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刘鲲兄弟早早返回靖边大营。
虽然仅仅一夜光景,但是昨日破败的大营在傅恒等人的精心打理下已经恢复了勃勃生机。
迎着初升的朝阳,有人在修理营帐,有人在清除杂物,有人在巡视警戒,还有人架起锅灶准备早饭,一切事务井井有条,傅恒的组织协调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时间在飞快的流逝,随着阳光逐渐火热,刘鹏的心情愈加焦躁。
“哥,你怎么还有心情看书,眼看都快晌午了,那几个家伙还没来,简直就没把你这个司马放在眼里,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一上午,他这个弟弟也不知唠叨了多少次,刘鲲只是习以为常的笑了笑,没有言语。
“报。”
“将军,营外来了三匹军马,现在距离大营还有二里。”
“好哇,终于露头了,告诉兄弟们拿出精气神来,别让那几个看扁了我们弟兄。”
“喏。”
来人答应一声,快步离去。
“哥,我出去看看。”
“站住,你一会就站在我身后,记住,一句话也不许出口,明白吗?”
刘鹏极其不情愿的眨了眨眼睛,低声嘟囔道:嗯,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个哑巴,行了吧!
刘鲲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命令军卒去把傅恒和常胜叫到中军大帐有事相商。
此时此刻靖边大营正对面的官道上,三匹军马正徐徐而来,马上三人正是振威校尉李牧和他的两个副手陈平,周胜。
“大哥,我们这般怠慢司马是否有些欠妥,小弟听帝都的朋友说,咱们这位顶头上司可是太子殿下面前的红人,今日你我得罪了他,日后怕是少不了许多麻烦。”
不等李牧开口,一旁的周胜抢先说道:“怕什么?太子的人又能怎样?按理说中州司马一职空缺已久,最有资格上位的便应该是大哥,论军功论资历,大哥哪一点不比那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强上百倍”。
“呸,老子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狗仗人势的小人。”
李牧闻言先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将窝在心中的怒火向下压了压,然后冷着脸说道:“此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今日我倒要看看这个刘鲲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三人边走边聊,靖边大营已经近在眼前。
“咦?大哥,情况有些不对呀”?
其实不用陈平提醒,李牧和周胜也已经发现了异常,此时此刻原本应该荒弃的营盘内人来人往,看装扮虽然不是正规军卒,但是每个人都持刀挎箭精神抖擞。
就在三人瞠目结舌之际,辕门两侧突然出现数十名精壮汉子,伴随着阵阵弓弦声响,他们已经被当成了活靶子。
“站住,军营驻地闲人止步。”
李牧闻言不禁一愣,连忙凝目观瞧,只见从辕门内走出一员战将。
此人身高丈余,面色姜黄,头戴熟铁狮子盔,身披大叶连环甲,腰悬钢刀。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阻挡振威将军的虎驾”。
“住口,你又是什么人,你可知私闯营盘是什么罪过”?
周胜闻言刚要发怒,岂料两人四目相对,从对方的虎目中射出两道寒光令他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陈平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打了个圆场,拱手说道:“在下副尉陈平,这位是振威将军李牧,这位是副尉周胜,今日前来是为了求见新任中州司马刘将军,劳烦兄台通报一声。”
傅恒微抬眼皮看了看陈平,淡淡说道:“既然如此,请三位在此稍后。”
待傅恒转身离去后,李牧坐在马上仔细打量四周,只见眼前这座靖边大营较之以前的布局更加合理,防卫也更加严密。
虽说李牧性情粗鲁,但是他带兵多年,对于排兵布阵,扎营建垒自有独到见解。通过一番观察,他心中对这位新任司马充满了好奇。
“将军有请,三位随我来”。
李牧等三人闻声下马,跟着傅恒向中军大帐走去。
一路之上,明岗暗哨防卫森严,往来巡逻的军卒生龙活虎一般威风凛凛。
陈平边走边想,听闻刘鲲此来只有弟弟刘鹏和一个老管家追随,如今怎么会多出这么多精干的部下,看情形这些人即便不是久经沙场的老卒,也是训练有素的精锐,莫非……。
陈平想到此处,不禁偷偷瞄了周胜一眼,说来也巧,此时周胜的目光也正向他看来,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心中想到了同一个人。
“将军,振威校尉李牧,副尉陈平、周胜求见。”
“嗯,请他们进来”。
三人闻声入账,只见大帐正中端坐一人,别看此人年纪不大,但是面貌俊朗,气宇轩昂。
在他身后站着两员大将,一俊一丑,俊的风流潇洒,丑的惨不忍睹。
虽然此二人长相迥异,但是往那一站仿佛两把出鞘的利刃,无形无质的杀气让人不敢直视。
不等三人开口见礼,刘鲲猛然一拍虎胆惊堂木,冷声质问道:“汝等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扑通,扑通”。
陈平,周胜接连跪伏在地,口中颤声应道:“末将知罪,请将军责罚”。
李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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