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丞相倪文俊冲到了粮库,守粮库的兄弟远远就见到倪文俊赶来,马上起身迎接。倪文俊黑着脸命人打开粮库,进去一看,就见装粮食的仓中大部分空空荡荡,便是没有空的剩下的粮食也很有限。倪文俊指着守粮库的兄弟呵斥道:“你把粮食运去了哪里?”

那兄弟听到这话,登时不知所措,赶紧辩解,“丞相,俺可没有动过粮食。”

“你守粮仓,怎么会没动过粮食?诓俺么?”倪文俊大喝。不等守粮仓的反驳,已经喝道:“将他绑了,一会儿斩首示众。”

这边倪文俊的手下立刻上来按倒守粮仓的兄弟,绳捆索绑。这边倪文俊却没有立刻下令杀人,而是前往下一个粮库。见自己没死,被抓的兄弟赶紧央求其他兄弟前去找皇帝徐寿辉求救。

倪文俊已经接连抓了三个粮库管事,正要将他们带到一起处斩,徐寿辉派来的人已经找到面前,传旨要倪文俊前去觐见。

气哼哼,倪文俊派人押着三名管事一起去见了徐寿辉,稍微行个礼,倪文俊指着三名管事喝道:“官家,俺把人带来了,还请官家问他们的罪。”

可是有了能粮库管事赶紧跪倒在地向徐寿辉解释。徐寿辉并不想杀人,更不用说能被派来守粮库,定然是大伙都信得过的兄弟。

仔细询问之后才知道,徐寿辉下令开仓放粮,守粮库的就按照徐寿辉命令办事。

粮库里头的粮食虽然多,却不是无限的。这三位兄弟都是看粮食不够,推脱说粮食吃光。这才能保留下一些。各路人马又往来行动,难免要用粮。

徐寿辉听着,已经觉得守粮仓的人没错。可眼见倪文俊气鼓鼓的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徐寿辉只能询问倪文俊,到底要怎么做。

徐寿辉这么问,倪文俊立刻答道:“还请官家随俺一起去粮库看过。”

徐寿辉已经明白了倪文俊的意思,想来粮库里肯定没有剩余什么粮食。若是徐寿辉前去查看,不用说,一定要拿守粮库的兄弟说事。不想让兄弟们受苦,徐寿辉说道:“丞相。俺也不想再跑一趟。你是如何想,不如就说出来。”

倪文俊这才答道:“官家,咱们以前打仗,从沿途攻占的城池田庄里夺取粮草。当下已经不可。若是官府杀回来,咱们守城的兄弟吃什么?”

徐寿辉的确没有解决的办法,想了片刻只能说道:“丞相要如何?”

“这三个人,可以放了。只是俺要推举几个守粮库的兄弟,以后谁再去粮库取粮。没有俺的命令可不行。”

倪文俊说完,冷冷的看着徐寿辉。本以为徐寿辉会拒绝,没想到这位天完朝廷的皇帝立刻答道:“此事就交给丞相。”

得到徐寿辉的应允,倪文俊心中有些疑惑,行动上没有敢丝毫迟疑。先派了自己的亲信接管粮库,将粮库内的粮食仔细清点。同时派人前往各军让出的州府县城中,只要还有一点粮也得搜出来运回杭州。

便是知道不可能搜到什么粮食,倪文俊也没有放松。万一能找到些呢。

带着些许期待,倪文俊再次巡视了粮库。果然如倪文俊所担心的,所有粮食也不过能让五千人马吃两个多月。此时正月还没过完,距离收获还得有起码半年。别说是召集人马守城,光是杭州为中心的这点人马很快就要挨饿了。

倪文俊知道决不能如此下去,很快就下达了命令,要直属倪文俊的人马以徐寿辉提出的‘灭富济贫’政策,对直属天完朝廷控制区内的富户下手,尤其先对有粮的田庄动手。

本想给江西彭莹玉发出同样命令,倪文俊又觉得不妥。与手下商议后,要彭莹玉先守住九江,阻挡元军从鄂州顺江而下。

处置完这些,倪文俊又询问手下,那些地方可能有粮食。正商议间,得知陈友谅已经率军回到杭州这边。就派人前去请陈友谅过来。

陈友谅哪敢拒绝,得到消息后立刻赶往倪文俊这边。到了倪文俊帅府,就见正厅前空地上跪着绳捆索绑的一人。

陈友谅看了看周围其他人,就见他们要么低着头,要么根本不去看那家伙。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多久,就见倪文俊从内厅大步走出来。到了正厅阶梯上站住,倪文俊指着被绑着的那厮问道:“胡宪,俺问你。没有俺的命令,谁都不许放粮。你记得么!”

胡宪连忙解释道:“丞相,乃是官家派人来要粮。”

倪文俊脸上怒气更重,“胡宪,俺问你,什么叫没有俺的命令,谁都不许放粮。”

看到胡宪脸上都是迷糊,在县衙门里头混过的陈友谅心中叹气。看来胡宪根本不明白到底怎么触怒的倪文俊。

果然,倪文俊对旁边的亲兵喝道:“俺说过,没有俺的命令,谁都不许放粮!胡宪违背军令,斩了!”

胡宪大惊,赶紧喊道:“丞相,是官家下的令!可是官家下的令!”

然而倪文俊的亲兵已经拎着朴刀走近,在旁边看着胡宪的人连忙退下。就见亲兵手中刀光闪动,血光喷溅中,胡宪脖颈被砍出个大口子。混合着气泡的鲜血从口子中汩汩而出,让胡宪再说不出话。

片刻后,胡宪身体向前倒去,抽动几下再不动弹。

倪文俊面对着面色惊恐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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