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再孕。”

&ep;&ep;剩下的话,凤鸾之不必说,凤知名也自然想得通。

&ep;&ep;在他国,没有子嗣便是没了靠山,西唐王怎能允许自己的爱女留在南晋受欺辱,必定会把人带走,这就意味着俩国彻底决裂了。

&ep;&ep;凤知名笑呵呵的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一转瞬又拧起了眉头。

&ep;&ep;“太皇太后那,安儿准备如何处理?”

&ep;&ep;凤鸾之闷声轻轻叹了口气,照理说,她因爱生恨,假借预言一说先是害死了先祖爷,又害死了先皇,若不是凤鸾之发现及时,怕是慕凉傾也躲不过此难。

&ep;&ep;虽然顾氏一族因着秦王与顾祥贺私通卖国、朋党结私,那一脉是彻底完了,无人再给她做靠山,怎么处置都好。可说到底,太皇太后也是皇家之人。

&ep;&ep;静默了片刻,凤鸾之才开口道:“女儿打算将此事交由皇上自行处理,往后,或许比这更难做的决定会更多,他迟早要学会面对。”

&ep;&ep;俩人又聊了下当前朝中局势。秦王谋反不成,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而且又有凤翎镇守京都,这一阵子,就连早朝所议之事,无论大小,文武百官们都积极发言,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生怕慕凉傾一个不开心,再给谁个恩典,送他告老还乡之类。

&ep;&ep;一切的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ep;&ep;凤鸾之笑了笑,抬手斟了杯茶递给凤知名,问道:“不知女儿一年前说的话,父亲是否记得?”

&ep;&ep;说的自然是那‘十年之约’的期限。

&ep;&ep;凤知名接过茶后,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轻呷了一口,才道:“前些时日,你母亲听闻你要回来,高兴的像个孩子。”说到此,凤知名忽而弯了弯嘴角,好像此刻慕白茯就站在他跟前手舞足蹈似的。

&ep;&ep;“你母亲说,等这次你回来后,便要带你走,若是为父不许,便要和为父和离,吓的为父两夜都没睡安稳。”

&ep;&ep;“母亲逗您呢?”凤鸾之忍不住笑。

&ep;&ep;凤知名笑着又道:“当初为父送你入宫时并没得到你母亲的应允,所以她回来后,跟我闹了许久,又是打又是骂的,为父委实遭了家暴啊。”

&ep;&ep;这事凤鸾之倒是不晓得,因为与慕白茯闲聊那一次,她并没说过、亦或是表露出要她离开皇宫之类的话,只是说会支持她的决定。

&ep;&ep;作为母亲,慕白茯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受到一丝委屈与伤害,也没想过要他们成龙成凤,她的愿望一直很简单,两个孩子,只要平安快乐就好。

&ep;&ep;可凤鸾之希望自己的人生过的充实,总以为自己有足够大的能力可以摆平一切,不然随着母亲游历了那些年,好好的见识,不是没了用武之地?

&ep;&ep;所以那时的她,并没有顾念母亲担忧孩子的感受,一心做了决定。

&ep;&ep;想到此,凤鸾之垂首,忽而眼眶子发热,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ep;&ep;“安儿。”凤知名见她久久不语,忽而唤了她一声,脸上几许郑重,又道:“为父记得你那时的话,你也做到了。扳倒了秦王派系、治好了皇上的病并把他教育的很好,又解了外患,你解决了北凉目前存在了最大问题,这就够了,为父替北凉的百姓感谢你。”

&ep;&ep;言罢,凤知名突然起身,对着凤鸾之俯身抱拳,作了个揖。

&ep;&ep;“父亲快起。”凤鸾之连忙拉起他重新坐下,“女儿做的不过是之前承诺过的力所能及之事。”

&ep;&ep;“安儿,这就够了,去做你想做的,剩下的,交由父亲。”

&ep;&ep;凤知名走后,凤鸾之小憩了一会儿,晚膳期间,紫鸢求见了几次,凤鸾之都拒之门外。

&ep;&ep;翌日,待慕凉傾下了早朝后,她便命陌依将人叫来了未央宫。

&ep;&ep;“娘,你是不是想孩儿了?”自打凤鸾之回宫后,慕凉傾便执拗的一直喊她娘,总觉得这样才更显亲密似的。

&ep;&ep;凤鸾之被他逗笑,招呼他坐于自己身边,又剥了个桔子递给他,道:“一年不见,傾儿溜须拍马的功夫倒是长进了。”

&ep;&ep;“嘿嘿。”慕凉傾咧嘴一笑,掰了块儿桔子亲自喂给凤鸾之,“孩儿真的很想您呢。”

&ep;&ep;俩人絮絮叨叨说了些慕凉傾近一年的情况,又将自己是如何恐吓太皇太后,如何威慑文武百官,又是如何学着凤鸾之的样子给狡猾的老臣们下套、恩威并施等等,说了个遍后,凤鸾之才开口说出了要提之事。

&ep;&ep;“哀家打算将太皇太后交由皇上处置,皇上可是觉得合适?”

&ep;&ep;慕凉傾终于收敛了笑。

&ep;&ep;他没言语,先是唤人伺候着净过手,这一过程,他表情始终淡淡的,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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