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家人再次坐在一张饭桌上,觉着儿子们的感情故事真够跌宕起伏。一波三折还带小高潮,期间的某些荒诞,也不知哪个无良作者才敢这么编。

&ep;&ep;程珠怡睨着陈燕西,太后常规冷笑,“就你这样处对象,拍电视活不过三集得换人。”

&ep;&ep;“多亏是小坤不是别人,谁受得了你。”

&ep;&ep;陈燕西保持单方面挨骂不还嘴,他知道自己不能发表意见。因为立马有人接话题。

&ep;&ep;张玉喝口茶水,赶紧摆手,“小坤遇上阿燕才是福气,三十好几,终于有人能定下。”

&ep;&ep;“我看除了阿燕,也没谁治得了他。”

&ep;&ep;长辈互相吹,燕哥与坤爷就在桌下互相碰腿。小眼神儿递来递去,几分挑衅,几分浓情蜜意。

&ep;&ep;陈燕西挖一勺蟹黄,金何坤以大腿轻撞他。老神在在地敲了敲碗沿:给我吃点。

&ep;&ep;燕哥撇嘴,翻白眼:傻逼做梦。

&ep;&ep;坤爷靠近几分,大手摸索至对方膝盖尖,再以手指往回撩动,故意挠着他的敏感地带。

&ep;&ep;陈燕西往嘴里喂食的手一顿,笑着舔了舔牙尖。他干脆偏过头,俯在金何坤的耳边说:“吃什么蟹黄。你吃我。”

&ep;&ep;“哥哥,我想吃你那里。好不好。”

&ep;&ep;这人最近骚得特没边,金何坤猛然倒抽凉气。他难得老脸发红,愣是被自己口水呛到。他在桌下踩一脚陈燕西,你他妈当着父母的面浪什么浪!

&ep;&ep;陈明挨得近,听见响动回首,“小坤怎么了?”

&ep;&ep;陈燕西弯唇一笑,“喝水呛到。”

&ep;&ep;张玉便凑头靠近程珠怡,眼里满是欣慰,“小年轻感情就是好。”

&ep;&ep;程太后瞥一眼坤爷,笑得意味深长,“一代比一代会来事嘛。”

&ep;&ep;聚餐结束当晚,程珠怡拉着金何坤到一边讲私话。她问小坤的排班时间,然后约了一次见面。

&ep;&ep;金何坤走时,又折返找上程珠怡。

&ep;&ep;“阿姨,您能不能送我一个东西。我很想要。”

&ep;&ep;他们约了六天后的柏林爱乐乐团世界巡演,C市站。这票不好买,程珠怡出国旅行前就已购入。

&ep;&ep;程珠怡和陈明这位艺术家的婚姻生活得以延续,多半缘由两人各自对艺术的见解相似及热爱。

&ep;&ep;金何坤调了班,怎么着也得陪程夫人去音乐会。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听演奏倒是其次,结束后必定有一场谈话。

&ep;&ep;程珠怡平日嫌弃陈燕西,那态度搞得像不愿认这儿子。但如果陈燕西放弃潜水,程珠怡排在心痛榜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ep;&ep;音乐会结束,程珠怡挽着金何坤,两人顺着街道慢慢走一段。

&ep;&ep;“交响乐听着丰富有故事感,阿燕从小就喜欢。你俩现在住一块儿,肯定早就发现他的黑胶收藏柜。”

&ep;&ep;“也不知你平时听不听独奏。钢琴大提琴什么的。”

&ep;&ep;“我个人最欣赏的音乐家是李斯特,”金何坤接上话,“毕竟德奥、俄国、英法系等钢琴学派的源头是他。”

&ep;&ep;程珠怡笑,“李斯特处在音乐家的黄金时代。后人再听李斯特,很难有几人不爱他。”

&ep;&ep;“包括当时那些贵族们,否则也没有李斯特出了名的私奔事件。但他最终选择钢琴,选择追求所想要的东西。他珍重那个推他前进的女人,却不再爱了。”

&ep;&ep;金何坤听着没说话,多少听出些弦外之音。程珠怡的态度很简单,陈燕西为他上岸,选择不再下潜,并不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ep;&ep;还差一点什么。

&ep;&ep;程珠怡见他点头沉默,就开口,“你们还差一点平衡。已经很接近,就差最后那么一点。”

&ep;&ep;“两个人生活呢,就是这样。可能前两三年,激情上头,爱得不行。后来慢慢都会淡去,变得乏善可陈。”

&ep;&ep;金何坤:“阿姨,我知道他有遗憾。”

&ep;&ep;“他不遗憾,”程珠怡说,“阿燕不为选择后悔,但下一步该怎么做,只能看你。”

&ep;&ep;“他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其实是在期待你给他一个回应。”

&ep;&ep;陈燕西从不说,从不喊痛。他只会小心翼翼又认认真真地等待,毕竟等待就是爱情本身。

&ep;&ep;金何坤送走程珠怡,说了句不算承诺的承诺。

&ep;&ep;“阿姨,他敬重我的职业,我也敬重他。”

&ep;&ep;“所以他的选择如何,也要看我允不允许。”

&ep;&ep;坤爷回家时,燕哥刚好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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