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走过,带走一丝周边的清风,同时留下了少妇独有的幽香。曾让胸口突觉一热,有种要放下一天的琐事,就想抱着老婆温存,不管不顾的冲动。

&ep;&ep;可这时曾一阳醒了,看着有些喘粗气的父亲,惊讶的问:“爸爸,你一大早又去井边提水了?”

&ep;&ep;“嗯。”曾让随口一答。

&ep;&ep;“可是缸里的水昨天不是都提满了吗?难道今天可以洗澡吗?”曾一阳眼睛一亮。很多时候,曾一阳都和同龄的孩子有着太多的不同,做父母的也会不时的进行比较。他不像其他的孩子,只喜欢玩水,而不爱洗澡。

&ep;&ep;即便有人喜欢洗澡,可是也得家里有胰子,有钱买柴火烧热水不是。于是,曾一阳只有在夏天的时候,才能每天洗澡,而春秋两季,就少的可怜了,要是冬天想都不要想。主要是怕他的小身子骨冻着。

&ep;&ep;“你看看,现在几时了,还不起床,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不知道吗?”曾让说完转身出门,忙活了一大早,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最要紧就是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ep;&ep;说话间,曾一阳都穿戴完毕,走出自己的小屋。拿起了棕色的牙刷,好在曾让是个新派人,家里的用度都是按照城市里来,这点花销对于小城居民来说还是很大的。不少人都是一早上,嚼着一根树枝,就当刷牙了。

&ep;&ep;要是让曾一阳也拿根树枝,当成口香糖一样嚼,要不了三天,他就得把自己一口小白牙,都淘换光了不可。

&ep;&ep;不久之前,还看见过隔壁家的大爷,拿着一根柳树枝,在嘴中淘换,然后又是一顿大嚼,看的他心惊胆战的。好吗?这个时代的人,原来比牲口都强,没事嚼树枝玩,一时间让他心里就存在了阴影。

&ep;&ep;好在是一老头,要是以美貌女子,他想都不敢想,这种场景看多了,会不会让他对女孩子都失去了兴趣。

&ep;&ep;“小一阳,伯伯是在刷牙,不是在嚼树根?”张大爷爽朗的笑道,曾一阳的聪明是远近闻名,更何况他父亲,曾让在家乡也是名声在外的牛人,就差赶上文曲星下凡的神人了。“听说大城市里都是用牙粉和牙刷,不过那种牙具太贵,我们小县城里的人没有几个用的起的,大户人家倒是常用,但也都是从上海买来的。都说上海是人间天堂,黄金满地,真想去见识见识啊!”

&ep;&ep;“遍地黄金?这等糊弄人的话谁会信啊!”曾一阳老气横生的说。

&ep;&ep;张老爷子一愣,顿时欢喜的说:“一阳就是聪明,什么事都明白。可是大都市的繁华却是真的,大龙就在上海做事,虽然说时局不济,但在租界里还是比外面要稳定很多,尤其是有钱人,一个比一个有钱,说起钱多金满地,这话也算靠点谱。”

&ep;&ep;老人正是曾家房子的东家,其实也算不上有产业的人,老两口过日子,孩子不在身边,住十来间房显然浪费,于是两口子一合计,就租了出去。

&ep;&ep;正赶上曾让回家娶妻,就便宜租给了他。其实张家不缺钱,儿子在租界里给洋人做事,虽然不是大买办,钱也不老少,尤其是拿到小城里,更显眼了。有些一辈子养成的习惯,可不是想改就能改得了的。

&ep;&ep;每当曾一阳洗漱的时候,都会想起住在隔壁的张大伯,鼓着腮帮子嚼树枝的摸样。他也不觉得牙粉的气味难闻了,即便二十一世纪两块钱一支的牙膏都比这个强。

&ep;&ep;喝了两口粥,吃一口香喷喷的油条,日子过的虽然算不上富裕,也是中上家境。

&ep;&ep;总算是看见儿子坐在了自己的跟前,像是打仗般的早晨,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ep;&ep;幼稚的童音,从桌子的边上传来,一阳还没有桌子高,即便是站着也显不出头来。

&ep;&ep;“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曾一阳一字一句的背着,曾让可是越听越惊,他不过是说了一遍,难道自己的儿子是天才?

&ep;&ep;不太敢相信的曾让,想试试曾一阳对学的知识的理解,就说:“‘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将这段的含义说说,并说说自己的见解。”

&ep;&ep;曾一阳狡黠的一笑,就答:“如果从小不好好教育,善良的本性就会变坏。为了使人不变坏,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要专心一致地去教育孩子。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了可是我不这么理解。”,

&ep;&ep;“哦,你说说,你是如何想的?”曾让顿时一乐,这小家伙,还真把自己随口说说的话当真了,两岁的孩子哪里明白好坏的道理。

&ep;&ep;曾让轻视的表情,让曾一阳有些不爽,摆明了逗小孩玩嘛!曾一阳小眼珠一转,就说到:“难道受教育了,就一定是好人了?难道不受教育,长大了一定是坏人?”

&ep;&ep;两个问题抛给了曾让,让他为难的是,这两个问题都不好回答,曾让当然明白教育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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