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然然趁机收回困住顾夙夜的胳膊腿儿,起身弹了弹衣角根本不存在的灰,冲顾夙夜高傲地扬了扬下巴。

&ep;&ep;换个地方说话。

&ep;&ep;这里不就挺好的吗?

&ep;&ep;顾夙夜依然面带微笑靠在沙发,好像完全不在意她刚才的囚困。

&ep;&ep;萧然然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呕吐物:这里脏了。

&ep;&ep;顾夙夜微微一笑,看向蓝蓠时雯。

&ep;&ep;听到了吗?顾客投诉卫生不达标,赶紧清理。

&ep;&ep;语气和蔼的一点儿不像个老板。

&ep;&ep;时雯拽着自己被吐脏的旗袍,扁了扁嘴,嘟囔了句:明明是她自己吐脏的。

&ep;&ep;什么?

&ep;&ep;顾夙夜依然和蔼可亲,脸上的笑容都没变过,时雯却一秒改正态度,小腰挺得笔直。

&ep;&ep;Yes,da顾客就是上帝,现在马上清理!

&ep;&ep;时雯去洗手间清理旗袍上的污渍,蓝蓠迅速碾灭香炉里的三角香,香灰倒在呕吐物上,吸收了水分更容易打扫,蓝蓠扫完,马也紧跟着拖地,一遍不够再一遍,很快拖得干干净净。

&ep;&ep;蓝蓠倒了垃圾回来,洗干净手,拿起空调遥控器调到抽湿,抽一抽残留的酸味,再重新点上三角香。

&ep;&ep;淡淡的香味自镂空香炉散出,黑不溜秋绿了吧唧的巴掌小炉,在这云雾缭绕中,竟透出几分价值连城的古韵。

&ep;&ep;一个地摊货而已,怎么可能价值连城?

&ep;&ep;顾夙夜漱过口回来,瞟了眼那香炉,哪怕地面已经拖干净了,还是远离了沙发,坐到了之前蓝蓠的转椅。

&ep;&ep;虽然差强人意,不过总算打扫干净也闻不出味道了。

&ep;&ep;萧然然勉为其难地冲甲乙丙摆了摆手。

&ep;&ep;你们先出去,我跟你们老板单独聊聊。

&ep;&ep;三人齐齐看向顾夙夜,见顾夙夜点了头,这才相携出去。

&ep;&ep;叮铃脆响过后,工作室只剩她们两个孤女寡女,萧然然这才懒洋洋开口。

&ep;&ep;我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吧?

&ep;&ep;顾夙夜颌首:听到了。

&ep;&ep;我可不是在危言耸听,我是真的好心来提醒你,吴凯涛涉嫌诈骗、受贿、挪用公款好几项罪名,公司法务已经在准备材料递交法院,你作为他的劈腿对象,又是当众承认的,一旦被牵扯进来,就算不是主犯也得判个共犯,三五年牢是跑不掉的。

&ep;&ep;哦。

&ep;&ep;就一个哦就完了?就没其他想说的?

&ep;&ep;我在想,我一个侧室都得受牵连,你作为正宫岂不是更惨?

&ep;&ep;呵,还想反将一军?

&ep;&ep;萧然然眯了眯眼,冷笑。

&ep;&ep;你以为我在吓唬你?

&ep;&ep;怎么会呢?我相信萧小姐这样的大人物不会随便拿我这个小老百姓寻开心,萧小姐说会被牵连,那就一定会被牵连,萧小姐说会坐牢,那就一定会坐牢。

&ep;&ep;虽然觉得她的语气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不过也无所谓。

&ep;&ep;知道就好,眼下的形势确实不容乐观,年纪轻轻就坐牢,这辈子就算完了,总得想办法自救不是吗?

&ep;&ep;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是个傻子也该知道她什么意思了吧?

&ep;&ep;奈何顾夙夜还真就是个百年难遇的憨批!

&ep;&ep;顾夙夜一脸有听没有懂地点了点头:哦。

&ep;&ep;又哦?怎么这么不上道?!

&ep;&ep;萧然然憋着火:你就不怕吗?

&ep;&ep;怕呀。

&ep;&ep;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ep;&ep;顾夙夜坐在她对面,十指相扣搁在桌面,含笑望着她,笑弯的眼尾仿佛早春枝头初绽的迎春花,长睫绵绒,眼底簪星。

&ep;&ep;我还能说什么?求萧小姐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夺夫之恨不共戴天,想来萧小姐也不会放过我的,何必浪费口舌,对吧?

&ep;&ep;那可说不准,也许你求了我就放了呢?总好过你不求,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吧?

&ep;&ep;有道理。顾夙夜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那萧小姐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ep;&ep;萧然然挑眉:你平时就是这么求人的?

&ep;&ep;顾夙夜一本正经:我平时不求人。

&ep;&ep;萧然然心里莫名舒坦:就算没求过人,好歹也得有点诚意吧?

&ep;&ep;顾夙夜表示赞成:确实如此,不过怎样才算有诚意?给钱吗?我没钱。

&ep;&ep;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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