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次这个孩子给自己上药的那个毛躁劲。
&ep;&ep;他这一把老骨头了,别在摔倒的时候没觉得太疼,最后疼在了处理伤口、上药上。
&ep;&ep;可给他上药的人,眼睛黑白分明,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伤口,像是在处理什么重大的事情,搞得周老觉得,如果自己不处理好这个伤口就能一下归西一样。
&ep;&ep;罢了,罢了,孩子有心,就让他处理吧,虽是这样想,他的心委实在陆延年处理的时候吊了起来。
&ep;&ep;可是预想到的疼痛并没有出现,那清洗的纱布,轻轻悄悄的落下,还不时的看着他的表情,看样是觉得如果疼了就及时的收手。
&ep;&ep;在把小石子抠出来的时候,便是周建国也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看着那个孩子上前吹了吹,就像是说吹吹就不疼了一样。
&ep;&ep;周老觉得自己现在更像一个老小孩,还是被面前这个人哄着的。
&ep;&ep;他的腿倒也不是很重,被撞倒后蹭破了些皮,就是摔在地上的时候疼了些,要是早年的时候,他早在摔倒的时候就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了,那还用的着擦药酒,不对或许说,要是早年的时候,他可能压根都不会被撞倒。
&ep;&ep;他现在感受着腿上温柔的手法,就奇了怪了,怎么对别人就这么轻巧的处理包扎,对自己反而下了狠手呢?
&ep;&ep;“行了行了,你这孩子,我的处理完了,赶紧去洗洗自己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吧。”这次陆延年没有在坚持,拿着所有的东西便出去了。
&ep;&ep;陆延年在进来的时候,头发上还滴着水,像是刚洗漱完,这次倒是直接从那间床上摸了上次就穿过的衣服,脸上还是带着一种淡漠。
&ep;&ep;饶是想周建国这种见惯了风浪的人,也觉得面前的这个孩子挺狠,对自己狠,对待给了他一点好处的人又掏心掏肺。
&ep;&ep;“跟我说说,昨天怎么回事,因为什么又打起来了?”虽然周建国人是躺在床上的,可是声音依旧是洪亮如钟。
&ep;&ep;“就是刚才我在路上都说了的。”可是面前的人,压根就没把他有些生气的声音当回事,一点都没露出害怕的模样,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ep;&ep;“你傻不傻,一只兔子,他们要就给他们,你非得挨他们一顿打啊。”
&ep;&ep;周建国不知道现在他整个人看着站在床前的人,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是向他早年的暴脾气,他现在能直接领着这个孩子去到别人家,一家一家的找,反正自己孩子就是不能吃亏就对了。
&ep;&ep;“你过来,我看看,身上还有哪些地方有伤。”虽然面前的孩子眼里似乎还有些疑惑的样子,可还是听从了他的话,向前把上衣脱掉。
&ep;&ep;周建国一看见身上的伤,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p;&ep;陆延年现在身上的伤固然严重,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十分可怕,但这些都是皮外伤,一般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自动消除了。
&ep;&ep;现在他生气的是孩子身上多的是伤疤,很多都是烫伤还有一些棍棒打伤的伤痕,看样子也有些年岁了,一看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从小被打到大的。
&ep;&ep;虽然陆延年看不到现在自己后背的状况,却能感受到,周老似乎很认真的在看他的伤,弄得他稍微有些不自在。
&ep;&ep;不一会就觉得有凉凉的药水抹在了他的背上,伤口有些刺疼,少年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脊背疼的颤了一下,之后又恢复了镇静。
&ep;&ep;“你这背上的伤疤,都是怎么得来的?”以前并没有想把这个孩子纳入自己生活轨道的打算,自然就感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他现在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能置身事外了,要不然自己的良心都会不安。
&ep;&ep;少年似是想了想,一时间屋子里有陷入了沉寂,只有周建国在慢慢的在他背上涂药水,尽管很疼,可始终都没有听见他的痛呼声。
&ep;&ep;“是我婶婶打的,原因有很多,记不清了。”
&ep;&ep;这一次次的毒打,哪能是记不清了呢?如果现在他还是在城里,他绝对会报警处理的,未成年保护法也不只是摆设,可这是在乡下,警察就算想管,也鞭长莫及,还可能让这个孩子陷入更深的麻烦。
&ep;&ep;两人就这样坐在屋子里,谁都没出声,却有独特的氛围流淌在两人中间。
&ep;&ep;还是陆延年最先沉不住气,穿上了衣服,就想往外走,“爷爷,我去休息了。”也不等回答,就往外走去。
&ep;&ep;“站住!”走向外面的脚步被及时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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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陆延年:今天成功当孙子了吗?
&ep;&ep;周老:没有,你在我这还是一个可怜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