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慢悠悠地晃。

&ep;&ep;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

&ep;&ep;昨晚下的雪堆在路边没铲干净,白天被太阳晒化了最外层,晚上雪水回冻,压成厚实坚固的雪堆。

&ep;&ep;李言风推着自行车不敢走快,又怕夜风把温黎冻着,时不时就会回头看看对方,像是确定他还活着。

&ep;&ep;“李言风,你生气了吗?”温黎探着身,小心翼翼地问。

&ep;&ep;李言风轻轻摇头:“魏伯抽烟,对你身体不好。”

&ep;&ep;温黎疑惑:“魏伯没抽啊?”

&ep;&ep;李言风道:“因为你在。”

&ep;&ep;温黎静了会儿,突然从车上跳了下来。

&ep;&ep;他的军大衣衣摆太长,不小心扯着后座,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ep;&ep;李言风连忙伸手接他,自行车朝一边歪斜,他抬了膝盖,抵住车身。

&ep;&ep;温黎站稳身子,把自行车扶好。

&ep;&ep;“我…”他低着头,“我没在意衣服。”

&ep;&ep;李言风托住他的指尖,查看手背,在确定没有划到温黎后才扶住车身。

&ep;&ep;“地很滑,别摔了。”

&ep;&ep;“噢。”

&ep;&ep;李言风的手指很冰,接触时像过了一遍冷水。

&ep;&ep;他不怕冷,冬天不围围巾、不戴手套,就连穿的衣服都比平常人薄上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