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月亮开始出现缺口,似天狗食月。

&ep;&ep;陈燕西抬头望着,沾了酒渍的嘴唇迷人性感。

&ep;&ep;金何坤本在发笑,因陈老师一句诙谐的吐槽而开心不已。慢慢地,他又有些笑不出来了。

&ep;&ep;此时他的眼里,只有陈燕西。这人认真中带点桀骜,笑起来又特有感染力。

&ep;&ep;而陈燕西的眼里,只有月亮。

&ep;&ep;他着迷一片墨色天空,让金何坤心尖一跳。他仿佛从别人身上,瞧见自己幼年的影子。

&ep;&ep;同样的仰望苍穹与星辰,信仰如此纯粹。

&ep;&ep;金何坤转过头,眼眶发红。他再一次忍不住了,低烧未退,身体又开始发烫。他干脆咬着吸管喝一口,借着刺激上头,叫了声。

&ep;&ep;“陈燕西。”

&ep;&ep;对方回头时,金何坤上身一倾,抬手扣住陈燕西的后脑勺。似怕他挣脱,五指稍微用力地抓住了陈老师的头发。

&ep;&ep;唇间一热。

&ep;&ep;陈燕西呆怔,而金何坤没停。他以牙齿轻咬住陈老师的下唇,几乎不给对方反应时间,舌头便循着唇缝,凶猛霸道地钻进去。

&ep;&ep;金何坤很烫,连舌头也烫。陈燕西抓住他的手臂,修长五指骤然收拢。再缓缓地、缓缓地放开。手背上青筋隆起,如一条条蜿蜒小河,暴露紧张。

&ep;&ep;“放松,”金何坤半睁眼,如野兽般循循善诱。“乖。”

&ep;&ep;说完又轻笑一声。特浪荡。

&ep;&ep;陈燕西被撕咬,被攻占,被汲取着。他一寸寸失掉领地,那人便一点点攻城略池。他腰间发软,而金何坤的手臂,牢牢将他收入怀中。

&ep;&ep;这是一个极具攻击性的吻,那赤.裸欲望,真是避也不避。

&ep;&ep;两人分开一点,唇舌连着津液。金何坤却似完全亲不够,又埋头贴上去。

&ep;&ep;陈燕西连连溃败,竟被吻得喘声连连。

&ep;&ep;实在撑不住,如此下去,坤爷是真想干点其他事。

&ep;&ep;金何坤退后一点,他们鼻尖相对,视线落在彼此嘴唇上。他哑着声音,极力忍耐。绅士之皮,披得太久,一时无法瞬变禽兽。

&ep;&ep;他试探着问:“陈燕西,我们试试。”

&ep;&ep;此时头顶月已全食,露出猩红一面。

&ep;&ep;陈燕西慢慢找回理智,他平复呼吸,捂住了金何坤的嘴。

&ep;&ep;接着,他再抬起左手,以手背面向金何坤。

&ep;&ep;中指带着一枚铂金戒指。

&ep;&ep;陈燕西说:“我心里有人了。”

&ep;&ep;——

&ep;&ep;注:

&ep;&ep;①“感冒事件”取材于我自己,“成协隆”也真的存在,阿妈做的菜特好吃。

&ep;&ep;感冒后逛仙本那,也是老七干的。

&ep;&ep;擤着鼻涕,装自己是西部牛仔。OTZ......

&ep;&ep;②仙本那海盗事件,发生于2014年。当时还挺轰动的,有兴趣可以去查一下。

&ep;&ep;出门在外,安全第一。

&ep;&ep;第九章

&ep;&ep;“人生是蠢事一件接着一件来,而爱情则是俩蠢货追来追去。”

&ep;&ep;“谁跟你说的。”

&ep;&ep;“王尔德,我偶像,”陈燕西喝着饮料,眼尾潮红还没下去,“毒鸡汤王,十九世纪段子手。”

&ep;&ep;金何坤将外套拉上,立起衣领,挡住半张脸,“所以你这是唾弃爱情?”

&ep;&ep;“我没有,我不是,谁说的。”

&ep;&ep;陈燕西否认三连,说完自个儿都笑了。

&ep;&ep;方才两人激吻完毕,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得金何坤四脸懵逼。看到戒指那一瞬,他以为陈燕西已结婚了。

&ep;&ep;正准备给这玩意进行“婚后责任”再教育,陈燕西又说,可惜那人死了。

&ep;&ep;一波三折,金何坤心想,你他妈就不能给句整话。

&ep;&ep;“......那什么,节哀......”

&ep;&ep;“也不是,”陈燕西半眯眼,“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了,当年一别,后来没再见。二十几年音讯全无,久而久之,我也就当他死了。”

&ep;&ep;金何坤:“.....你自己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ep;&ep;这白月光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ep;&ep;陈燕西不置可否,原因说出来挺搞笑。当年因那人一句话,真就如此等下去。一年又一年,没见回音。于是压在心里,成了所谓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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