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嬴政直勾勾的瞪着赢鱼云,看他醒来,正准备教训一顿,结果,这货居然身子一歪,又睡着了!

&ep;&ep;赵高正要再用凉毛巾刺激,嬴政摆摆手。

&ep;&ep;走到近前,嬴政蹲下身,仔细望着赢鱼云的脸庞,与自己确有几分相似。

&ep;&ep;端详片刻,嬴政缓缓站起身来:“送他去偏殿,睡醒了再叫过来。”

&ep;&ep;“是!”

&ep;&ep;王贲将赢鱼云抱起来,跟着赵高来到偏殿。

&ep;&ep;将赢鱼云轻轻放在床榻上,赵高给盖上被子,两人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ep;&ep;一边往外走,赵高一边小声问道:“这孩子,就是当年那商贾女子所生的赢鱼云?”

&ep;&ep;王贲点头:“千真万确。”

&ep;&ep;赵高点点头,眼眸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嬴政又批阅起奏章,直到深夜,困得不行,才停下来。

&ep;&ep;嬴政事必躬亲,即便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也坚持每天亲自批阅奏章。

&ep;&ep;第二天,天还没亮,嬴政就已经醒来,洗了把冷水脸,简单吃过早餐,开始处理国务。

&ep;&ep;大约正午的时候,赵高来汇报:“陛下,公子鱼云,醒了。”

&ep;&ep;嬴政愣了半天,才记起昨夜之事。

&ep;&ep;“刚醒??”嬴政都准备让人送午餐了,这货居然刚睡醒!

&ep;&ep;“是的。”赵高笑着应道。

&ep;&ep;朕的儿子,居然如此惫懒!

&ep;&ep;嬴政顿时没了吃饭的欲望,脸色一沉:“让他滚过来。”

&ep;&ep;赵高很快把赢鱼云从偏殿带过来。

&ep;&ep;赢鱼云刚睡醒,连脸都没洗,还有些蒙。

&ep;&ep;但现在已经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ep;&ep;瞧赵高这阉人模样,猜测自己现在怕是在宫里。

&ep;&ep;赢鱼云环视四周,目光最后定在嬴政身上。

&ep;&ep;赢鱼云反应很快,从所处环境、嬴政的穿着、赵高的态度,猜出眼前这男子就是嬴政,当今皇帝。

&ep;&ep;方才在偏殿,已经知道太监就是赵高,赵高现在伺候谁?

&ep;&ep;嬴政啊。

&ep;&ep;不过自己明明是在云记酒楼的后院睡觉,怎么会跑到宫里。

&ep;&ep;哎,喝酒误事,断片真要命。

&ep;&ep;赢鱼云反应过来,连忙行礼:“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ep;&ep;嬴政脸色稍稍一缓,目光望向赵高。

&ep;&ep;赵高摇摇头,表示不自觉透露嬴政身份。

&ep;&ep;嬴政嘴角一扬,似笑非笑。

&ep;&ep;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聪慧。

&ep;&ep;他在桌案后端坐:“起来吧!”

&ep;&ep;赢鱼云麻溜爬起来,耷拉着脑袋,心念电转。

&ep;&ep;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是让自己进攻做美酒,或者是发现了藏在酒楼的铠甲,还是···

&ep;&ep;“你可知自己身份。”

&ep;&ep;赢鱼云深吸一口气,不与嬴政直视,低着头答道:“听母亲提过。”

&ep;&ep;嬴政问道:“可有读大秦律法。”

&ep;&ep;赢鱼云摇摇头:“听人讲过一些,不曾细细研读。”

&ep;&ep;嬴政微微一顿:“可曾读《商君书》。”

&ep;&ep;赢鱼云又是摇头:“不曾读过。”

&ep;&ep;嬴政皱起眉头:“那可曾学过秦篆?”

&ep;&ep;赢鱼云点头:“学过几天。”

&ep;&ep;学过,就几天??

&ep;&ep;嬴政都快气炸了。

&ep;&ep;朕耗尽一生,一统华夏,统一了文字,你作为朕的儿子,居然只学了几天!!!

&ep;&ep;虽然是个私生子,也未曾管教,但好歹是朕的儿子,居然跟村野匹夫无异?!

&ep;&ep;一旁的赵高脸上却露出莫名的笑意,暗暗松了口气。

&ep;&ep;本就是一个私生子,又不学无术,还做了陛下最讨厌的商贾,呵,注定与皇位无缘。

&ep;&ep;“为何做了商贾?”嬴政冷冷的问道。

&ep;&ep;赢鱼云一脸悲苦状:“草民得养活一大家子啊,母亲不宜外出,庄园里还有护卫、仆人要养,没办法,草民小小年纪只好出来赚钱。”

&ep;&ep;嬴政皱了皱眉头:“朕不是给过你母亲赏赐?”

&ep;&ep;赢鱼云叹了口气:“陛下,那都是我出生时的事情了。”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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