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三娘紧张起来,对陆二娘道:“刘复若输了,难不成我们要承认吗?现在把将赌局打乱还来得及!”
&ep;&ep;“不可!”陆二娘却是知道长公主在一旁的,对方既能开这个口,想必有些把握,虽然她也不知道长公主的把握是什么,但总不会害她们的,但陆二娘也不好对柳三娘明说,只能安抚她的焦急。“你别着急,刘侯与我兄长交情不错,今日不会丢下我们的。”
&ep;&ep;管事正要摇骰子。
&ep;&ep;“且慢——”
&ep;&ep;章玉碗出声。
&ep;&ep;“后面两局,我代汝阳侯来赌吧。”
&ep;&ep;严鹤没等刘复反对,就笑道:“听音而知人,这位娘子想必是个妙人,不知贵姓?”
&ep;&ep;章玉碗:“我姓张,是刘复的表姐。”
&ep;&ep;严鹤殷勤道:“原来是张小娘子,请坐,敢问张小娘子今年贵庚,是否婚配?”
&ep;&ep;刘复:……你怕是嫌命太长了。
&ep;&ep;严鹤浑然不知刘复内心想法,他就喜欢章玉碗这等柔柔弱弱实则有主见的女子,从幂离下的模糊轮廓来看,这位小娘子长相应该也不差。
&ep;&ep;章玉碗也笑:“尚未婚配,不过你可知道当面询问女子年纪,是为无礼?”
&ep;&ep;“是我唐突了,张小娘子见谅!”
&ep;&ep;刚刚还调戏小伙计的纨绔子弟摇身一变,瞬间成了彬彬有礼的君子,看得刘复嘴角抽搐。
&ep;&ep;“先赌完这两局吧。”章玉碗道。
&ep;&ep;刘复忙起身,让人拿来新的座垫,再请章玉碗落座。
&ep;&ep;严鹤看看他俩:“还是猜点数?”
&ep;&ep;章玉碗:“对,就照刘复方才说的,以点数相近者为胜。”
&ep;&ep;严鹤自信笑道:“区区不才,自小就玩这些长大的,有些心得。”
&ep;&ep;他虽然不会武功,但因在此道浸淫已久,听骰子也能听出个八九不离十,很少有人能在这上面压他一头,更勿论这一看就是在深闺里长大的小娘子。
&ep;&ep;既然三局两胜,严鹤就想着自己头一局已经胜了,不如中间故意输一回,给佳人卖个好,再在最后一局赢回来。
&ep;&ep;心下有了主意,他在骰盅落定的那一刻,等章玉碗说出“十六”之后,他就故意说了个“六”。
&ep;&ep;骰盅,六、四、六,竟正好是十六。
&ep;&ep;必定是巧合,严鹤有些讶异,但也不以为意。
&ep;&ep;这局他本来就打算输的,不妨事。
&ep;&ep;第三局,骰子在骰盅内摇晃一阵,而后落定。
&ep;&ep;管事道:“二位请。”
&ep;&ep;严鹤:“张小娘子先请。”
&ep;&ep;章玉碗:“九。”
&ep;&ep;严鹤虽然能听个大概,但也只能是大概,闻言认真回想片刻,道:“七。”
&ep;&ep;他这回是出浑身解数,自忖这三枚骰子,就算不是七,也是六,若是这两个数字,必然就是他赢了。
&ep;&ep;管事抬起骰盅,严鹤与周围人瞬间大吃一惊。
&ep;&ep;不多不少,竟正好是九!
&ep;&ep;严鹤马上知道,他这是遇到真正会听骰的高手了。
&ep;&ep;对方哪里是猜,分明是精准“听见”骰盅里的点数了!
&ep;&ep;但这次也输得不冤,两人都是听骰,遇到对方技高一筹,他自然只能认下。
&ep;&ep;刘复得意:“怎么着,我表姐厉害吧,愿赌服输,你澄清道歉,息事宁人,如何?”
&ep;&ep;严鹤非但没有大发雷霆,反倒眉开眼笑:“应该的,应该的,我严鹤赌品上佳,自然要向两位赔礼道歉!”
&ep;&ep;说罢他拱手对柳三娘与陆二娘道:“方才出言无状,让两位受了委屈,是我胡言乱语,还请二位不要放在心里,我这就备上厚礼两份,略表心意,往后这临水坊,两位想来便来,一切开销都记在我账上。”
&ep;&ep;严鹤还长长一揖,态度与刚才一比,简直判若两人。
&ep;&ep;柳三娘还有些得好不饶人的意思,陆二娘却知道此番她们能解围,完全是长公主与刘复的缘故,哪里还敢拿大,便不让柳三娘再说话,抢在前头道:“也是我们唐突无礼了,本该私下向严郎君说明情况的,我这好友乃是念旧重恩之人,方才会为乳母之子出头。”
&ep;&ep;严鹤越发通情达理了:“这好说,那小伙计既然是你们的人,你们带走就是了,工钱照结,我也不会再为难他!”
&ep;&ep;陆二娘:“多谢严郎君!”
&ep;&ep;严鹤的重点却压根不在她们身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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