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2)

&ep;&ep;如果，她永远不做出回应，是不是最后，苏文和以禾都会离她而去？看着手上的吊饰，曹宥馨觉得自己接了一个烫手山芋，不能让玲桾看见，更不能让以禾知道，在她想好说词之前。

&ep;&ep;坐在研究室的沙发上，她已经好几天不得好眠了，闭上眼，满满的画面都是那天苏文吻了她的画面。曾几何时，一个拥抱一个吻，她想到的不再是以禾。明明，记忆是不可覆盖的，那些最初的感动，依然清晰可见，是以禾的付出，她的内心也许是还期待着以禾吧。即使她已经逐渐让天平倒向一侧。

&ep;&ep;“喜欢吗？”

&ep;&ep;“字有点丑。”

&ep;&ep;“身边没有专业器具，只好将就一下。”

&ep;&ep;拿着手机打着简讯，迟疑了一下，决定敲下她从来没对苏文说过的一句话。

&ep;&ep;“谢谢，我很喜欢。”

&ep;&ep;“那是不是可以考虑直接投向我的怀抱了？”

&ep;&ep;“你想的美！”

&ep;&ep;苏文笑了，现在的曹宥馨一定鼻息加重翻着白眼瘪着嘴，但是不可避免的，她的心里一定是甜的，一定。

&ep;&ep;“下次还要去海边吗？”

&ep;&ep;“不要。”

&ep;&ep;“也好，嘴唇吻起来都咸咸的。”

&ep;&ep;没了下文，手机被曹宥馨甩在沙发里，苏文看不见的，是她交叉着双手撑在胸前靠在窗边，淡淡甜甜的笑。

&ep;&ep;「明天我要回去育幼院，两个星期之后才回来。」

&ep;&ep;「干么？」

&ep;&ep;「准备展览。」

&ep;&ep;「你不怕战局扭转吗？」

&ep;&ep;「已经够了，我跟你的距离，够近了。」

&ep;&ep;「什么意思？」

&ep;&ep;「靠得太近，会让你看不清楚；隔着一个步伐的爱情，才是最清晰的，我在等你，不论你的选择是什么，你只要跨出一步，我和她都会接住你。只要，让天秤上的你做最后的决定。」

&ep;&ep;苏文只是抱了她一下，上次在咖啡厅里的感觉挥之不去，越来越强烈，那是曹宥馨第一次，为苏文的离去感到失落。

&ep;&ep;如果，她一直停在原地而不做出选择，是否她们都会离她而去？

&ep;&ep;“我知道答案了。”

&ep;&ep;“准备好做出选择了？”

&ep;&ep;“你的展览在哪里办？”

&ep;&ep;“艺术中心，怎么？”

&ep;&ep;“在那里等我的答案吧。”

&ep;&ep;不是被内心的焦虑逼出来的答案，曹宥馨确认自己最后的决定，也不会后悔这样的决定。

&ep;&ep;她很坏吗？心里的那个人已经明瞭，却还在这里纠缠不清，曹宥馨异常鄙视这样的自己。她已经慢慢从爱情绝缘体走向导电晶圆了，说穿了她只是不想当付出的那一方，因为王以禾给了一次不好的示范。而此刻，她和以禾坐在海边，上次和苏文接吻的海边。

&ep;&ep;「我真的不知道宥馨喜欢海边呢。」

&ep;&ep;「也不是很喜欢，只是想换个地点。」

&ep;&ep;「所以，是我以前不够浪漫囉？」

&ep;&ep;「王以禾，这个词不就是浪漫吗？」

&ep;&ep;「你在恭维我？」

&ep;&ep;「我说的是实话。」

&ep;&ep;「我觉得，今天会有事情让我难过了。」

&ep;&ep;冷汗只能在心里流了，她逃不出以禾的透视，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ep;&ep;「是最后了吧，宥馨觉得再不做出选择，你会失去我也会失去她。」

&ep;&ep;「以禾…….」

&ep;&ep;「其实我可以在原地等你，直到你做出选择为止，我没有退开的理由。你说我对你是遗憾还是眷恋，这个我真的不晓得了，是当初分开之后的遗憾，是后来感到寂寞的眷恋，那是两个不同的心境。也许遗憾可以是美丽的，可是眷恋，却让人感到苦涩。尤其，是没有尽头的眷恋。」

&ep;&ep;「如果今天宥馨的选择不是我，我会后悔当初的遗憾，我会执着现在的眷恋，即使交给时间，那些似乎是无法冲淡的回忆。而我，已经错过了让它变回鲜明的时机了吧。」

&ep;&ep;无语望着以禾，直到两人视线相触，王以禾眼里明显可见的哀伤，曹宥馨的心再次被揪紧。

&ep;&ep;如果跟以禾在一起，她只能感到心痛的话，这样还算是爱吗？淡然的表情，淡然的让她心很痛。

&ep;&ep;这一切似乎都是无可避免的，即使在重逢的一开始，她不给以禾任何希望，以禾还是会坚持为了挽回她而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