全使不上力气,被拖着往外走。

&ep;&ep;汤嫂子蜷缩成了一团吓得一声不敢吭,邹落梨被拽着经过汤大哥的时候,汤大哥还鼓起勇气伸手欲阻拦:“你们不能带她走!我们好心好意的救人……”

&ep;&ep;“让开。”这个叫薛晨的站住了,冷冷的道。

&ep;&ep;“你们不能这样……”

&ep;&ep;“快点让开!”暴躁家伙指挥着两个人将病人抬了出来,看见汤大哥挡路马上窜过来:“昭玉姑娘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跟着赔命!”

&ep;&ep;薛晨好像也有点看不上这个暴躁家伙的样子,听他这样说,反倒冷冷的解释了一句:“只是带她回去继续看病,等姑娘病好了,自然放她回来。”

&ep;&ep;暴躁家伙伸手将汤大哥推开了。

&ep;&ep;邹落梨被薛晨拽着,又惊又吓:“我只是包扎了一下伤口而已,不用等病好,她有其他的病不关我的事。能不能去城里找大夫给这位姑娘看病啊,我就是包扎了一下伤口而已……”

&ep;&ep;一边解释着一边被拽出来,门外面停了一辆马车,薛晨双手扣住她两边肩膀直接就把她给扔车上了,紧跟着另外两个人将那个受伤的女人抬过来也放车上了。

&ep;&ep;邹落梨还想下车:“我真的……”

&ep;&ep;寒光一闪,一把剑就比在她鼻尖前了,薛晨忍耐的声音:“不听话是吧?”

&ep;&ep;邹落梨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后退进车里离那剑尖远点,看着那个薛晨:“那我……你们总得叫我拿上药箱子吧?”

&ep;&ep;“我去给你拿。”薛晨冷声道。

&ep;&ep;马车已经走了起来。邹落梨都懵了,遇上这样不讲理还不给人时间消化变故的这群人实在叫人头疼,只能掀着车帘子对那个薛晨叫:“拿上药箱子,赶紧去厨房看一下,我厨房里还烧着水呢!灭了灶膛里面的火一点火星子不要留,不然看走了水……对了,出来的时候顺便帮我锁上门!”

&ep;&ep;薛晨提着剑站在那里看着她,好像还挺无语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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