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空杯,把盖在他小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ep;&ep;“李言风。”

&ep;&ep;温黎清了几下嗓子,终于勉强能开口说话。

&ep;&ep;只是这声音简直就像经久失修的磁带,一出声坑坑洼洼全是刺耳的电音。

&ep;&ep;“你把窗户打开。”

&ep;&ep;李言风冲洗杯子,给温黎盛饭:“外面很冷。”

&ep;&ep;温黎艰难地用他那破锣嗓子交流:“会传染的。”

&ep;&ep;瓷碗和铁勺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李言风端着一碗骨汤泡饭出来:“不会。”

&ep;&ep;要传染早传染了。

&ep;&ep;“我退烧了吗?”温黎端着饭碗,小心翼翼地问,“应该退了吧,我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ep;&ep;“嗯,退烧了。喉咙还好吗?

&ep;&ep;“好!”

&ep;&ep;因为回答太快,温黎呛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清了下嗓子,整理好状态:“我刚才只是呛到了。”

&ep;&ep;李言风并不在意这些:“吃完吸喷雾。”

&ep;&ep;说完他就去阳台晒衣服了,剩温黎一个人在床上愁眉苦脸。

&ep;&ep;“怎么就记得这个。”

&ep;&ep;下午,李言风去了趟物流市场拿钱。

&ep;&ep;何广源听说温黎生病了,多加两百凑了个整。

&ep;&ep;李言风谢过何叔,回家路上买了点卤菜白酒,顺道拎去了魏伯的车行。

&ep;&ep;他第一次跟车时还没成年,何广源能带他一起其实看的大多是魏伯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