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3)
&ep;&ep;他们什么身份?就是瑜华殿一只狗都比他们金贵。他们可没胆子得罪宠妃!
&ep;&ep;甚至楚茵气怒之下,还有人上前拦了一把,苦苦劝她道:“娘娘何苦逞强,已没了圣宠,倘或冲撞了舒妃,叫她反告上一状,在皇上面前,咱们能讨着什么好儿……”
&ep;&ep;南歌在一旁气得发抖,闻言上前狠命将人拉开,但也不敢真的对舒妃做些什么。
&ep;&ep;舒妃就站在那儿抚着手炉,看着眼前曾经盛宠的女人被几个奴才辖制的画面,笑得温柔开怀。
&ep;&ep;楚茵后来去太医院求药,然而有舒妃从中作梗,拿到的都是劣质低等的膏药。南歌一边给她凃一边掉眼泪,红肿也就罢了,划在脸上的那一道倘若弄不好,却是要留疤的。
&ep;&ep;彼时她也害怕了,想着太医不可靠,她还可以去找她的阿延。
&ep;&ep;可那阵子刚废后,皇帝忙着处理后续,根本顾不上她。南歌大雪天在御书房门外等的瑟瑟发抖,就为着等宫人去通禀一声,却因为她不受宠,从没传到过皇帝的耳朵里。
&ep;&ep;“……皇上若是不信,仔细看娘娘鬓角的地方,因用的药膏低劣,那疤痕虽淡却尚存……”
&ep;&ep;皇帝已经脸色铁青,他压抑着怒火去看楚茵的面颊,果然见到一道浅而淡的疤痕从耳际延伸到鬓角,短短地一道,已经叫他胸膛起伏,怒不可遏。
&ep;&ep;“张明德,把当初使绊子的太医、没替楚妃通禀的宫人都给朕找出来,朕倒要看看,谁敢做朕的主!”
&ep;&ep;张明德赶紧上前应命。
&ep;&ep;“至于舒妃——”他眼暴寒芒,语气说不出的森然狠决,“告诉她,她要是没用到这味楚家秘药立刻就小产身死,朕再考虑把药给她。”
&ep;&ep;他已经想起来了,茵茵小产那日,舒妃的宫女在他面前用此事抹黑过她。暗示他因为这味药没得,舒妃的胎才怀得不稳!
&ep;&ep;一个治风寒的药?
&ep;&ep;可笑!
&ep;&ep;“楚妃这一巴掌,同为妃嫔,谁给她的权利打下去?”
&ep;&ep;张明德一愣,犹豫了下,“这……”
&ep;&ep;打都打了。
&ep;&ep;“给朕打回去!”
&ep;&ep;皇帝抚摸着楚茵鬓角的疤,心疼不已,头一回不准备对女人留手。冷声下令,“你亲自动手,若不让她同样留一道疤,不准回来复命。”
&ep;&ep;张明德自是觉得棘手,舒妃到底还怀着龙胎呢,这要是觉着被他一个太监掌掴咽不下这口气,动了胎气。难保这账不会算到他头上来。
&ep;&ep;不过看看皇上这样子,他又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打不行!
&ep;&ep;很快,南歌又被派去太医院再寻好药,瑶华殿因这遭事故嘈杂起来。
&ep;&ep;楚茵冷眼旁观看了一会儿,最后双睫垂下,唇畔浮起清美绝伦的微笑,“阿延何须如此动怒,难道你忘了吗——”
&ep;&ep;“是你亲手把伤害我的利器交给了别的女人。”
&ep;&ep;☆、第8章巴掌
&ep;&ep;皇帝轻抚在她额头的手掌垂下来,下颔弧线瞬间紧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狼狈。
&ep;&ep;是,他愤怒地指责太医,指责宫人,指责舒妃,拉出他们为茵茵出气,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可这些都不能掩盖真相。她之所以无法保全自己的原因,所有事件的罪魁祸首正是他。
&ep;&ep;是他自己,给了他们踩踏作践茵茵的机会……
&ep;&ep;呼吸急促了几拍,他胸膛震动,蓦然低哑一笑。
&ep;&ep;前段时日刚下定决心要守护茵茵,即使没有家族为她撑腰,只要他在,就护她无忧。老天却给了他这么大一个难堪,揭露出的现实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在他头顶,原来伤害茵茵最深的人不是楚家,而是他。
&ep;&ep;多么可笑!
&ep;&ep;·
&ep;&ep;凉月薄辉的夜晚,呈绿头牌的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缩不已。
&ep;&ep;“滚!”皇帝嘶声开口,体内暴虐的情绪蠢蠢欲动。手里的朱砂御笔拖开一抹鲜红,笔杆已被他拦腰折断。
&ep;&ep;饶是张明德伺候圣上已久,此刻也有点发憷,哆嗦了两下问:“……皇上今晚是要歇在这儿了?”
&ep;&ep;皇帝松开手,木制的笔管一分为二从手掌中滑落,掌心的鲜血混合着木屑别样触目惊心。他通红着眼,最终还是哑声说:“去瑶华殿。”
&ep;&ep;张明德胆战心惊地看着皇上受伤的手,犹豫了片刻,仍是一咬牙叫人去备驾。
&ep;&ep;这个时候凭他说破嘴皮子,万岁爷也听不进去半个字,倒不如见了楚妃娘娘,叫娘娘多劝一劝——那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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