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氏集团,就是那个房屋建设的钱氏集团?”

&ep;&ep;“是。”

&ep;&ep;江鹿原本挺直的身体一瞬间瘫软下来,她跌坐在地面上。

&ep;&ep;“钱氏集团,工地事故……”江鹿好像知道了什么,心脏一瞬间像是被人紧紧的攥住,被用力的研磨着,疼的让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ep;&ep;那……她爸爸……爸爸……其实根本就不是事故,不是事故而是蓄意……谋杀?

&ep;&ep;“爸爸……爸爸……”

&ep;&ep;江鹿用手使劲的捂住心脏处,她再一次体会到这种窒息的痛,一年前在新川的医院,而现在就在这里,心脏像是腐烂的疼。

&ep;&ep;江鹿哭的很狼狈,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哭,看着她哭,陈洲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她一哭,他整个心脏同样都是揪起来的。

&ep;&ep;他伸手紧紧的抱住她,他的手掌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ep;&ep;江鹿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嗓子都哑了,眼泪也流干了,整个人都开始虚脱了,而她也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ep;&ep;陈洲心疼的看着她,她已经保持着这个动作将近半小时了,也不哭也不闹,只是就这样抱着自己的膝盖,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ep;&ep;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陈洲的心像是被人放在烤架上一样,被煎烤着。

&ep;&ep;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江鹿说话了,嗓子嘶哑的不像话。

&ep;&ep;“你是警察对不对?”

&ep;&ep;“对。”

&ep;&ep;“那你帮我好不好?”江鹿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像是要看进他深邃的眸子深处。

&ep;&ep;“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ep;&ep;“把他们都抓进监狱,让他们这辈子在监狱里腐烂。”

&ep;&ep;在刚才,她想了很多,她知道现在不管有多疼,多难过,江义都不会再回来了。

&ep;&ep;失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次拥有了。

&ep;&ep;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作为他的女儿唯一能为他做的,那就是给他报仇,让那些该死的人全部受到惩罚,让他们这辈子呆死在监狱。

&ep;&ep;陈洲看着江鹿的眼睛,她眼里沉淀着很多的东西,复杂到让他有些看不清,但是他看的最清楚,同时也是她最浓烈的是。

&ep;&ep;恨。

&ep;&ep;他知道她有多恨他们,他也能完全理解,所以就算她不说,他也一定会亲自将他们绳之以法,让他们通通收到法律的制裁,让他们的一生都在不见天日的监狱里忏悔。

&ep;&ep;“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把他们全部抓进监狱。”

&ep;&ep;*

&ep;&ep;陈洲将江鹿送到校门口。

&ep;&ep;“我进去了,你先回去吧。”

&ep;&ep;江鹿转过身来,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旁的路灯散发的橘黄色灯光照在他凌厉的眉梢处,带了一丝温暖。

&ep;&ep;陈洲看着她,忽然毫无预兆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将她勾进自己的怀里。

&ep;&ep;“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你,所以你不用害怕,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认真的说着。

&ep;&ep;被他这么一说,眼眶隐约又开始酸涩起来,她抿了抿唇角,将脑袋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膛里结实有力的心跳声,更加用劲的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ep;&ep;“嗯,我相信你。”

&ep;&ep;“乖,最后几天了,好好上课。”

&ep;&ep;“我知道。”

&ep;&ep;跟陈洲告别之后,江鹿朝宿舍走去。

&ep;&ep;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推开宿舍门。

&ep;&ep;宿舍里的两个人都在,安小菲坐在床上吃着薯片,看着她进来之后朝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ep;&ep;江鹿现在没有心情搭理她,就当做没有看到。

&ep;&ep;“江鹿,你回来了。”宋伶笑着站起来说道。

&ep;&ep;江鹿抬头看了她一眼,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背对着她们坐了下来。

&ep;&ep;安小菲看着她的背部,眼睛里面晦涩不明的缠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拿着薯片袋的手一点点的开始收紧,隐约的听到薯片碎裂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ep;&ep;“哎,宋伶,你说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女生恶不恶心?”

&ep;&ep;她突然笑着朝一旁的宋伶说道,就她那嗓门,看来是在故意说给她听的。

&ep;&ep;“小菲。”宋伶走过去扯了扯她的衣服。

&ep;&ep;“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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