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不停的笑着,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疯掉的人,只是在听到张伯这句问话的时候却神智无比清醒的回了四个字:“无话可说……”

&ep;&ep;她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要说?

&ep;&ep;她与他十几年的情缘竟以如此方式收场,她此生唯一的爱竟令她变得如此不堪,曾经看似触手可及的人其实一直都是一场镜花水月……

&ep;&ep;爱不得也就罢了,如今竟连恨也恨不得了。

&ep;&ep;呵,云裳躺在床榻上,眼睛直直瞪着前方,那两个人的身影在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她看着他们匆匆消失在牢门后,自己的眼睛却怎么也不肯闭上……

&ep;&ep;**

&ep;&ep;张伯办妥事情后回去复命,贤王握着一卷书册倚在烛火旁看书,闻言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想了想,提了另外一件事:“轩阳那里最近什么情况?怎么一点身体不适的动静都没传出来?”

&ep;&ep;张伯回道:“这……目前还是没什么动静,老奴想,该不会是云裳姑娘骗王爷的吧?”

&ep;&ep;贤王垂着眼眸翻了一页书,轻轻哼笑了一声:“你还是不了解她,她向来都是有了准备才会跟别人谈条件的人。只是不知道轩阳什么时候毒发,若能知道,对我们会更有利点。”

&ep;&ep;张伯不解:“那王爷为何这么早就要了云裳的命?”

&ep;&ep;贤王淡淡道:“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疯子,因为她没有底线。”

&ep;&ep;所以,任何事情她都会做的出来,只要她不开心……

&ep;&ep;譬如,说出轩阳会死在他手里的话,又譬如,给阿沐下毒……

&ep;&ep;贤王扔掉手里的书卷,闭着眼睛揉了揉额角,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告诉阿沐,本王要见她一面。”

&ep;&ep;张伯皱了皱眉,似乎潜意识里并不想让自家主子与那个阿沐有牵扯。

&ep;&ep;贤王抬眼瞥了眼张伯,又垂下眼眸端起一盏茶若无其事道:“她是为了复仇才进的宫,可以从她那里打探打探轩阳的近况。”

&ep;&ep;张伯叹了口气沉声道:“王爷还是离沐姑娘远些的好。”

&ep;&ep;贤王笑笑:“怎么?莫非你以为本王真的喜欢上了她?”

&ep;&ep;张伯沉默了一下回道:“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若是从前,老奴不问,王爷从不会主动解释什么。”

&ep;&ep;顿了顿,张伯又道:“何况老奴从没说过王爷喜欢沐姑娘的话……”

&ep;&ep;半晌的沉默,“啪”的一声,贤王将茶杯摔在桌面上,蹙眉沉声道:“放肆。”

&ep;&ep;声音不大也不小,还是一贯的冷漠,却失了几分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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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沐雪宫里。阿沐听闻云裳被毒死在地牢中的消息时先是一惊,继而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回想前世的事。

&ep;&ep;似乎发生了偏差,还是很大的偏差。倘若云裳真的死了,那么前世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ep;&ep;阿沐静立在窗前宛若一副定格的画卷,神情专注至极,默默的在心里将所有的事情开始一遍遍的梳理……

&ep;&ep;素弦端着茶水走进来,垂着眼眸撅着嘴巴,脸色看上去极其不悦的样子。就连将茶水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声音都格外的大。

&ep;&ep;阿沐被这“砰”的一声给拉回思绪,回头瞅了眼素弦挑眉道:“怎么了?”

&ep;&ep;素弦低着头回了一声:“没怎么。”

&ep;&ep;阿沐笑笑,转过身走到茶壶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连墨这两日都没有来给我把平安脉,怎么?是他出什么事了吗?”

&ep;&ep;素弦一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愤愤道:“他出事?!他现在指不定在哪风流呢!”

&ep;&ep;阿沐端着茶水轻轻靠在桌子上,一副调侃的模样看着素弦,唇角的笑似有若无:“哦?连墨看着风流,其实未必真的能风流起来。”

&ep;&ep;素弦似乎也认同了这句话,声音降低了些许,只是说话时嘴巴还是微微撅着:“哼,为了去参加哪儿的桃花节,连给你的平安脉都不把了,还说都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我去太医院听石太医说的,恐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你说,这不是风流是什么?”

&ep;&ep;“哦?桃花节?”阿沐诧异了一下,听上去似乎是连墨的作风,但若真是如此,他要么就瞒个彻底,直接编个理由骗素弦就行,何必通过别的太医让素弦知道这件事最后给自己徒添解释的麻烦?这似乎……又不太像是连墨的作风……

&ep;&ep;阿沐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只觉去参加桃花节这事儿有点蹊跷,但并未深究,遂劝了素弦几句,便岔开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

&ep;&ep;入了夜,阿沐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日常乐过来说轩阳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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