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河风急雪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谁能想到南蛮之地也会有如此大雪极寒的天气。

经过一个多月的悉心调养,常胜屁股上的棍伤已经痊愈,这天吃过早饭他与苏云正在营脚向阳避风处闲聊,突然看见营外巡查的哨探撒腿如飞向辕门跑来。

“站住,慌啥呀?跟狗撵地似的。”

“哎呦,小的见过二位将军,方才弟兄们正在巡查时发现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向营中窥探,刚要上前盘问却被那几个狡猾的家伙逃脱了。”

“嗯?跑了?”

常胜眨巴眨巴眼睛,对身旁的苏云一努嘴。

“走,去看看。”

“好~~好嘞。”

苏云答应一声与常胜各自上马,向着哨探手指的方向飞驰而去。

“奶奶个熊滴,这冰天雪地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俺看那几个小子八成是做贼心虚跑远了。”

常胜一边说一边拨转马头,打算原路折返。

“等~~等等~~等一会,你看~看那是~是什么?”

常胜顺着苏云的目光向远处望去,只见白雪覆盖的密林之中银光闪烁,看样子似乎是兵刃在阳光下折射出的锋芒。

“小心点。”

“嗯。”

两人一对眼神,各自将兵器握在手中,谨慎的向着密林方向策马前行。

“什么人在林中藏头露尾,莫非是大姑娘养的野种不敢见人吗?”

常胜这番恶毒的言语一出口,当时便见了奇效,只听密林深处一声怒吼,冲出三骑人马。

“你这丑鬼好大的狗胆,竟敢辱骂德古大哥,看刀。”

话音未落,刀光连闪,凛冽的刀光裹挟着劲风向着常胜拦腰便斩。

常胜眼见刀锋袭来,兴奋地大叫一声。

“来的好。”

随着好声出口,常胜手中合扇板门刀顺势往外一磕,半空中就听“当啷”一声巨响,对方手中的大刀嗖的一下脱手而飞。

“哎呀,不好。”

这小子见势不妙,拨转马头便要败走,常胜刚刚挨骂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呢,眼见他要逃走哪里肯依,当即将手中板门大刀一竖,照着这小子的屁股横着就扇了过去。

“你给老子下来吧。”

“啪。”

“哎呦。”

看到对手应声落地,常胜哈哈大笑的同时将手中大刀抡起便要结果他的性命。

就在这紧急关头,忽听耳边传来一声大吼。

“刀下留人。”

常胜闻声抬头,原来是剩余二人其中的一个,只见此人身高八尺,黑面无须,看年纪大约三十出头,胯下一匹黑马如同墨染,这一人一马往那一站就像是半截黑塔相仿,黑得异常纯粹彻底。

“哎呦喂,俺说你小子是喝奶水长大的还是喝墨水长大的?好家伙!这要是天黑你可千万别出门啊,这黑漆咕隆的连人都看不见,就看见两排大板牙在半悬空飘着,胆小的还不得吓得尿了裤子。”

面对常胜的嘲讽,对面黑汉微微一笑,彬彬有礼道:“这位将军,在下可从未对将军的相貌品头论足,您又何必以在下的肤色打趣呢?”

常胜闻言脸色一沉,怒声质问道:“俺的相貌咋了?实话告诉你俺姓常名胜字英俊,人送绰号小潘安。

听了常胜的一番介绍,对面黑汉忍不住低声轻笑,然后强忍笑意正色说道:“将军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刚刚的争执纯属误会,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我等平安归去。”

“哼,花言巧语,看你长得这么黑就不像个好人,看刀。”

谁也没料到常胜说翻脸就翻脸,眼看刀光一闪已到眼前,那黑脸大汉连忙舞动手中三尖两刃刀与常胜打在一处。

“砍脑壳,抹脖子,挑下巴颏,戳肚脐眼,扇屁股蛋,捅胳肢窝。”

常胜这几招如同行云流水,打得对面黑汉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可是接连使过几次之后,黑脸大汉渐渐摸清了门道,禁不住心中暗想:原来这丑鬼只是仗着刀法纯熟唬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本领。

想到此处,黑脸大汉手中三尖两刃刀招式一变,转守为攻。仓促之下,常胜被打得手忙脚乱,一边招架一边呼喊苏云前来助战。

其实不用他喊,苏云已经做好了准备,对于常胜的底细他比谁都清楚,当初他和常胜初次交手同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只要摸清常胜的套路,这家伙不过就是个二流货色。

“常~~常~~。”

“别他妈常了,快来帮忙。”

眼看常胜败局已定,苏云连忙甩动流星锤加入战圈。

“呸,两个打一个,好不要脸。”

对面观战之人一边喝骂一边抖动五股托天叉加入战圈。

霎时间人吼马嘶尘土飞杨,四人你来我往不过三五个照面,苏云一抖流星锤将黑脸大汉的帮手砸落马下。

“南鲵。”

黑脸大汉担心同伴伤势,就在他稍稍分神的一瞬间被常胜抓住了机会,只见常胜大吼一声,手中合扇板门刀搂头盖顶狠狠劈落。

黑脸大汉惊觉恶风袭来,连忙举刀相迎,可是他忘了旁边还有个苏云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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