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待她晏晏语毕,并不急答言。岁月一刻静安,并肩看夕阳彤美。此情此景,多年来确也是兴所至无为之。只是今日心境,面前佳人,竟没有半点喜悦。
&ep;&ep;眸光从画上收回,转注于绚烂晚霞之上,并不让心底那一丝黯然现于眼底。随意取了只酒樽于手内把玩,尹天慢慢问道:“这茹婉苑是当日秀女所住之处,但是甄选结束之后,除了选中秀女与甘愿留在宫中的秀女,不是都已返家了吗?琦薇小姐为何还会在这里呢?”
&ep;&ep;尹天只是心之所至,上午在宫内遇见了红妆佳人,今日没事,就在这皇宫中信步徜徉,却不想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这茹婉苑。
&ep;&ep;甫一进入,便看着了临窗而立,静心作画的琦薇,甚感好奇。
&ep;&ep;琦薇闻言,苦涩一笑,却秀气不减,答道:“昨日皇上下旨,命琦薇再进宫一趟,在家收拾了些细软,今日才刚到的,琦薇无处可去,便又回了这茹婉苑。”
&ep;&ep;他都已成亲,再让她进宫,又是何意,又是何苦呢?却偏偏,还是耐不住心里的渴望,顺着帝王的旨意,来了,虽不知前途为何,但若他在,她亦不可多求什么了。
&ep;&ep;“原来如此,这茹婉苑倒也清静,与小姐的秉性倒是很合。”尹天不紧不慢的开口,“小姐,可是惜花之人啊。”
&ep;&ep;“谢四皇子谬赞,这么说来,四皇子也是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琦薇虽不是四皇子的红颜,不想半个知己还是可以的吧。”笑起,若初识多时,梅花林间,煮酒话夕阳,此刻,不正是黄昏?心下却不免有丝黯然,这番千般算测,只不知可否抵过一个解罗裳?虽笑携他同行,却依然隐忧在心。
&ep;&ep;“不错,知己足矣。花自开自谢,亦只是自然节律,又何曾在意世人是否叹惜。众多惜花文字,原也只是文人抒己愁惜,无关风月。”尹天笑叹三声,“与小姐一席对话,让尹天顿时豁然开朗。”所有的事情只要有心,没有达不到的,花谢可以再开,每一个新的起始都是一个新的希望,谁说他就没有了机会呢?如若取了这天下,那么得到她又有何难?!
&ep;&ep;琦薇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虽无心,但是在这诡谲莫测的宫廷中,单纯,只是在自杀,要想生存,就必须狠下心,她无意于这天下,但是也不会任人白白欺负了去。
&ep;&ep;太傅的女儿又怎样,这宫廷,靠的是计谋,取得是智慧啊。
&ep;&ep;风起,吹落苑中一丛鲜花,纷纷扬扬的洒落,琦薇纤细的手指触碰这些花瓣,会心的笑了:“四皇子,天晚了,陪琦薇一起用了晚膳可好?”
&ep;&ep;“好。”尹天有一瞬间的迷醉,观望着琦薇的笑容,他似乎又懂了不少。
&ep;&ep;“绿波,上晚膳吧。”
&ep;&ep;茹婉苑的九曲回廊上,帘动竹风,静谧安然。
&ep;&ep;玉辰宫。
&ep;&ep;解罗裳坐在屏风后,手上把玩着一方温润的玉佩,此乃是德妃赏赐,价值不菲。解罗裳也甚是喜欢,若把这送给老爹,他怕是要高兴坏了,唉,这皇宫里,处处是宝贝,随便拿几件出去,也够她折腾一阵子了。
&ep;&ep;每天不用去请安,那让她做什么好呢,天天跟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妃子勾心斗角吗?她又没有吃饱了撑的。
&ep;&ep;突然窗外的林子里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桌上的红烛微微一晃,瞬间停住,可见窗外之人武功之高强。
&ep;&ep;“谁?”把手上的玉佩收拢到袖间,解罗裳破窗而去。尹拓还在景阳宫,这宫里现在只有解罗裳一人。
&ep;&ep;树影梭梭作响,解罗裳脚不沾地,踏着几根细细的树枝,强势跟上,不过,此刻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底,等了这么久,总算来了。
&ep;&ep;前面的黑衣人见解罗裳追上来了,特意放慢了速度等解罗裳跟上,面巾下的嘴唇微微上扬,眼眸含笑。
&ep;&ep;一瞬间,两人已过了十几招,竹叶飘散,黑衣人一把锋利的剑刃,解罗裳随手捡了个树枝,做兵器,两条交缠的身影,难舍难分。
&ep;&ep;幽光,在月光下清冷。四月的夜晚,寒意逼人。
&ep;&ep;零星的剑花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亮眼的光芒,修长的身影飞蹿向夜空,如此的敏捷,惊心动魄。
&ep;&ep;解罗裳一蹙眉,这小子几日不见,功力似乎又精进了啊,运气跟上去。
&ep;&ep;“吭,”随着解罗裳手上的树枝被削铁如泥的宝剑砍断,两人才算停了下来。皆是背手而立,姿势洒脱。
&ep;&ep;寒气,骤然崩裂。天色虽凉,但是两人眸底的笑容却打破了这无光的黑夜。
&ep;&ep;“无名,你什么时候也愿意遮起你绝世的容貌了?”
&ep;&ep;来人无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山四怪”的第四怪“剑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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