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大人,罪名成立,判她仗责吧!定要以儆效尤。”

&ep;&ep;“对!一定要严惩,不然这些讹人的骗子实在太猖狂了,一定要治一治这种人,杀一杀风气。”

&ep;&ep;民怨沸腾,一石激起千层浪,苗头直指白筠,无不说她是面目可憎的恶毒女。

&ep;&ep;京兆尹大人连鉴定书籍真伪的行内人都没请来一位,就断定掌柜手中的《水石闲谈》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这实在令白筠始料未及,以至于面对围观群众的唾骂,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ep;&ep;此时此刻,她再叫屈,也已经为时已晚了吧?

&ep;&ep;又有谁会再听她解释一句?

&ep;&ep;可若不解释,难道就坐以待毙任由脏水泼在头上?

&ep;&ep;人群里的太子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周身散发的气势越发凌厉,微微抿起的唇轻启时,透着凉薄:“初童,你即刻前往……”

&ep;&ep;吩咐完话,初童哪个再做停留,立马骑上一匹快马,绝尘而去。

&ep;&ep;京兆尹大人看着无计可施的白筠杵在原地,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渣,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好似阴谋得逞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ep;&ep;身旁的师爷突然躬下身子,小声附在他的耳边嘀咕道:“大人,你如今直接断案,怕是那堂下的白姑娘会是不服。”

&ep;&ep;“哼,不服又如何,还能反过来咬本官一口?她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被围观的百姓唾骂死都不错了,还想讨本官的晦气?”京兆尹大人满脸嫌恶,不削道。

&ep;&ep;师爷点了点头,也觉得这话甚有道理:“大人说的极是,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能掀起多大的浪。”

&ep;&ep;顿了顿,心有疑惑不得解答,又继续追问道:“不过大人,你今日怎会突然出手帮书局的掌柜?他虽然平日里孝敬的银两不少,可是大人历来不会为了这等小钱得罪堂下有头有脸的人物。”

&ep;&ep;白筠今儿个穿的极为华贵,一看就不似寻常人家的闺阁小姐,若是放在平日里,京兆尹大人自然犯不着得罪这种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帮衬一个商贾出身的掌柜。

&ep;&ep;可白筠错就错在,不该拿出一本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六祖坛经》。

&ep;&ep;京兆尹大人确实对古籍字画一类都有涉猎,而且对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古籍字画,十分有兴趣。

&ep;&ep;或者应该说,当朝的太子与诸位皇子,皆对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古籍字画十分的痴迷,以至于京城的高官掘地三尺都要挖出来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作品。

&ep;&ep;如今得以见到吴恩文大师的真迹,还是一本精品中的精品,京兆尹大人岂能不动心?

&ep;&ep;况且白筠在堂下与掌柜辩的不清不楚,只待京兆尹大人说一句《水石闲谈》是真迹,那自然而然围观群众就会以为《六祖坛经》是假冒伪劣古籍。

&ep;&ep;唾弃谩骂声将会把白筠啃的连骨头都不剩,到那时,京兆尹大人再做一回好人,来个轻判,将《六祖坛经》这部假冒伪劣古籍没收,以免白筠再以此讹人,也没有人能够说上一句他的不是。

&ep;&ep;那《六祖坛经》不就轻轻松松成为京兆尹大人的囊中之物,用这本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将来赠予太子或者哪一位皇子,定然能博得好感,指不定就有了一个更好的前程。

&ep;&ep;京兆尹大人的内心几乎要笑掉大牙,眼见《六祖坛经》就要成为收入囊中,心想已成定局,再也忍不住,赶紧急急质问道:“白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ep;&ep;白筠冷眸瞥了眼京兆尹大人,稚嫩的脸颊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的愤怒,言语极冲:“你作为京城百姓的父母官,平日里也是这样草菅人命的?还是暗地里收了掌柜的好处费,庇护这种败类,也不知道与这败类同流合污多少年?怪不得这败类开了那么多年的书局,闹上公堂的事情数不胜数,却从来没有被公之于众,这当中少不了京兆尹大人的功劳吧。”

&ep;&ep;“你胆敢污蔑朝廷命官?这个罪名你可担待的起?!”京兆尹大人怒火中烧,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

&ep;&ep;当京城的父母官那么多年来,何曾见过这么不识抬举之人,胆敢当众污蔑他给予难堪,不要命了吗?

&ep;&ep;“究竟是我污蔑京兆尹大人,还是我说的具是实情,所以大人这才恼羞成怒,企图掩盖心中的恐慌?嗓门洪亮也不顶用,照样遮掩不住你胸膛里那颗黑心肝。”白筠哪里还能忍得,直接在公堂上与京兆尹大人叫起板来,似乎有恃无恐。

&ep;&ep;她说的没错,正因为一针见血,刮出血淋淋的一片,京兆尹大人害怕急了,如今只得立马想办法封住她的嘴。

&ep;&ep;京兆尹大人目光落在案桌上排列整齐的四个签筒,每个签筒外写了一个字,合起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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