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梦么?

&ep;&ep;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臂,深陷的牙痕慢慢地渗出一些血丝,很疼!很疼——不是梦!

&ep;&ep;她知道她重生了,重生在五年前的那一夜。

&ep;&ep;她紧紧地、紧紧地抱住自已的双臂,好象抱着赐儿一般,压抑地哭,哭得全身瑟抖,哭得得无法喘息!

&ep;&ep;老天,你终于开眼了!

&ep;&ep;再抬起眼时,眸如冰刃。

&ep;&ep;好,上天既然再赐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所有伤害过赐儿,伤害过娘亲,伤害过兄长的人,谁也别逃过!

&ep;&ep;申茹、郭嬷嬷、沈千雪,我沈千染发誓,我会亲手打造一个人间地狱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p;&ep;前世,她掩了脸就痛哭,连一眼也不敢睁开眼睛看看发生的一切,以为是身在恶梦之中,拼命叫着,以为叫来了大人自已就得救了!

&ep;&ep;如今,她冷冷地盯着身边昏睡的男子,他的脸朝内,她看不见,光从身体判断不但很年轻,还可以用活色天香来形容,修长的四肢,均匀的肌理,窄瘦的腰身,结实的小腹,那温润的肤肤上还泛着一夜性事的粉红。尤其是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在白色的枕巾上,让她咬着牙恨。

&ep;&ep;眼下,没时间欣赏美男。

&ep;&ep;“冷静,一定要冷静!”她双指揉着太阳穴深呼吸着,凭着记忆,前世她惊叫救命时,有一个黑衣蒙面人闪了进来,瞪了她一眼后将这个施暴者带走,而很快,她的姨娘申茹也冲了进来,开始尖叫和哭叫,她的一切不幸就开始了——

&ep;&ep;所以,她得争取时间回到自已的厢房中,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然后再慢慢作筹谋。

&ep;&ep;还好,被扔在地上的襟衣还是完整的,再痛,她要忍着穿上衣裳。在离开的一刹,回头看着那男子,恨意油然而生!

&ep;&ep;她这一生因为这个陌生的男子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累!

&ep;&ep;而他,估计到死也不知道这天地间,有一个孩子延续着他的血脉,却仅仅活了五岁!

&ep;&ep;欲转回头时,突然瞥到案桌的油灯边放着一把剪子,心一恸,唇角掠过一丝狡然,抓了剪刀就走向床边。

&ep;&ep;满脸通红地看着男子已疲软下来的凶器,她咬了咬牙,忍住羞耻之心,颤微微地沿着肉色边缘,把那一黑乎乎的丛林,俗称耻毛——全部剪光!

&ep;&ep;扔了剪子,小心翼翼地下床,轻悄悄地打开门,拉开一点缝隙,迅速地闪了出去。

&ep;&ep;她猫着身子,尽量地往黑暗的地方藏身,一边留意四周,一边竖起耳朵听周围是否有声响。

&ep;&ep;“怎么还没动静?”是郭嬷嬷的声音,粗粗哑哑的,以前她睡不着时,听着这声音特别显得安心,如今听来,真象是钝刀磨在老树干上难听,“要不然我们进去直接抓个现形。”声音压得很压,似乎从楼道处传过来。

&ep;&ep;“不行,半夜三更我们突然出现在那,老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一定会琢磨出什么。再等等,或许是还没醒来,那丑丫头沉不住气,一醒准是大叫。到时,我们再去就站得住理。”

&ep;&ep;“那会不会是那小沙弥跟本就没回房里,也没喝那碗水。”郭嬷嬷肥胖的身子禁不住一晚猫在那,累得腰都要断了。

&ep;&ep;“没理由,我们明明看着那小沙弥进房间,而且,雪儿今天给他吃的那些糕点,他吃一个就会口渴,何况他吃了三个。再等等,或许那丑丫头年纪小,不经折腾,昏了过去。”

&ep;&ep;“那是,那药老奴可费了不少心思寻到,女子服了尚无事,男子用了后,精尽而亡,这叫死无对证。”郭嬷嬷得意洋洋的炫耀。

&ep;&ep;“得了,事成后,我到时跟老太太求一声,让你家那口子当个帐房管事。”

&ep;&ep;“多谢沈夫人恩典!这事后,夫人扶正指日可待,到时,老奴就全仰仗夫人。”

&ep;&ep;申茹听了极高兴,忍住笑意,压低声说,“行了,行了,别说话了,小心隔墙有耳。”

&ep;&ep;沈千染连连冷笑,难怪昨晚她吃完饭后一直觉得口渴,回到房连喝了一大壶水,过一会后就满身开始燥热,接着醒来后,就发现自已被强暴。唯一奇怪的是,与自已发生关系的并非是小沙弥,也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ep;&ep;她想起方才郭嬷嬷的一番话,看来还是自已连累了那陌生男子,害他丢了性命。

&ep;&ep;看来不能从楼梯那走,她猫着身子沿着反方向地方行。她记得,在禅院里小沙弥住的地方,为了方便,通常在楼的右侧旁弄了一条柱子,住在二楼的小沙弥到点听课时,为了赶时间,通常从这条柱子直接顺滑着下去。

&ep;&ep;若是以前,打死她也不敢,但现在,没什么可以挡在自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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