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前年还身体硬朗的友人因疾病撒手人寰,只留下这一对可怜的母子还要承受族内叔伯的欺辱。

&ep;&ep;母亲曾多次受过友人的恩惠,一直无以为报,所以便将她们母子带回了京城,想着为她们置办个宅子,再帮衬着弄个小吃摊子,也好让他们有个能养活自己的营生,以后可以安稳生活。

&ep;&ep;这一聊便聊了一个时辰,待晚膳过后已经是辰时了。

&ep;&ep;凤鸾之也不得不离开。

&ep;&ep;她抱着慕白茯不愿撒手,确认母亲这次回来要待上几个月才放下心来。

&ep;&ep;慕白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下下,手上的薄茧刮在上好的面料上有‘唰唰’的摩擦声。她声音轻柔的从凤鸾之的头顶上方传开。

&ep;&ep;“生而为人就该有她存活的意义,或灿烂、或萎靡、或如行尸走肉般。安儿若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每日柴米油盐,安稳过日子,娘也觉得安心。一生很短暂,你想过的轻松些也没什么不对。

&ep;&ep;可你若是选择了如今这条荆棘密布的险路,娘也支持你。

&ep;&ep;上天既然赐予你常人没有的能力,你就该把它发挥到极致。每个人活着都是有自己的责任跟使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活的绚烂才不悔一生。

&ep;&ep;安儿,十年很快会过去,等你帮着皇上坐稳朝堂离开时也不过才二十四岁,正是好年岁,一切都还来得及。那时候的你经历过大风浪,再回头来看人看事,会有更多不一样的感触。同样,你也懂得了该选择什么样的人陪伴自己过一生。”

&ep;&ep;凤鸾之双手环着慕白茯的腰,小巧的鹅蛋脸在她胸襟上撒娇的蹭了蹭,闷声问:“娘,你二十四岁时在做什么?”

&ep;&ep;慕白茯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涩,脸上的笑也徒增了几分伤感。

&ep;&ep;“那时候,娘刚警校毕业,一心想要保卫国家......”慕白茯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说的每一个字都伤到了她的筋骨一样,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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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夜色正浓,朗月被沉云死命压着,见不到一丝光亮,唯有几颗不安分的星子还在闪着光。

&ep;&ep;凤鸾之驱马疾行,想着宫门已经落了锁,一会儿还得绕道西华门那边。

&ep;&ep;今儿守西门的池卫蔚是凤翎的好友,自己人。

&ep;&ep;她计算着时辰,得赶在池卫蔚换班前赶到,所以走了平日不常走的小胡同,驱马的速度也不自觉的快了些。

&ep;&ep;眼瞧着过了胡同口再拐个弯就到地儿了,谁料胡同口突然冒出了几个醉酒的男人。

&ep;&ep;凤鸾之怕伤着人,连忙死死拉着缰绳夹紧了马肚。

&ep;&ep;马儿高高的撩起了前蹄子仰嘶长鸣,若不是凤鸾之腿夹的紧,定会被马儿摔下来。

&ep;&ep;醉酒的几个男人不仅没有感恩,反而看见凤鸾之孤家女儿深夜赶路,起了色.心,又仗着自己人多,胆儿更肥。

&ep;&ep;荤话一句句的往出跑。

&ep;&ep;“瞧瞧这曼妙的人儿啊,啧啧啧,那水蛇腰。”

&ep;&ep;“还骑着马,威风凛凛的,肯定比那窑儿上的姐儿耐上。”

&ep;&ep;“哈哈哈,再怎么威风还不是得承欢在男人身.下?”

&ep;&ep;凤鸾之头上戴着的斗笠遮住了她阴戾的泛着寒气的双眼,长长飘纱随着夜晚的微风吹动,一角被吹开,露出了她小巧的下颚,她唇角似乎勾着半抹笑,在飘纱掉落的瞬间又化为乌有。

&ep;&ep;她的手已经探进了宽袖袍内。

&ep;&ep;赶时间,不然非得让他们顶礼膜拜喊声姑奶奶!

&ep;&ep;双指间已并排夹着三枚暗器,抽手间,只听又一个男人开了口。

&ep;&ep;他贱兮兮一笑,粗哑的嗓音,道:“上也得是咱们麟哥先来啊,明儿就要出征的人,好几个月都入不得女人香,今儿还不得可着劲儿的来。”

&ep;&ep;凤鸾之眉头一紧,没动。

&ep;&ep;谁料被叫作麟哥的人不屑一笑,伴随着一个恶臭的酒嗝,嘟囔囔的道:“我爹说我用不上到岭南那太后就得下台......”话未说完,人突然晃了一下。

&ep;&ep;他狐疑的低头、伸手在自己后腰处摸了一把,湿漉漉的,有些粘稠。还未等抬手拿到鼻子下嗅一嗅是什么东西时,人已直直的向后仰起,倒在了地上。

&ep;&ep;块儿头太大,噗通一声,震着地面都跟着颤了几颤。

&ep;&ep;紧接着,刚刚还满嘴胡话甚至来不及惊呼的几人相继的倒了下去。

&ep;&ep;一阵阵血腥味随着微风弥漫开来。

&ep;&ep;凤鸾之:“……”

&ep;&ep;“出来!”她声音不大,气势却是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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