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邹落梨站在游廊上看着这群人走了。

&ep;&ep;没人发现她,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两边游廊更是黑漆漆的。

&ep;&ep;她从冷宅出来,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昭玉腿上的那些旧伤。

&ep;&ep;这些后宅的手段是谁对她用的?

&ep;&ep;昭玉回来之后被灌落胎药,最后被杀死,好像都没什么反抗的余地,尤其是被灌了落胎药之后,曾经醒过一次,但她什么都没敢说。

&ep;&ep;所以假怀孕的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

&ep;&ep;一开始邹落梨以为这是昭玉自己的主意,假怀孕然后得到齐王更多的宠爱,更多的关注,也许就能把假怀孕变成了真怀孕,便能母凭子贵。

&ep;&ep;但后来听王爷说,根本没碰她,然后接下来一连串的事情,那么,昭玉假怀孕也许并不是她自己的主意,而是被人操控。

&ep;&ep;王爷没碰她,昭玉应该清楚,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定王爷会糊涂到以为碰了她的?那又是一场什么样的戏码?谁编的剧?

&ep;&ep;邹落梨往前看了看,雨势更大了,来的时候她恍惚记得应该是一直走的,但在找到人问路之前,她曾经七拐八拐过一段路,是怕被人跟踪,乱走的早已经迷路了。

&ep;&ep;正想找人问问,突然就听见雨声中,仿佛传来了隐隐的哭声。

&ep;&ep;她抬眼看前面。

&ep;&ep;随着哭声,远远的有一束灯光晃晃悠悠的往冷宅这边走过来,近了些,哭声愈发的清楚了:“你死的好惨……昭玉姐,你死的好惨……”

&ep;&ep;听到‘昭玉’两个字,邹落梨惊讶起来,这瓢泼大雨中谁在哭昭玉?

&ep;&ep;看灯笼的光还在往这边走,她有点犹豫,是上前去问问还是躲起来观察一下?刚站住了琢磨,那个提着灯笼的人已经拐弯了,去到了道路旁边的池塘旁。

&ep;&ep;邹落梨站在原地没动。

&ep;&ep;大雨磅礴加上无边的黑暗,那个人应该是看不到这里站着一个人。

&ep;&ep;那是个丫鬟,到了池塘边将灯笼和伞挂在了旁边的树上,就蹲身下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ep;&ep;蹲在那里半天,嘴里还哭着念叨着什么,雨声中隐隐听见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别怪我……都是……的意思……”

&ep;&ep;邹落梨心头一惊,这个祭拜昭玉的丫鬟看样子是个知情的人。她忙悄悄的走近了一些。

&ep;&ep;走近了看见丫鬟蹲在那里还挺忙碌,嘴里依然边哭边说着:“给你的纸钱收好……安安心心的去吧……”

&ep;&ep;然后似乎想要烧纸,将伞从树上拿了下来撑在地上,手臂伸在伞下面,火光一闪。

&ep;&ep;这么大的雨想烧纸哪有那么容易,火折子不停的闪烁,却连她手里的纸都点不燃,折腾了半天总算是烧了一两张,火折子再次熄灭,丫鬟便放弃了,将火折子收起来。

&ep;&ep;火光闪烁间,邹落梨已经看清楚了丫鬟的长相。

&ep;&ep;有点点眼熟。

&ep;&ep;但只是一点眼熟而已,着实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ep;&ep;那丫鬟已经举着伞站了起来,将树上挂着的灯笼拿了,从池塘边出来,顺着原路回去了。

&ep;&ep;邹落梨便来到了她刚刚蹲着的地方,有几张烧过的黄纸,不过被大雨淋了一会儿已经没什么痕迹留下了,雨停了就更看不出来什么了。

&ep;&ep;脚踩的地方泥巴有些乱,好像是翻动过,当然,如果雨停了同样也看不出来什么。

&ep;&ep;这就是那丫鬟大雨中过来祭拜的原因吗?不会留下痕迹?

&ep;&ep;一边这样想着,邹落梨一边蹲下,找了根树枝将翻动过得那块地方泥巴拨着,翻找着看看那丫鬟埋了什么东西。

&ep;&ep;翻了半天一样东西被挑了出来,已经被泥巴裹得看不清楚颜色了,但能看出来是一个香囊,带着长长的穗子。

&ep;&ep;邹落梨将香囊放在一边继续找了一会儿,泥巴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她就将翻开的泥巴又埋了回去,拿起那个满是泥巴的香囊,站起身也离开了这里。

&ep;&ep;回来找不到路,寻了个门房婆子问了问,走了半天总算是回到了春怀阁。

&ep;&ep;夏香和冬香已经急的不行了,两个丫鬟都站在院门口跺着脚来回的走,旁边放着两把伞,看样子出去找过,看见邹落梨一身的泥水回来,夏香又是震惊又是惊喜的迎上来,跺着脚问:“哎呦我的姑娘!你跑哪儿去了?”

&ep;&ep;冬香倒是忙问了一句:“姑娘你没事吧?”

&ep;&ep;邹落梨笑着:“突然的想喝荷叶茶,想起旁边就有个小荷花池,本想出来摘片荷叶的,没想到这大雨天的一走出去就迷路了,转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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