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常胜呆呆看着满园蜂飞蝶舞闷闷不乐。
“郎君,你怎么了!”
面对郡主关心的询问,常胜大嘴一咧,带着哭腔哼哼唧唧道:“俺想俺那帮兄弟了,整天待在府里闷都要闷死了。”
“嗨!你早说呀!我也闷得慌,要不和阿爸打个招呼,我们去靖边大营走走。”
常胜一听马上来了精神,猛的拉过郡主的手,开心大叫道:“好啊,这就走。”
晚春的阳光明媚灿烂,常胜一边呼吸着青草的芳香,一边开心的打马前行,偏僻的林间小道上时不时传来两人畅快的呼啸。
“郎君,我饿得心里不舒服,赶紧找个地方歇会吧。”
常胜闻言拔着脖子往前望了望,心中暗道: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歇歇也好。
就在两人在路边喝水打尖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响,时间不大两名少年骑着快马疾驰而来,其中一名少年的目光在常胜夫妻的坐骑上深深看了两眼,随即绝尘而去。
“唉!恁俩小兔崽子,赶着去投胎吗?”
常胜一边喝骂一边拍打着落在身上的尘土。
“算了,算了,我吃饱了,赶路要紧。”
在郡主的劝说下,常胜收拾起干粮水袋,两人再次上路。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常胜夫妻刚刚转过一条山路,就听路边树林中传出一声大吼。
“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呀呵!”
对于这套说辞,常胜太熟悉了,甚至于在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奶奶个熊滴,强盗遇见贼祖宗,这是要黑吃黑呀!”
常胜说完抬头看了看,禁不住轻咦一声。
“哎?这不是刚才那俩小兔崽子吗?”
“哎呦,还真是。”
常胜给郡主递了个眼色,提马上前高声骂道:“恁俩小兔崽子,小小年纪不学好,恁俩要干啥?”
“住口,你这丑鬼,你才是小兔崽子,告诉你,小爷有名有姓,我叫藏霸,这是我大哥薛礼。”
常胜闻言点了点头,原来面前这个小黑胖子叫藏霸,边上那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叫薛礼。
就在常胜暗自打量的时候,就听藏霸继续说道:“丑鬼,识相的把马匹留下,免得一会小爷动手,砸烂你们的狗头。”
“噢!原来是相中我们的马了,那可不行,我和郎君还得骑呢!给了你们,我们怎么办?”
“郎君?”
藏霸和薛礼相视大笑,藏霸指着伊莎郡主哈哈笑道:“你自己要是不说,谁能看出你是个女人,还别说你这母夜叉和那个丑鬼倒也般配。”
藏霸此言一出,当时便气得伊莎郡主哇哇大叫。
“好小子,竟敢取笑你家姑奶奶,来来来,想要马可以,先让老娘看看你的本事。”
说着话,郡主从马鞍桥得胜钩上摘下凤眼鎏金锤。
“好哇,你来看。”
随着藏霸一声大吼,就见他双手一抄,也从得胜钩上抓出两柄巨锤。
这两柄锤,锤分八角锃光瓦亮,看个头足有车轮大小,不过抓在藏霸手中却如同无物,毫不费力。
郡主看罢对方的巨锤,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凤眼鎏金锤,两相比较之下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郎君,这个小黑胖子交给你了,待为妻去会会那个小白脸给你出气。”
薛礼闻言扑哧一笑,两手一抓又是一对大锤,虽然比不上藏霸的八角灯笼锤,但是比郡主的凤眼鎏金锤却要大上一圈有余。
“当。”
郡主见薛礼两锤相碰,示威似的发出一声惊天巨响,她也不甘示弱,凤眼鎏金锤左右互撞,也是一声霹雳当空,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催马抡锤打在一处。
常胜在旁边看得清楚,心中忍不住暗暗叫苦,别人不知道他的底细,他自己心里清楚,此时与薛礼交战的要是自己,恐怕在对方锤下走不过三个回合。
想到此处,他又偷眼瞄了瞄藏霸,只见藏霸一边摆弄手中巨锤,一边毫不在意的冲着他发笑,看神情丝毫没把常胜放在眼中。
常胜心里打鼓,战圈中的郡主也不轻松,别看薛礼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但是这身本事却不在对方之下,无论是出招的时机还是力量都与郡主相差无几,这两个人你一锤我一锤打得眼花缭乱,叮当乱响。
眼见夫人一时难以取胜,常胜眼珠一转,对藏霸说道:“小兄弟,我看你们武艺精湛,相貌不凡,想来必是经过名人传授,高人指点,以你们兄弟的本事为啥不为朝廷效力,反而要自毁前程落得个贼子贼孙的恶名?”
常胜这番话完全是模仿刘鲲的语气,不过倒也说得入情入理有模有样。
藏霸闻言脸上一红,嗫嚅着说道:“我们本来是奉师命前去投军的,但是上阵杀敌怎么能没有好马呢?所以……所以……。”
常胜见藏霸尴尬的直挠头,哈哈大笑道:“嗨!恁俩小兔崽子咋不早说,不就是几匹战马嘛!俺们靖边大营里有的是,只要恁俩肯随俺去,随便挑。”
藏霸闻言大喜,面向常胜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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